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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那天池哪裏還敢托大。知道隻怕遇到了厲害的天才,心中立刻有了撤退的心思。手中的長刀毫不猶豫的一斬而下,風火意境再次形成恐怖的攻擊。他卻不進反推,居然轉身就逃了。
「哼,我說讓你留下,你就的留下!」任平生冷哼一聲,身形驟然消失。再出現時,已經是一劍刺出,直指天池的心髒。然而他這一劍,隻是刺到了一半的時候,卻是方向一轉,無邊的鋒芒朝著一側斬去。
「轟隆…」劇烈的轟鳴聲響起。強烈的波動散發開來,任平生身形足足退了二十丈才穩住了。右手的風痕劍猶自顫抖不已,發出嗡嗡的聲響。足可以看出來,剛剛的碰撞威力有多強。
這時候偷襲任平生的人,才顯出了身形。是一個長臉的中年人,穿著一身銀色的長衫,看起來和之前遇到的天邪宗少主,倒是有幾分相像。
「哦,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躲著不出來呢!」任平生止住了顫抖的風痕劍,看著他淡淡的說道。
「哼,沒想到你還有幾分機靈,居然擋住了我的偷襲。不過就算這樣又如何,你今天還是會死的。」他一臉兇狠的盯著任平生,口氣中滿是恨意。
「啊,宗主你來了。天河他…宗主一定要替他報仇啊!」天池長老絕境逢生,自然是一臉的歡喜和慶幸了,不過想到剛剛死去的同伴,立刻滿是悲戚的嚷道。
「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居然連一個小輩都解決不了,還要我親自出手!」天邪宗宗主天江,看都不看他一眼,滿是失望的說了一句。
「原來是天邪宗的宗主大駕光臨。嗬嗬,既然這人是廢物,那我就替宗主把他解決了吧!」任平生一臉微笑的說著,然後看向三十丈開外的天池,手輕輕一指,說了句,「爆!」
隻見他胸前的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流出來的血液,居然如同活了一般,蠕動了幾下,『轟』的一聲就爆炸了。本來就是重傷的他,更是去了大半條命。慘叫一聲,就朝著地麵落去。
然後還不等他穩住身體,體內的血液就沸騰了起來,身上青筋暴露。『砰』『砰』,血管全部爆裂開來,鮮血飛濺。他隻是淒慘的叫了幾聲,落在地上的時候,滾動了兩下,就沒了氣息。
「該死。很好,你居然敢當著我的麵殺人。」天江一臉暴戾的說道,同時眼中還有著一分忌憚,這種詭異的方式,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嗬嗬,本來就是沒有的廢物,那留著還幹嘛?不知道天邪宗主駕臨這裏,有何貴幹?」
「小子,不要給我裝糊塗。我兒子現在還昏迷著,這些都是拜你所賜。所以今天你要麽把我兒子的傷治好,要麽就把命留下。你們蒼瀾劍派也會雞犬不留的。」他看著遠處的蒼瀾劍派的來人,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兒子昏迷,那是咎由自取,我也沒辦法。說不定是被惡魔深淵的惡魔,把魂勾走了。我如何會有辦法?」任平生不急不緩的說道。
「很好,既然這樣,那我就擒下你,再滅了你們蒼瀾劍派。」天江眼睛一眯,手中出現了一把長劍,也不廢話,身形一動,就攻擊了過來。一劍之下,滿天紅雲,火焰如雨。
「圓滿的火之意境!」他臉色一變,神情滿是鄭重。風痕劍擺動劍,無盡的鋒芒彌漫。「金之殺戮,斬!」
說完,一連兩劍斬了出去,無邊的紅雲和驚人的鋒芒碰撞,攪動著周圍的虛空混亂一片。驚人的震蕩和衝擊,在十幾丈之外的地麵上畫出了一道道的恐怖的裂痕,濺起了煙塵無數。
「咳咳…」任平生看著胸前一片漆黑,突然來的疼痛使得他一陣胸悶,忍不住咳了出來,指縫間有絲絲血跡滲出。
「原來如此,火之奧義,半步王者的實力,果然厲害。」他看著一點事情都沒有的天江,不由的開口說道。
「哈哈,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乖乖的投降吧!說不定我可以讓你少受點罪。」天江一臉傲然的說道。
所謂半步王者,就是意境或者『勢』的領悟上,有一個已經完成了脫變。天邪宗宗主天江,則是演化出了火之奧義,自然可以成為半步王者。這也是相對來說,比較容易的一點。要把『勢』演化為『意』的話,就要難得多了。這也是很多武者卡在這一步,不得突破的願意。
意,在武者稱為武意,在劍者稱為劍意。總之稱呼很多,可是意思都是一樣的,就是對武道或劍道的進一步認識。如果之前成就的稱之為入門的話,那麽現在領悟了其中的精髓,做出突破才能算是小成。
「我也承認你的很實力很厲害,可惜你不會是半步王者的對手的。」他越說越是得意,似乎任平生已經一敗塗地了。
「嗬嗬,是嗎?那我今天就正式的見識見識半步王者的厲害。」任平生輕笑道。身上的氣勢開始轉變,周圍開始有魔氣環繞,然後眼睛辦成了血紅色的,黑色的頭發中夾紮著幾根刺目的紅發。這是開啟了殺戮之心的第一階段。
「恩,魔氣?怎麽可能?你身上怎麽會有魔氣?你是誰?」天江本來高興的臉色一變,有些有驚疑的嚷了起來。
「我就是我?既然你們天邪宗不願意罷休,那就戰過一場再說!」他一臉平淡的說道,身上的氣勢,比之剛才強盛了一倍猶豫。
「風雲一劍,斬!」領悟到了六成多一些的風雲融合意境,毫不猶豫的全部釋放了出來。這相當於單種意境接近十三成的威力了。雖然比起來奧義的威力,還是差了一些,不過也是不可小覷的。
瞬間風起雲湧,籠罩住了天江。無數的風刃這次自動組成了,數十道更加恐怖的風刃,一閃即逝,在虛空留下一道道劃痕。
「砰砰…」彌漫的雲霧中,傳出來的是接連不斷的轟響,和怒喝聲。任平生卻是不管不顧,有是一劍斬出。如今他實力強大了一倍,就算斬出十幾劍也是完全支撐的住。
外麵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裏麵是什麽情況,隻能一個個焦急在等待。
「任平生應該沒事吧,不過剛剛他的樣子好奇怪。」孔戰有些煩躁的說道。
「有什麽奇怪的?要知道他可還是從惡魔深淵活著出來的,身上就算有魔氣也不奇怪。」陳霸天理所當然的說道。
「哎,你說的也對。不過這個天邪宗宗主好厲害,半步王者。豈不是說他距離王級強者隻有一步之遙了?不知道結果如何呢!」
「慢慢看吧,不管如何,我們都是守護好蒼瀾劍派就是了。」朱天朝開口說了一句。雖然也是心急擔心,不過麵上還是很平靜的。
任平生再次斬出兩劍之後,身子一閃就到了天江的近前。風痕劍帶著銳利的鋒芒,刺了出去,和風刃配合圍攻。天江被無窮無盡的雲霧纏繞著,更是被數不清的風刃襲擊。一時之間也是手忙腳亂,身上留下了好幾道傷口。
如今更是被任平生在一旁偷襲,讓他惱怒萬分。正想施展劍技,轟開漫天的雲霧。任平生卻還是眼睛一眯,無數的血紅色的劍氣落下。九成的血之意境,蔓延開去。天江隻覺得體內鮮血躁動,一陣陣刺痛傳來。
「該死,這是什麽詭異的手段。」本來準備好施展劍技的他身子一滯,卻是讓任平生抓住了機會。風痕劍一劍點出,無數的劍影連綿。
「砰…啊…」天江一下子被這一劍,擊退了兩三丈的距離,腰部留下了一個血洞,鮮血直流。本來正在壓製血之意境的他,又被無邊的鋒芒之氣入侵。當下就覺得難受一場。
「小畜生,我要殺了你!」他惱羞成怒的大喝到,也不去管體內的一切,真元一轉,無邊的火海如同燎原一般,把周圍的雲霧風刃一掃而空。
任平生身形一退,也不看被烈火灼燒的傷勢,翻手又是一劍,風起雲湧,擋住了滿眼的火勢。最後兩者撞擊了幾秒鍾,同時消失了。
「火之奧義,半步王者!」他輕輕念叨了一句,腳步一邁。六道幻身立刻圍住了天江,無邊的劍光傾瀉而出。狂風呼嘯,雷光轟鳴,鋒芒無盡。
兩人的速度越來越快,隻在空中留下一連串的幻影。任平生不斷地在六道幻身中變化著。一開始的時候,倒是取得了一些成果,在天江的身上又留下了幾道傷口。不過天江是步王者,豈是好相與的。
緊緊是是幾個呼吸過去,任平生的身上也多出了幾道傷口。鮮血灑的到處都是的。兩人如同不知道疼痛,招招致命,沒有絲毫留情,都想殺掉對方。
「圓滿境的劍勢,該死,給我開!」任平生突然覺得身形一頓,感覺無邊的的威壓壓迫而來。卻是天江出其不意的使出了劍勢,他的劍勢領悟到了圓滿,隻是一直不能領悟最後一步。
「哈哈,小子,給我去死吧!」他一臉猙獰的大吼一聲,一劍斬下,如同火山爆發。轟擊而下。
「啊…」任平生慘叫一聲,人就被轟擊的飛了出去。落在地上留下一個深坑,深不見底。
「哈哈,挨了我正麵一擊,不死也是重傷。我看你這下拿什麽和我鬥。」他的樣子雖然看起來也是有些淒慘。衣衫襤褸,傷口遍布,鮮血淋漓。可是卻一臉瘋狂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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