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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忍不住回頭看向古志明和盧琬。
他們十指相扣。
他靠在床頭，她靠在他的肩頭。
我背過身去，不想再看。
「古志明，你也會這樣對她嗎？」
「你也會在她睡不着的時候，哄她嗎？」
「古志明，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還是說，你對我的好，只是拿我來氣陳怡月？」
古志明有些不耐煩：「盧琬，你和小月不一樣，別總是拿自己跟她比。」
盧琬突然激動起來：「是我不一樣，還是你不一樣了？」
「阿明，你曾經說過，會永遠叫我琬兒。」
「可你現在，連名帶姓地叫我。」
「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你不能因為要報復我，就去跟陳怡月結婚啊！」
古志明突然爆發：「盧琬，是你先離開我的！」
一瞬間，我全明白了。
我的愛情，是古志明報復盧琬的工具。
他從不愛我。
他選擇我，只是因為，我是盧琬的替代品。
「古志明，你為什麼要選我？」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哭出聲來，大聲質問。
可沒有人聽到。
我的哭泣，我的吶喊，都沒有人聽到。
盧琬絕望開口：「阿明，我們和好吧。」
「你跟她分手，好不好？」
我不再期待古志明會站在我這邊。
可古志明的聲音還是讓我崩潰了。
他說，好說。
6
我不能離開這個地方。
我只能看着他們相親相愛。
原來古志明會做飯。
我印象里的古志明可不會做飯。
除非我喊他幫忙，他才會來搭把手。
盧琬在廚房。
古志明走過來，溫柔握住她的手。
「別做了，你的手是用來畫畫的。」
我下意識把手縮進袖子裡。
長年累月做家務，我的手又粗又黑。
怎麼比得上盧琬呢？
她那雙手，根根白皙如玉，像是藝術品。
古志明拿起一個芒果。
像是想到什麼，他突然頓住。
盧琬問他怎麼了。
他搖搖頭，說沒什麼。
他們繼續恩愛。
我突然想起一些事。
我對芒果過敏。
有次古志明買了一大袋子芒果，我想吃，卻不敢吃。
古志明幫我剝好皮，遞到我嘴邊。
我小心咬了一口。
「古志明，我想吃芒果慕斯。」
古志明笑着，捏了捏我的臉。
「吃個芒果還得做慕斯，你可真夠麻煩的。」
他嘴裡嫌棄，卻還是給我做了。
芒果慕斯很甜。
我的唇齒從此再也沒嘗過那麼甜的味道。
第二天，我身上起滿了紅疹子。
古志明很生氣，沖我發火。
「陳怡月，你明知道自己芒果過敏，還非要吃，是不是找死？」
我從來沒見過他發那麼大的火。
我以為他是心疼我，捨不得我生病。
「我不是給你做了芒果慕斯了嗎？我已經把芒果味道減到最低了，怎麼還會過敏呢？」
他像是想起什麼，突然問我：「你昨天吃了幾口芒果？」
我比了個數。
古志明神色複雜：「以後再也不吃芒果了。」
我不明白。
他說：「你過敏。」
後來我才知道。
古志明很喜歡芒果。
我和他在一起的那幾年，他硬生生一口芒果都沒吃過。
明明在認識我之前，他那麼喜歡吃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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