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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牟肖寧笑道:「南江的天雖然熱,但到了晚上還是不錯的,一般到了半夜就涼快了。如果白天實在熱得受不了,可以用大的冰塊來降溫,這是南江有錢人家常用的法子。」
「冰塊?」我一愣,隨即恍然。
「對了!」我想了起來,趕忙問道:「南江有沒有賣冰鑒的?」
所謂冰鑒,就是裡面有一塊很大的冰塊,可以保持食物新鮮。
「冰鑒?」牟肖寧一愣:「您說的是冰箱吧?」
「對對對!」我趕忙點頭:「就是冰箱!南江有沒有賣的?」
「有!」牟肖寧點頭:「有一家北域商號,裡面有賣的!」
「好!」我興奮道:「去買一台!不!兩台!一台放臥房,一台放廚室!」
「是!」牟肖寧趕忙點頭。
「還有。」我繼續說道:「再去買點大冰塊回來,晚上睡覺的時候放在屋裡,看看能不能涼快點。」
「是!」牟肖寧應道。
打發走了牟肖寧,我躺在椅子上,長長地出了口氣。
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半年多了,我基本上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生活。
雖然有時候還會有些不太習慣,但我已經不會再像剛開始那樣,總是胡思亂想了。
我現在已經徹底認命了。
戰亂之時,最不缺的就是人命。
幾乎每一天,都有無數的人死去。
死於戰亂,死於疾病,死於饑荒……
我既然來到了這裡,就應該做點什麼,至少,也要讓自己身邊的人過得更好一些。
想到這裡,我嘆了口氣,拿起了桌上的《時政要奏》。
說實話,《時政要奏》上的奏聞,我基本上都不怎麼感興趣。
主要軍機處抄錄的時政要聞,對我沒有什麼吸引力。
我一般都是隨便翻翻,就當打發時間了。
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覺得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事情忘了做一樣。
我翻着,突然,一則要聞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則要聞是一起南江本地民事,一輛軍機處的馬車失控,撞上了路邊的平民,造成一死一傷。
這樣的要聞其實很常見,但裡面的一句話卻吸引了我。
那句話是——涉事者鄒天義,男,24歲,系夏銀錢莊賬房……
鄒天義?
我覺得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我仔細想了想,突然,我想起來了!
鄒天義不就是那個被李當十用來頂罪的倒霉蛋嗎?
我記得當時李當十說,鄒天義是夏銀錢莊的一名賬房,因為牽扯到了我的案子裡,被密偵司給抓了。後來李當十為了推卸責任,就說鄒天義是被我陷害的。
當時我沒有多想,就相信了李當十的話,把鄒天義給放了。
難道……
我突然想到,這個鄒天義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呢?
想到這裡,我趕忙把牟肖寧叫了過來。
「大人。」牟肖寧問道:「您有什麼吩咐?」
「你記得鄒天義嗎?」我問道。
「鄒天義?」牟肖寧一愣:「哪個鄒天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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