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章大錘受傷嚴重,我們的假期多了兩天。
休息時間,我沒有閒着。
裁決者聯盟的秘密檔案室內,我獨自一人查找資料
果然之前提交的各類證據沒有了。
我想查查和豐秋一起過來支援的人員資料 。
一道黑影在書架後面快速閃過。
我心中一緊,立刻追了上去。黑影在書架間穿梭,速度極快,我幾乎跟不上。
我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這個人是誰?他想要什麼?
我追到了檔案室的盡頭,黑影卻突然消失了。
我站在原地,喘着粗氣。
我回到桌前,剛剛找到的人員名單居然不見了,看着側前方搖曳的窗戶。
調虎離山!
線索斷了,我只好去看大錘,看看他能不能提供點什麼。
到了醫院。
祝少華和豐秋都在,大錘還未醒。
「前輩。」
「前輩,大錘快醒了。」豐秋見我來,如釋重負。在他們眼中我是儼然已經是她們的核心骨。
被依賴着,我的心就像泡發的海綿。
「嗯,豐秋昨日和你一起來的人,你認識嗎?還記得多少。」這些人肯定是有問題的,別以為沒有名單,我就查不了,豐秋能學醫師也是有原因的,她的記憶力比一般人強很多。
「前輩我不認他們。」
「額!哈哈哈!」這,我剛剛還對你信心滿滿,你這就對我啪啪打臉。
我找個地方坐下,拿了個水果啃,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可尷尬是我自己的,他們啥也不知道。
「前輩我不認識他們,我記得他們的模樣,我可以用道具刻下來。可我沒有道具。」豐秋有些為難。
「我有,給,快刻下來。」我欣喜若狂。
「哇!不愧是高材生,這腦子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這真是柳岸花明呀。
我拿着畫像,等不及大錘醒了。「我去調查,你兩照顧大錘,他醒了就通知我,有其他消息也通知我,不要單獨行動。」
「是。」
「好的前輩。」
我的身後是少華起身關門的身影。
我將照片拓印一份,原稿保留。
「你來了。」 一個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我看到了檔案管理員那張沒有表情的臉。
我點了點頭,走上前去,將手中的拓印件遞給他。他接過去,開始逐一檢查,而我則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
「你要這些人的資料。」 管理員突然抬頭,他的目光銳利如刀。
我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回答:「是的。」
他點了點頭,繼續他的檢查。
這時門外傳來的急促腳步聲。我心中一緊,立刻轉身,只見幾個黑影快速地接近檔案室的門口。
「快,把門關上!」 我大聲喊道,但已經來不及了。門被猛地推開,幾個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沖了進來。
「什麼人?」 我怒吼着,迅速地從管理員手中奪回照片,轉身就跑。
追逐開始了,我在聯盟的走廊中穿梭,身後是那些黑衣人緊追不捨的腳步聲。
我跑出了聯盟的大樓,夜色中的街道顯得格外冷清。
我躲進了一個黑暗的巷子,背靠着冰冷的牆壁,大口地喘着氣。
他們追上來,我沒有走,嗤笑一聲主動出擊。
要不是怕打鬥會毀掉資料室,我會跑。
來吧,雜碎們。
知道對方愛跑的尿性。我一邊打一邊布陣,非得把他們留下來。
陣法啟動,籠罩着所有人。我加大攻勢,對方想跑卻發現跑不掉。
意識到被我圍困,對方自殺式的向我襲來。
我擋下攻擊,不可避免的被餘波震傷,氣血翻湧,吐槽一口老血。
稍微平復氣血,收回陣法。
再次來到資料室將照片遞給他,眼神盯着門外:「快點,別墨跡。」
管理員拿着照片離開,沒一會兒拿了一沓資料過來。
好事不怕磨,總於來了。
我欣喜的接過資料。
誰承想資料下有光亮閃過,我急忙躲開。
管理員一擊不成,資料散滿桌,沒人去管。
他手中的匕首再次向我刺來。
氣血不穩的我,避開得有些狼狽。
我一咬牙把黑元素放出來,阻擋了片刻,迅速磕了可急速恢復的藥。
這藥半個小時後進入虛弱期。
我被對方一連串的小動作氣瘋了。
今天誰也別想阻攔我。
我將身上所有的道具都拿出來了。難得一見的七級道具,我手都沒顫,直接用了。
將人快速拿下,按照目錄簡單快速的收集了資料,將人帶走看管起來。
我坐在昏暗的房間裡,面前堆滿了文件和照片。
將照片裡的人員畫了關係網,列在牆上。資料室管理員也有一條線。
這些人開始似乎毫無關聯,經過線索一條條匯聚。
慢慢一人兩人之間有了交集。
到後來形成三條主線,大長老護衛隊隊長,刑法司小隊長,新人培訓組長。
大長老護衛隊本就聽從大長老,刑法司這個小隊長,如果我沒記錯,這人是他妹夫。
而兩年前他接手新人培訓,帶了一年,去年卸任。
我握着這些資料,手心因緊握而出汗,紙張的邊緣在微弱的燈光下泛着冷光。
證據確鑿,它們如同一把懸在我頭頂的利刃。
我踱步在昏暗的走廊里,頭頂的燈光忽明忽暗。
「周數,我的好兄弟...」 我喃喃自語,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我們曾一起笑對風浪,一起在聯盟中並肩作戰,那份信任,那份情誼。
我找到盟主的護衛隊,將資料交了上去。
我也告訴了老祖,以老祖對他的維護,肯定會做些什麼。
電話鈴聲響起,是豐秋。他的聲音急促而緊張:「章大錘醒了,快來。」我立即動身,趕往醫院。
當我到達時,卻發現病房空無一人,豐秋、祝少華、章大錘都不在。病房內有些凌亂,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了我。
我用黑元素搜索,尋找着任何可能的線索。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後響起:「把證據交出來,還有管理員的下落。」
我轉身,面對着一群蒙面人。他們的眼神冷酷,手中握着武器。我知道自己沒有選擇,只能答應他們的要求。
「好,我答應你們。」我緩緩地說,心中卻在盤算着下一步的計劃。
他們拿到了想要的東西,迅速撤離。我和豐秋、祝少華圍在昏迷的章大錘身邊,豐秋正在為他診治。
突然,章大錘醒來,大喊:「快走,離我遠一點。」我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便迅速向遠處遁去。緊接着,一聲巨響,章大錘的身影如同煙霧一般消散。
「不!」豐秋悲痛欲絕,他的臉上寫滿了絕望。
「啊!」我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悔恨。這些人是想將我們這些知情人全部滅口。畢竟,只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
我悲憤不已,為自己的猶豫付出了代價。我釋放所有的黑元素,收攏大錘的遺體,最終只有少數破破爛爛的骨骼。
我們忍着沉痛為大錘立碑。
盟主那邊沒有絲毫消息,我知道整天途徑是沒辦法,讓真相大白的。
我將資料拓印數份,送往長老院、盟主、刑法司、新人培訓,各個地方都遞了資料。甚至用無人機在聯盟總部撒資料,我要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我站在聯盟總部的廣場上,手中握一份資料,看着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我端着一碗簡單的飯菜,走進了牢房。周數坐在角落裡,頭埋在雙膝之間。聽到我的腳步聲,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你來了。」 他的聲音沙啞,帶着一絲自嘲。
我點了點頭,將飯菜放在他面前。「為你送行。」 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心中的痛苦卻如同潮水般湧來。
周數苦笑了一下,伸手拿起了筷子。「被人壓一頭的日子我過夠了。」
我緊握着拳頭,指甲深陷掌心。「你這是在為自己找藉口嗎?」 我質問他,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
他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吃着飯。我轉身,準備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等等。」 周數突然叫住了我。
我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憑什麼有的人可以紙醉金迷,為什麼我不可以。」 周書的話,在我腦後迴蕩。
我走出了牢房,再也沒有回頭。我知道,我們的兄弟情,已經隨着這碗飯,徹底斷絕了。
周數的審判在聯盟的最高法庭進行,我沒有出席。
我想起了我們曾經一起度過的日子,那些歡笑和淚水,現在都已經成為了過去。
法庭內傳來了宣判的聲音,周數被判處了應有的懲罰。
我閉上眼睛,流下一行清淚。
人心會變,
心志不堅的人,在人世的浮沉之間,會被侵蝕。
就像周數,年少的他。
一腔熱血,終究是消磨殆。
就像我,在朋友和正義間,也有過游移。
人生幾十載,有多少人,還記得自己的初心。
又有多少人能堅守自己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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