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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我明白。」
林峰看着我：「你要記住，林茂才不是一般人，他是馬本在的心腹，要是動了他，馬本在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
林峰看着我：「有把握嗎？」
我笑了笑：「十成。」
林峰看着我：「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回到理政堂，袁不飛已經回來了，他看着我：「大人，劉明義還在平原商號。」
我點了點頭：「好，繼續盯着他。」
袁不飛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我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心裡慢慢的思考了起來。
出了夏銀錢莊，我對牟肖寧說道：「看來，姓林的不太歡迎咱們啊！」
牟肖寧拍了拍我的肩膀，「大人，你這話算是說對了，他歡迎誰，都不會歡迎咱們。」
說着，牟肖寧看了下，已是未時。
牟肖寧對我說道：「反正這會兒也沒什麼事兒，大人，您要不要去堂子街找個堂子洗個澡，我請客。」
我記得在南門裡一帶確實有不少有名的湯池、什麼烏龍池、沐神湯、戲龍池、潮湖湯等等，於是點了點頭，「你帶路吧！」
牟肖寧帶我去了湯街，那裡雲集了許多有名的湯池，他挑了其中名氣最響的烏龍池。
這間烏龍池之所以名氣最響，除了它的水好外，還因為它的結構別具一格。據說，這裡的大梁是拿船廠替換下來的龍骨改造的，整個大堂的屋頂像個鍋蓋一樣扣在四面牆上，除了四周各有一扇小天窗外，屋頂也有個很大天窗用來採光。
即使圓頂上再多的水蒸氣，也不會滴水，而且通風透氣，是其他湯池所沒有的。
我們在門口買了籌子，進了湯池。
門口有幾張躺椅，幾個「湯爺」正躺在椅子上打盹。
牟肖寧告訴我，「湯爺」就是常客。
這家湯池生意很好，來的客人大多要排隊，於是常客便在這裡等位置，時間一長，就和老闆混熟了。
老闆為籠絡生意，就讓他們免費洗澡，時間長了，這些「湯爺」就把這裡當自己的家了，有願意在這裡等位置的客人，就和這些「湯爺」一起聊天，消磨時間。
牟肖寧剛買完籌子，一個「湯官」便拉着長音沖裡面喊道：「老湯，兩位！」
牟肖寧見我有些不解，笑着解釋道：「這『老湯』啊，就是熟人、朋友的代稱，也是這裡的行話。在堂子裡，他們通常都用這個來稱呼人。」
牟肖寧指着剛剛那個「湯爺」說道：「你看他左手腕上戴着個木鐲子，那就是個記號。客人買了籌子後，湯爺會記住客人身上的某個特徵，比如戴個鐲子什麼的，客人走時，再把鐲子取下來。
這樣即使客人離開時，拿錯了籌子也不要緊，因為客人身上都有記號，不會弄錯。
我們脫衣服的時候，牟肖寧又給我普及了一下這裡的行話，比如脫衣服叫「蛻皮」，穿衣服叫「蒙皮」，毛巾叫「手巾板」，肥皂叫「胰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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