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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他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
他痛苦地捂住頭。
「我不知道，我怎麼會這樣……」
「對不起，小月……」
我冷笑：「你不知道？」
「因為你賤啊。」
「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惜。」
「可是，已經晚了。」
1
訂婚宴。
滿堂親朋好友。
我獨自面對。
古志明遲遲不來，電話也打不通。
我爸怒而砸了東西，朝我發火：「你連個訂婚宴都辦不好，你還能幹什麼？真是丟人現眼！」
媽媽責備地看着我：「小月，你不是不知道志明工作忙，怎麼還非要辦訂婚宴，現在大家都在，這……」
她一臉為難。
話里話外，卻全是責怪。
導致現在下不來台的局面。
我爸在旁邊點頭哈腰：「親家母，你別生氣。怡月這孩子從小丟三落四，愛出風頭，你以後得多擔待。」
我垂眸，沒有反駁。
早已習慣。
被親生父親貶低到塵埃里。
古志明父母對視一眼。
古阿姨嘆氣：「親家，你也別太生氣。志明的工作確實特殊，小月也是理解他的。」
古叔叔點頭：「彆氣了，等志明回來，我肯定批評他。」
說着，他無奈一笑：「這臭小子，連訂婚宴都敢不來，看他回來我怎麼收拾他！」
在場的人都笑了。
他們笑得出來。
我卻不行。
因為我心知肚明——
古志明不會回來了。
至少今天，他不會再出現。
眾目睽睽之下，我撒謊：「爸，媽，霍叔叔，霍阿姨，志明臨時出差，來不了了。」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我勾唇，笑意諷刺。
一個謊言。
我說了，他們信了。
但其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這是個謊言。
2
第二天醒來，古志明還是沒回來。
我的一個小號，裡面只關注了一個人。
剛剛，她發了條動態。
「命運的羈絆，誰也躲不開。」
配圖一張。
是古志明。
我指尖暫停在照片上。
逆光。
他垂眸，稜角分明，五官俊朗。
看不清表情。
路燈把影子拉長，我拍下照片。
陽光下的影子，與盧琬的影子依偎在一起。
密不可分。
諷刺又刺眼。
我下意識看了一眼照片的拍攝地點——
是我們訂婚宴酒店對面的咖啡館。
喉嚨哽住，呼吸發疼。
我忽然想起跟古志明剛在一起的時候。
陽光下，我害羞地勾動他的影子。
他無奈，主動牽住我的手。
我笑得開心。
問他：「你現在是我男朋友了，對嗎？」
他說：「對。」
頓了頓，又補充：「一直都是。」
我沉浸在甜蜜里，沒有注意到他嘴角的笑意僵了一下。
後來我才知道。
那天，盧琬回國了。
古志明很高興。
以前他是愛我的。
可這一次，我不想再自欺欺人了。
我平靜地提出分手。
「分手？」
古志明抓住我的手，俊美的臉沉下來：「陳怡月，你又鬧什麼？」
我把手機扔給他。
「如果你不想娶我，那我們就好聚好散。」
「誰說我不想娶你？」
他吼了一聲，把我壓在牆邊，低頭就要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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