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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被他身上的溫度灼傷。
用手肘推開他，我直視他的眼睛：「古志明，你真的愛我嗎？」
他沒有回答，反而接了個電話。
神色大變。
他放開我，語氣有些不耐煩：「小月，我有事出去一趟，等回來再說。」
我拽住他的衣角，眼眶發紅：「是盧琬嗎？」
他沒說話，只是掰開我的手，走了。
「古志明！」
我站在雨里，朝他背影喊：「你再走一步，我們就徹底完了。」
他還是走了。
雨水嘩嘩砸在我的臉上。
我追着他的背影跑出去。
記憶中的最後一個畫面是——
刺眼的車燈。
被撞飛的痛感。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望向古志明離開的方向。
他早就消失了。
沒有背影。
沒有回頭。
3
雨下得很大。
古志明接到盧琬的電話，說家裡遭了小偷。
他匆匆出門。
我沒能留住他。
我問：「古志明，你是不是不想娶我？」
他沒有回答我。
我的靈魂跟着他飄啊飄。
飄到了盧琬的住處。
門開了。
盧琬的笑容映入眼底。
她撲進古志明懷裡：「我就知道你會來。」
古志明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你沒有受傷？」
盧琬搖搖頭：「沒有。」
古志明這才鬆了口氣，緊緊回抱她。
盧琬眨眨眼，笑容狡黠：「騙你的，沒人來。」
古志明無奈，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真拿你沒辦法。」
盧琬把臉貼在他的臉上，撒嬌：「古志明，我想你了。」
古志明沒有說話。
他的眼神很溫柔。
像當初看我一樣。
不。
比看我溫柔得多。
我的胸口一陣鈍痛。
記得有一次，我坐地鐵，手機被偷了。
我藉手機給古志明打電話。
「古志明，我手機丟了。」
「嗯。」
「古志明，我一個人好害怕。」
「嗯。」
「古志明，你能來接我麼？」
「嗯。」
然後，我掛了電話。
我知道，他不會來的。
我只是想試探一下，在他心裡，我的分量有多重。
可我明明知道答案，卻還要一遍遍欺騙自己。
他說愛我。
他怎麼能不愛我呢？
他明明對我那麼好。
可是現在，看着他和盧琬相擁，親密無間，我終於死心了。
古志明的手機亮了。
盧琬瞥了一眼，笑容僵住。
「你要跟陳怡月分手？」
古志明掃了一眼屏幕，嗯了一聲。
盧琬問：「因為我嗎？」
古志明看着她，語氣溫和：「不關你的事。」
盧琬笑了，伸手去拿他的手機：「那我幫你回個好。」
古志明奪過手機，語氣沉了幾分：「小琬，別鬧。這種事，不能再騙我。」
4
古志明始終沒有放開盧琬。
我的心像是被丟進了冰水裡，冷得窒息。
我苦笑了一下。
當初，是我追的古志明。
我追了他兩年，他才答應。
古志明太優秀了，追他的女生多得數不清。
他每天都會收到很多情書和禮物。
而我，是最普通的一個。
長相普通，成績普通，家境普通。
我什麼都沒有。
唯一有的，就是堅持。
我死死纏着他，跟在他身後，一遍遍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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