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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大哥,你沒事吧!」楚嫣然臉色一變,接住身形倒飛的任平生,有些焦急的問道。一雙眼睛,有些發紅。要不是為了救她,他肯定不會受傷。
「沒事,我還撐得住。」任平生臉色有些發白,雖然千絲甲替他當下了大部分的攻擊,可是本來好了大半的經脈,又是一塌糊塗,甚至能連真氣都無法動用了,不然經脈就會先撐不住的。
「嘖嘖…好一出英雄救美,沒想到會有這樣意外的成果。」吳陽一臉得意的笑了起來。本來他是想解決了楚嫣然,在和全力殺掉任平生的。沒想到居然會為了救人,受了重傷。這還真是意外之喜。
「哈哈,就是。任平生啊,任平生,這次我看你往哪裏逃。」林倫走了過來,一臉的鄙視的說道。之前他可被任平生嚇得不輕,現在看到他狼狽的樣子,自然是心情舒暢了。
「哦,然後呢?就你們這些人真的以為能留下我?真是愚不可及啊!」任平生站起身來,一臉平靜的說著,似乎剛剛受傷的不是他一樣。
「看來我是真的心慈手軟,都當我好欺負是不是?」他不知為何笑了起來,讓人看的不明所以,可是不知為何吳陽卻是有一種心寒的感覺。就好像馬上就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趕緊出手,不要猶豫了。」他臉色大變的喊道。雖然不知道這感覺是真是假,可是耽擱下去,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麽意外
「哦,現在不覺得晚了嗎?真是可憐的家夥。就憑你們也配對我出手?」任平生的人突然消失不見了,沒人發現他是怎麽消失了。然後淡淡的聲音,在場中回蕩著。
「啊!」突然一名圓滿境武士慘叫一聲,就倒地抽搐不起。胸前隻留下一個血洞,心髒已經消失不見了。鮮血如泉湧,隻是幾個呼吸人就沒了反應。
任平生卻是在他身旁不遠處現出了身形,手中正有一顆血紅色心髒,似乎還在跳動著。他一臉的邪笑,就像是在欣賞這世上最美的藝術品。
「多美啊,人的心髒永遠是世上最美的東西。不管你貧賤富貴,還是邪惡善良,心髒永遠都是不會變的。這漂亮的紅色,看著就讓人興奮。」
「我很多年沒見過這麽美麗的東西了。你們說對不對,這心髒漂亮嗎?」他舉著那鮮紅的心髒看著其他人,一臉期待的問道。
「你這惡心的家夥,我要殺了你?」一名和那名死去武者關係不錯的武者,神情悲憤的吼道,提著劍就衝了上去。
「你說他不漂亮?你居然敢說他不漂亮?」任平生臉色有些扭曲的問道
「砰…」他一用力,手中的心髒就直接爆裂成碎末,鮮血四濺。他舔了舔濺到臉上的鮮血,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不過隨即麵目表情的說道:「既然他的不漂亮,那我就讓你看看你的心髒,到時候你肯定會覺得漂亮的。」
他嘿嘿一笑,雪白的牙齒配上臉上一滴滴未幹的鮮血,不知為何讓人看上去感覺一種深到骨子中的冷意。就是旁邊的楚嫣然,也是嚇的俏臉發白,不知道為何任平生會有這樣大的變化。
「啊!」正在衝過去的武者,一劍刺去,卻隻有破碎的幻影。然後他就覺得胸前一陣劇烈的疼痛,然後忍不住的慘叫起來,倒在地上滾來滾去。
「你看看,這顆心髒漂亮嗎?這可是你的心髒哦!」任平生蹲下身子,低著頭問道。他手上不知何時又多了一顆心髒,依然火熱的在跳動。
「你…你這個惡魔!」那名武者已經沒多少氣息了,神情帶著恐懼的吼道。然後就一臉不甘驚恐的死去了。
「死了?真是沒用。你們說它漂亮嗎?」他起身看著吳陽等四人,又是一臉期待的問著。可是他們四人,卻是一臉的恐懼。臉色都是煞白,甚至有一人還是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他們能不怕嗎?兩名圓滿境武士,不知不覺就死了,連心髒被掏了出來。毫無還手之力。他們連任平生是怎麽出手的,都沒看到。想到自己的心髒是不是也會被掏出來的時候,都是一臉的恐懼絕望。
「怎麽都不說話?難道你們認為它不漂亮嗎?那麽…」任平生有些失望的說著,可他話還沒說完,吳陽四人都是嚇了一跳。他們一下子想起剛剛那名武者,為什麽會死。
「漂…漂亮,非常漂亮!」他們立刻接口道,雖然他們說話的時候,嘴唇的都顫動著,可沒有一個人敢不開口。
「嗬嗬,多麽漂亮的東西。」他似乎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的讚美,咧嘴一笑接著道:「不過這麽漂亮的東西,留在你們身上就太可惜了。也隻有我配擁有,所你們就都留下來吧!」
「逃!」吳陽對上那雙冷漠的眼睛,隻覺得渾身戰栗,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充滿了他的心間。這不是任平生,這是一個惡魔,這是一個真正的惡魔。他現在心中的都是懊悔,怎麽會惹上真麽一個人。
其他讓人一聽任平生的那句話,嚇的麵無血色,轉身就四散逃去。麵對這樣一個恐怖的家夥,他們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發揮出最快的速度,可是在他們眼中還是如蝸牛一樣。
「跑得掉嗎?」任平生嘿嘿一笑,手一揮空中似乎有一道道無形的絲線,織成的一張張的網。四個逃跑的人,最遠的幾乎都已經要脫離了視線了,可是同一時刻,他們都是身形一滯,凝滯在空中,連動都動不了。
更讓他們恐懼的是,他們居然一點點的在後退。每退一步他們的心跳就快一分。最後他們絕望的發現,他們四個人都回到了原來站的地方。就像是提線木偶,無論怎麽掙紮,都如同宿命一般逃不掉。
「想走可以,不過東西要留下。這麽漂亮的東西,怎麽能留給你們呢?你說是不是?」他輕輕撫著一名武者的胸膛,輕聲問道。
「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啊…啊…」那名武者一臉恐懼的求饒,可惜話隻說到一般,就慘叫了起來。然後他胸前的那一雙手中,就多了一顆血紅的心髒。
鮮血流了一地,血腥詭異的場麵,刺激著所有的人。楚嫣然早已經別過頭去,捂著小嘴吐了起來。
「好了,現在你可以走了。」任平生輕輕一揮,那名動也不能動的武者,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可惜他那裏還有離開的力氣,折騰了幾下,就死掉了。
「真是可惜,給你機會都不走。你可要爭氣啊,別像他一樣。我都放過他了,可他就是不願意走。這就怨不得我了!」他舉著心髒,又來到了另外一名武者的身前,一臉笑容的說道。
「你…」這名武者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瞳孔渙散,已經被嚇傻的有些神誌不清了。隻是一臉恐懼的哆嗦著。
「你的心髒我不喜歡了,太窩囊了。所以我就沒法放過你了。」他有些厭惡的說了句,那名武者一頓,無緣無故的就人首分離了。
「惡魔,你這個惡魔,不要過來….你放過我,我們可是同門…」林倫大喊大叫道,臉上一會哭一會笑。心裏也是要崩潰了。他心總是有無盡的悔恨,為什麽要來殺任平生。
「原來我們還是同門?你倒是還記得?那你的心髒我就不要了。」任平生笑著說道。
「可是,這樣我就沒辦法放過你了。」林倫臉色的狂喜還沒散去,也是一樣人首分離。雖然一樣是死,至少他死前沒有像另外的人一樣,都是一臉的絕望,
「你這個惡魔,你到底是誰?」吳陽看著走過來的任平生,驚恐的叫道。
「哦,你不是認識我嗎?既然來殺我,怎麽會問這麽幼稚的問題。」
「你不是任平生,你肯定不是任平生。你是惡魔!你是附身的惡魔!」
「惡魔,這個名字很久以前就有人叫我了,好懷念啊!看你還是挺聰明的,怎麽會這麽不知天高地厚,來刺殺他呢?聰明人的心髒,我最喜歡了。」任平生笑著說,似乎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
「不,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他驚恐的掙紮著,可惜渾身上下,連動都動不了。看大撫摸著自己胸膛的那雙白淨的手,他恐懼的雙瞳擴大,心髒狂跳。
「惡魔,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他一樣有些恐懼的失去理智了,一臉猙獰的吼著,罵著。
「嘿嘿,詛咒我?要是詛咒有用的話,我兩千年前就死了,可惜我依然活得好好的。」他笑的有些諷刺,右手一用力,出現了一顆滾燙的心髒,還跳動著。
「多麽漂亮啊!我本就是惡魔,豈會在意你們的生死。何況你們本就該死。多少年了,這種滋味還是讓人沉醉。」他神情迷離的看著手中的幾顆心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哦,沒時間了嗎?」任平生眼神一變,有些無奈的說道。然後他手中的心髒就化成了血霧,消失不見。
然後他就到了楚嫣然身旁,嚇的她全神戒備。她現在也不知道這還是不是任平生,這和那個為了救他身負重傷的人,完全對不上號了。
「帶他走!」看了她一眼,任平生的眼神就逐漸失去神采。然後就雙眼一閉,躺在了地上,看上去虛弱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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