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死不能復生,做了鬼,就只能踏上殊途。但......真的是這樣嗎?
鬼,難道沒有鬼的辦法嗎?
......
凌晨兩點,男人晃晃悠悠地從喧鬧不止的酒吧里出來,揮別狐朋狗友轉身往家走。嘴裡哼哼的節奏,快一下又慢一下的步伐,眼角和兩頰泛起的酒紅,無一不在宣告男人的浮生閒樂。
馬上就要走出這個街區,再過兩個十字路口就到家了,他一個瞥眼,看見轉角的廢舊公交站長椅後頭露出兩條白花花的腿,甩甩腦袋定睛一看,似乎是個女人。他不確定地走上前,用力搓了一把眼睛,然後單手撐在站牌杆子上側身看去,居然真的是個女人!
女人應該是喝高了,早已不知夜黑風高為何物,左肩滑落的吊帶露出胸前的小半個軟包,就這麼大咧咧躺在地上,時不時還嚶嚶作語。男人一時看呆了,喉結沒忍住隨着吞咽滾了一下,腦袋裡已然開始浮想聯翩。
這時,一陣恰到好處的風吹翻了女人的裙擺,眼前的景致讓男人瞬間發了瘋。空空蕩蕩,什麼也沒穿,這不就是想出來勾引人嘛!
思緒見,男人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來到了廢舊公交站,愣愣吞了口唾沫,一下子將女人拉了起來,雙手繞至女人的後腰,在臀尖上好一把搓揉,又把頭埋進沁着些汗香的雙脯之間猛吸一口。嗯,快活似神仙不過如此!
都到這一步了,色膽包天的男人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全然忘記這是在大街上,撕開女人的裙子就往上撲,女人也被男人粗魯的動作拱得哼哼唧唧。這聲音在男人聽來,分明是情起欲來,是催促他的號角,是鼓舞他的戰歌。三兩下扒下褲子,橫衝直撞。
興頭上的男人瘋狂,迷戀,痴醉,蠢得死。
剛才還酩酊不醒的女人突然瞪大雙眼,一隻手緩緩攀上男人的背,摸准位置,顯現出瘮人的紅甲利爪,垂直切進肉里,用力擰轉。男人來不及發出的呼痛慘叫,全都被封在了女人索命的熱吻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如他所願。
女人推開身上的男人,隨即噗呲一聲,手裡掏出一顆粘連着血管的心臟,還怦怦蹦躂了兩下,泵出一管子血來,大抵是這個可憐蟲對人世間最後的眷戀。女人也不管自己身上被男人糟蹋得有多過分,熱切地看着這顆心,就這麼一口一口地送進嘴裡,仿佛是在吃一顆甜潤的紅蘋果,嘎呲嘎呲,脆生得很。
風吹葉過,幾年沒亮過的公交站牌燈又亮了,透過青白的光,哪裡還有什么女人,只剩一具被掏了心的僵直男屍,還有淌了一地的血。
果然,最高級的捕獵者,都是以獵物形態出現的。
......
深夜的街道上,不是只有酒徒,還有勤勤懇懇的打工人,以及考學苦讀的學生。
齊瑞連着兩年高考落榜,沒能考取自己心儀的法醫專業,家人不理解勸他放棄,可他一意孤行,為此還特意搬了出來自己住,專心備考。在他心裡,法醫是這個世界上最神聖的職業,那種散發着「聖光」的致命吸引力,無法抗拒。
每天早上八點半,齊瑞就會出發去市圖書館,那裡有專門為學生準備的自習室。通常要到晚上十點,他才會結束一天的學習,乘着夜色回家。
這天碰到一張難度頗大的卷子,齊瑞比平常多花了兩個小時才做完,直接結果就是,他離開圖書館的時候已經過了零點。渾身坐得腰酸背痛,他一邊走一邊給自己揉揉這兒捶捶那兒的。
「啊!」一聲細高的吃痛聲着實嚇了他一跳,轉過頭,原來是個女生不小心踩空崴了腳,從他剛才走過的階梯上摔了下來。
齊瑞(走過去):「你......你沒事兒吧?我......」
齊瑞發誓,他打從娘胎里蹦出來就沒見過長得這麼漂亮的女生,看着大不了自己幾歲,但眼角眉梢卻透露着勾人攝魄的嫵媚。可能是摔得疼了,女生的兩抹細眉微蹙,眼角掛着濕意,嘴裡還不住發出吃痛的吸氣聲。
米陽:「嘶~我的腿好像扭到了,你......你能扶我一下嗎?」
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齊瑞愣是聽出了一絲曖昧,激得他這樣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心砰砰直跳。
齊瑞:「啊?好好......我......扶你起來,你小心。」
齊瑞小心翼翼地扶起眼前人,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腰身,尷尬地保持着距離,兩隻耳朵乾脆紅了個透,手上也不敢太過用力,生怕一緊張給人捏壞了。
米陽:(撲哧一笑)
齊瑞:「你笑......笑什麼?」
米陽:「我笑你看着塊頭挺大的,居然還是個純情的小屁孩兒。你多大了?」
齊瑞:「二十。」
米陽:「難怪,還沒談過戀愛吧?」
齊瑞:「你......你怎麼知道?」
米陽:「喏~」
齊瑞順着女生示意的方向低頭一看,自己那不可言說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昂揚挺起,搭起了個誇張的小帳篷。他趕緊拉過身後的單肩包蓋住,尷尬得恨不得直接跑路,但是理智又不允許他放下一個受傷的女生單獨在這裡。
米陽:「哈哈哈哈~多大的事兒啊,你還害羞,姐姐也不是沒見過。」
齊瑞:「我......我......」
米陽:「我腳崴了,辛苦你幫個忙,送我回去可以嗎?我家離這兒不遠。」
齊瑞:「這......這是不是不太好?不然我幫你叫車?」
米陽:「我實在崴得厲害,應該走不了。你都扶着我了,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再說了,我這不也得對你負責不是?」
看到女生憋着笑又示意了一眼自己的某處,齊瑞擋在包上的手不自覺用力壓了壓,似乎這樣就能消解幾分脹熱。他看了眼女生的腳,紅腫得要命,而且小腿肚上還有不少出血的劃痕,確實行動不便。剛一抬頭,又看到女生的胸,激得他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地就答應了。
齊瑞是個一米八六大高個,力氣也不小,但背着一個成年人走了近二十分鐘,也累得他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米陽:「你先在這兒坐會兒,我去清洗下傷口。」
齊瑞:「我就不坐了,太晚了,我還是先回去了。」
米陽:「我說讓你坐會兒你就坐會兒,我一個女的都不怕,你個大男人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齊瑞:「不是,就是......就是......」
米陽:「別就是了,坐着吧,不是答應了好人做到底嘛,一會兒幫我上藥。上完藥,你想讓我吃你的話,嗯~也可以。」(嬌媚一笑)
齊瑞:「哦,好......啊?」(訝異)
齊瑞不明白女生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硬生生被按下坐着也就坐着了。他坐的位置正對着洗浴間,聽到水聲響起,下意識看了過去,只見女生撩起裙擺直到腿根,他依稀看見了小半邊臀瓣,一雙腿白得快晃瞎他的眼睛。齊瑞已經數不清自己這一晚上到底咽下了多少唾沫,使勁兒掐着大腿逼自己別去看對面的好顏色。
他環視四周,屋裡的陳設很是簡單清新,擺放也很規整,唯一讓他感到奇怪的是,桌子檯面上似乎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像是有段時間沒打掃過了。不過想到現在很多獨居的年輕人都是懶癌晚期沒藥救,他也沒有太往心裡去。
米陽:「抱歉啊,我很久沒回來住了,一直沒人打掃。」
也許是看到齊瑞伸手摸了一把桌面上的灰塵,扶着牆壁一瘸一拐走出來的女生溫聲解釋。齊瑞見狀趕忙上前攙扶,看到女生被水花濺濕的裙身有點心猿意馬,晃了晃神,憋着沒說什麼。
米陽:「來吧,幫姐姐上藥。」
齊瑞剛坐下,女生就掀起裙子,毫不客氣地把受傷的那條腿駕了上來,側身調整位置的時候,腳尖還狀似無意地碰到了某個地方,惹得齊瑞呼吸都亂了套,硬着頭皮拿過藥箱開始上藥。
米陽:「你叫什麼名字?」
齊瑞:「齊瑞。」
米陽:「齊、瑞,嗯,還不錯。我叫米陽。」
齊瑞:「嗯。」
米陽:「你怎麼呆愣愣的。」
齊瑞:「嗯。」
米陽:「還在讀書嗎?學什麼的?」
齊瑞:「嗯,打算學醫。」
米陽:「打算學醫?那就是備考生咯,理想還挺遠大。這麼說來,我還挺榮幸。」
齊瑞:「什麼?」
米陽:「我可是你的第一個病人呀~」(輕微動動腿)
齊瑞:「不能算。」
米陽:「不能算?怎麼,你嫌棄我?」
齊瑞:「沒有。好了,上完藥了,我要走了。」(慌亂地收拾好藥箱,站起身)
米陽愣住了,她沒想到這個傻小子竟然挺能耐的,明明饞得不行,小動作一個接着一個,小眼神一下接着一下,但還能把持得住。她忽然動搖了,愣住片刻,決定放過這塊可口的小鮮肉。
米陽:「你住哪兒啊?」
齊瑞:「啊?哦哦哦,我住外環。」
米陽:「這麼遠啊,這個點地鐵早沒了,也難打車,就算打到車估計也得花上你一百好幾十的。要不這樣吧,你就住我這兒吧,沙發上擠擠。明天姐姐請你吃早餐,也算謝謝你送我回來,還幫我上藥。」
齊瑞:「這樣不太好吧,畢竟你一個女生,我......」
米陽:「沒什麼不好的,我還能囚禁你個大男人不成。你就安心在這兒睡吧,沙發旁邊的柜子里有毯子,枕頭你將就用抱枕吧。不早了,我也回屋了。(走向臥室)對了,如果你實在半夜睡不着想進屋找姐姐玩兒,姐姐也歡迎你哦~」(wink)
齊瑞:(驚訝瞪眼,手足無措)
米陽(笑):「逗你玩兒的,青瓜蛋子還當真了!哈哈哈哈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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