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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你覺得任平生這個人怎麽樣?」說話之人正是離開的司徒空。隻是現在的他眼神銳利,神情嚴肅,哪裏還有之前的那種暴躁憨厚。更奇怪的是,他居然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這人很不簡單,不管是之前連殺修為比他高的兩人,還是剛剛麵對劍王令的誘惑。要修為有修為,要膽識有膽識,還不受外在的誘惑。」虛空中突然隱隱的有聲音傳來,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出現了。隻看得出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
「那你說,我們兩人要是做對手,最後誰輸誰贏?」
「這個啊!少爺的實力自然是頂尖的,而且你之前出手時,也沒全力。要是之前就是任平生的全力,那他肯定不是少爺的對手。可是我剛剛看他戰鬥,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哦,什麽奇怪的地方?」司徒空有些感興趣的問道。
「我在他的劍中感覺到了劍勢的味道。要是真是這樣,隻怕他掌握的早已經純熟無比了。」王伯聲音有些不確定的說。
「劍勢?這東西我也是剛剛掌握點皮毛。要是真如你所說,這個任平生隻怕也是個厲害人物。將來說不定會成為對手。」
「少爺,以你的身份,何必浪費時間,非要尋那劍王令呢?王級傳承按說你根本不會看在眼裏的。」
「我隻是不想呆著家裏,天天煩都煩死了。再說靠自己變強不是更有意義嗎?順道還能多些曆練。」司徒空喃喃的說道。
「我隻是怕我們家族的敵人知道了,會對你不利啊!」
「哈哈,這不是有王伯你在嗎?誰還傷得了我。」
「一般人倒也不怕,可是這世上高手很多。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幾次折騰。」王伯苦笑著說道。
「沒事,我會小心的。再說我出來的時候,對外宣布閉關修煉了,沒那麽容易被發現的。就算發現了,這東域這麽大,哪有那麽容易碰上。」
夜晚再次恢複了安靜,司徒空離開之後,任平生也就離開了原來的地方,身形不快不慢的,往大楚學府的方向趕著。黑夜中趕路,還是很快的。
時間轉瞬即逝,新的一天很快就到了。
一個小鎮中,任平生正坐在客棧中,自酌自飲。趕了大半夜路的他,終於在快到中午時分,到了這個小鎮。就準備好好的休息一下。
客棧二樓就五個人,除去靠窗而坐的任平生。另外有一對年輕的夫婦,一名老者,還有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都有著武士境的修為。
五個人都是沉默著,或吃菜,或喝酒,或發呆。
「咚、咚、咚,」樓梯傳來腳步聲,進來的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
「陳師妹,這裏,這裏。」那一直悶不做聲的少年,突然高興地招著手。看來和這貌美女子很熟悉。
「李師兄果然已經突破了,看來這次我們可以相伴去大楚學府了。」那陳師妹款步走來,笑盈盈的說道。
「哈哈,我也是剛剛突破。倒是師妹的天賦,讓我佩服。入門晚了半年,突破還比我早了一步。」那叫李師兄的少年,麵帶慚愧的。
任平生靜靜的聽著他們寒暄,神情一動。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碰到,去大楚學府的武者。看來應該也是大楚王朝中某個門派的弟子。
「嗬嗬,原來兩位是去大楚學府的。正好老朽也要去大楚王城一趟,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走,路上也好有個照應。」一直低頭喝酒的老者,驀然抬頭一臉溫和的問道……
「呃…我們倒是沒問題。我叫李牧,這是我師妹陳落秋。不知道前輩如何稱呼。」李牧起身拱手問道。
「嗬嗬,真是巧了,我也姓李。你稱呼我李老伯就好了。」
「我還是稱呼李前輩吧!要是前輩不介意的話,我們這就出發吧。」
「好啊,那我們就走吧。早點出發,你們也能早點大楚學府。看你們年少有為,將來成就隻怕不可限量啊!」老頭笑嗬嗬的,誇讚著,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
「前輩太過獎,我們差的還遠著呢。」三人結了帳,就起身離開了客棧。客棧外麵有幾匹駿馬,三人上了馬。順著官道往北方的大楚王城趕去。
僅僅三分鍾不到,二樓剩下的那兩名年輕夫婦,也起身離開了。而他們所去的方向,也真是剛剛李牧三人離開的方向。
「有意思,有意思。說不定還能看一場好戲!」靠窗而坐的任平生看著五人離開之後,不急不忙的喝完手中的酒,才慢悠悠的結了帳。
看了看新買的駿馬,任平生很是滿意。腳尖一點,人就上了馬。黑色駿馬前腿抬起一聲嘶鳴之後,身體就如離弦之箭,追著之前離開的五個人而去。
「那一對師兄妹看起來沒什麽特殊,那老頭所圖為何呢?還有那對年輕夫妻。」馬上的任平生思考著一些疑惑的地方。
「唔,已經準備動手了嗎?」他神色一動,立刻停了下來,看向遠處的樹林。隨即感興趣的下了馬,把它丟在一旁,就身法一展,小心的向著一裏外的樹林,摸了過去。
在一棵樹下的陰影中隱藏好身影,任平生果然看到了之前的那名,以及那對師兄妹。至於另外的那對年輕夫婦,在他的感應中,則是躲在遠處的兩棵樹後。
「前輩你這是?」李牧滿臉疑惑的問道。剛剛姓李的老者,拉著他們進了樹林,說是有什麽要是商量。
「嘿嘿…果然是個毛頭小子,居然這麽好騙。枉費我還特意做了不少準備。」李姓老者一臉的嘲笑的說道,身上氣勢湧動,赫然是中階武者的修為。
「前輩,你什麽意思?我們自認也沒什麽得罪之處。」不僅是李牧警惕了,就是他那師妹陳落秋,也是一臉的戒備的退了兩步。
「你姓李?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大晉王朝江寧城的李家吧!」
「什麽…江寧城李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李牧的臉色一白,立刻否認道。不過那神情早已經出賣了他。
「嘿嘿,果然是這樣。沒想到江寧城李家十八年前被滅門,還有一個漏網之魚。不過這算是便宜了我。」李姓老者兩眼放光的叫道。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絕世美人一樣,有貪婪,有渴望,很是怪異。
「前輩你真認錯人了,大晉王朝離這裏十萬八千裏。至於那什麽江寧城我更是聽也沒聽過。」
「不要狡辯了。想當年你們李家,在江寧城風光無限的時候,我見過一下你的父親一次,你和他長得簡直一模一樣。你們李家的家傳之寶寒玉佩,應該就在你手上吧!」
「師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難道真是那什麽江寧城李家人?」陳落秋麵帶懷疑地問道。
「呃…師妹真是不好意思,這次看來是我連累你了。隻是我沒想到,這裏居然有人會認得我。」李牧一臉苦笑的說道,神情中有些惶恐。
「這些事情以後再說,還是先解決眼下的困局吧。我們聯手的話,也不是沒有機會。」她輕咬著嘴唇,臉色變了變,才輕聲說道。
「多謝師妹、不過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所以一會我纏住他,師妹趁機趕緊離開。進入大楚學府才不辜負師父的期望。」
「好了,你就不要說了,就這麽定了。」李牧製止住想要開口的陳落秋,隨即眼光一轉,「寒玉佩確實在我手裏,可以給你,不過你要放我師妹離開。她什麽都不知道。不然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你的。」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要是騙我的話,我會讓你後悔的。」李姓老者猶豫了一下,咬著牙答應了。
「師妹,你先離開。不要說多餘的話!」
「師兄…我…」陳落秋張了張嘴,眼睛微紅的也不知道說什麽。
「快走!」李牧吼了一聲,她才不情願的慢慢離開了,然後上馬狂奔而去。
「好了,現在人也走了,寒玉佩趕緊給我。」李姓老者迫不及待的叫嚷道。
「我想問一聲,十八年前我李家滅門慘案,可有你的參與?」
「哼,我那時候才剛剛突破煉氣境,可沒那個本事。不過你李家也是倒黴,寒玉佩關係到宗級強者藏寶圖的事情,都能走漏風聲。難怪會被人垂延,甚至生出滅門慘禍。」這李姓老者看起來,對這件事情倒是很熟悉。
「嘿嘿,隻恨我修為不足,不然我早晚會把那些人,全部鏟除。也讓他們嚐嚐滅門的滋味。」這一刻的李牧那如冠玉的麵龐上,有些猙獰。
「小子,少廢話了。趕緊把寒玉佩給我,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畢竟我們也沒有深仇大恨。」
「好吧,希望你說話算話,這個就是寒玉佩,拿去吧!」他在懷裏掏了半天,才拿出了一塊泛著寶光的白色玉佩,猶豫了好一會才麵帶不舍的,丟了過去。
「自帶寶光,入手微寒。果然是寒玉佩不假。哈哈,終於讓我得到了。」李姓老者自看檢查了兩眼,笑的有些肆無忌憚。「等我得到了宗級強者的傳承和寶藏,以後就是一方霸主了。看還有誰敢和我最對!」
「小子,你想往哪裏去?」本來正趁此機會,緩緩後退的李牧,突然頓住了。
「前輩,你剛剛可說過,會放過我的,以你的身份,不會食言吧?」
「放過你,哈哈,小子你實在太天真了。不怕告訴你,當年你們李家的滅門慘案,我也有參與。我親眼看到你父親,死在其他人手上,不然我如何能一眼認出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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