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柳怨·睡美人的原罪 19: 19 意外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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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柳帶雨打晨起就覺得渾身乏累,還有些泛嘔,遂喚了府醫來診脈。她並沒有多想,只是心裡對江獨明有幾分怪罪。這些日子江獨明也不知怎麼了,夜夜與她行房,且舉止比往常都要凶上幾分,還玩兒起了一些粗野的小把戲,讓她羞憤難言。情事結束,江獨明也不再與她相擁而眠,而是自顧自地轉身就睡。柳帶雨以為,江獨明是因着火藥爆炸和連環命案的事兒遲遲查不出頭緒而煩躁,性情難免有變,就沒放在心上。可身子畢竟不是鐵打的,情事過酣也頗為損耗精力,就連原本對柳家的盤算也暫時擱置了下來。 0
 
夫妻倆心裡都藏着事兒,晚上夜幕沉沉,天光黯淡,自然也都沒有注意到,每回行房時都有絲絲黑氣順着江獨明的動作,一下一下灌進柳帶雨的身體。 0
 
 
【城主府書房】 0
江獨明:「可有那人的消息?」 0
 
江管事:「城主,屬下惶恐。我們查了一月有餘,冥水城裡外能扒的地方都幾乎扒乾淨了,就連民宅,都打着全城除蟲害鼠患的由頭趁機摸了個遍,都未曾發現可疑蹤跡。依屬下之見,那人應當就是死在孽海情天的石室了,至於何故,確實無從得知。」 0
江獨明(沉默,陰着臉喝茶):「夫人這邊呢?」 0
江管事:「夫人這邊確有一事不妥。」 0
 
江獨明:「說。」 0
江管事:「柳記藥行前些日子購入了一批曼陀鈴,此物有鎮痛致幻之效,少許可入藥,過量可致死。柳記藥行並無採購曼陀鈴的先例,屬下查到,這批曼陀鈴不是柳大老爺的授意,而是秦香館的木兮姑娘,偷偷拜託藥行負責採購的夥計捎帶的。聽說,給了足足高出一倍的定金。」 0
江獨明:(喝一口茶,放下茶盞,示意繼續說) 0
 
江管事:「秦香館收到貨後,又派了人送去了白岩莊。」 0
江獨明:「白岩莊?那不是柳家的莊子麼,送那兒去作何?」 0
江管事:「白岩莊如今負責柳家一應的農貨供給,柳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吃的米糧菜肉都是白岩莊派人送去新鮮的。」 0
 
江獨明(輕聲):「一個農貨莊子要曼陀鈴做什麼用處?」 0
江管事:「屬下也甚是不解。」 0
 
江獨明擺擺手揮退管事,自顧自琢磨起來。秦香館送曼陀鈴去白岩莊,顯然是柳帶雨的意思,但是她的意圖是什麼呢?秦香館,木兮,曼陀鈴,白岩莊,米糧菜肉,柳家......此時此刻,江獨明的心裡有一個猜測呼之欲出,可又覺得這個猜測沒有道理。 0
 
 
丫鬟甲(激動地跑來,在屋外站定行禮):「城主。」 0
江獨明:「什麼事?」 0
 
丫鬟甲(高興):「城主大喜,夫人有孕了。」 0
江獨明:(意外) 0
 
要說不開心是不可能的,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可一想到那日異境中所看到的一切,江獨明就忍不住憤怒。這段時日,他將所有的怒氣都通過身體力行的方式發泄在柳帶雨身上,樂此不疲。只是他也遺漏了一點,如此放縱,是會鬧出人命的。 0
 
 
丫鬟甲:「城主?城主?」 0
江獨明(回過神):「請過大夫了嗎?」 0
 
丫鬟甲:「請過了,大夫說夫人身孕剛過月余。」 0
江獨明:「好,我這就去看看夫人。」 0
 
一路上,江獨明神色陰晴不定,一時欣喜,一時焦慮。有孩子自然是喜事,可眼下這狀況,並非全然皆喜。如今江隨風生死不明,若還活着,那定會串通柳帶雨伺機報復,火藥爆炸與連環命案說不定只是第一步;若江隨風死了,那這兩樁應該就是柳帶雨的手筆。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柳帶雨絕不能留,可孩子......不知不覺間,江獨明已經來到了正屋外,他看見柳帶雨坐在梳妝檯前發愣,丫鬟正在給她一下一下篦頭髮。 0
 
 
江獨明(深呼吸,開心地進屋):「夫人!」(激動地抱着柳帶雨) 0
柳帶雨:「明郎。」 0
 
江獨明:「夫人,我們有孩子了!」 0
柳帶雨:「嗯。」(手撫上小腹) 0
江獨明(轉頭):「哎對了,你去庫房,取一對金絲軟枕來,放在榻上給夫人靠着腰。還有,去吩咐廚房,今日晚膳要多做些溫補的膳食,也讓採買的人多備一些菜,樣式多些。」 0
 
丫鬟乙(歡欣):「是,城主,我這就去。」(小跑出去) 0
柳帶雨:「怎得就這麼嬌貴了,不用這般麻煩。」 0
江獨明:「怎麼不用!這可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自然是重中之重!(單手覆上柳帶雨的小腹)帶雨,從今兒起你就是倆人兒了,可要仔細着些。府里的事兒你也不必管了,我讓管事暫時接手去做,你不用操心。」 0
 
柳帶雨:「好,都聽你的。」 0
江獨明:「只是...這些日子我還忙着之前的那些事務,抽不出太多空閒來陪你。」 0
柳帶雨:「你不用念着陪我,你是城主,還要以城中事務為先。」 0
 
江獨明:「這樣,不如你回柳家住一段時日吧,有岳丈在,我也放心。我會儘快處理好手上的事務和案子,等你頭三月足了,胎坐穩了,我再去接你。這樣可好?」 0
柳帶雨:「也好,我也想爹爹了。」 0
江獨明:「那就這般定了。你放心,我會常去陪你的。(摸摸小腹)孩兒啊,你可要乖乖的,不要鬧娘親啊。」 0
 
柳帶雨(笑):「它才多大,都還沒顯懷呢,能聽到你說的嗎?」 0
江獨明:「我可是孩兒他爹,我說的自然能聽見。」 0
 
孩子的意外到來,讓柳帶雨一時沒了方寸。母親早逝,父親苛待,她哪裡還會去設想自己有朝一日也會成為母親。開心嗎?是的吧,畢竟是跟自己血脈相連的存在,可眼下並不是生孩子的好時機。柳家還沒完全落在她手裡,江獨明的底子她也沒有摸透,還有那個知曉自己真實身份的神秘人。看來,得抓緊了。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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