墨書 Inktalez
吳明每天都會出門,很晚才會回來。
我問他,我之前是做什麼的。
他回答,我是家庭主婦。
我沉默,沒再說話。
他說我是家庭主婦,那我之前一定沒有朋友吧。
我拿出手機,通訊錄里果然一片空白。
除了吳明的名字。
吳明對我很好,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他會每天叮囑傭人熬補湯給我喝,叮囑我按時吃藥,天冷加衣。
可我一點都不覺得感動。
相反,我無比抗拒,無比恐懼。
我發現,他把我關了起來。
別墅周圍裝有監控,我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
我每天面對的只有那些面無表情的傭人,還有對我充滿敵意的吳亮。
吳亮在家的時候,總是會對我進行各種挑釁。
「瘋女人,你聾了嗎?」
「我說讓你滾出我家,你聽不懂人話?」
「真不知道我爸為什麼要娶你這個女人,要身材沒身材,要臉沒臉。」
吳亮的嘴巴很毒,每次都能把我氣得渾身發抖。
可他總是不以為意,反而覺得很有意思。
吳明偶爾會呵斥他幾句,可也只是口頭警告,並沒有什麼實際行動。
我不知道吳明是怎麼教育孩子的,但我並不覺得他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吳亮並不怕吳明,他甚至可以當着吳明的面對我說:「你別妄想取代我媽的位置,我永遠都不會承認你是我的媽媽!」
「別做夢了,你不過是一個用來沖喜的工具而已,真以為自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嗎?」
我臉色蒼白,雙手緊攥,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吳明沉默地看了我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
我不敢相信,吳明此刻竟然會任由吳亮如此侮辱我。
「吳明……「我忍不住開口,希望他能說點什麼。
可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我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我不能指望吳明能為我出頭。
吳亮看我受挫的樣子,似乎很滿意,挑釁地笑了笑,轉身離開。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到吳亮白天說的話,久久無法入睡。
他說,我只是用來沖喜的工具。
我不懂,我是為了誰沖喜?難道是為了吳明嗎?
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他和我在一起,卻對我如此冷淡?
一個個問題盤旋在我心中,揮之不去。
想了很久都沒想通,我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半夜,我突然被噩夢驚醒。
夢中,我渾身是血,站在一條漆黑的公路上。
周圍是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亮。
我茫然四顧,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籠罩了我。
我下意識閉上眼睛,耳邊響起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我猛地睜開眼睛,驚坐而起。
窗外月朗星稀,清冷的月光灑在窗台上。
我喘息着,驚魂未定。
吳明不在身邊,我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
我睡不着,起床走到窗前,望着夜空發呆。
這時,我注意到樓下的車庫裡隱隱有光亮。
我好奇地向下望去,發現吳明正鬼鬼祟祟地從車庫裡出來,手裡還拿着一個黑色的袋子。
他四下張望,確定沒人注意到自己後,快步走向花園深處。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吳明在幹什麼?那個黑色袋子裡裝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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