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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會在這裡。」柳莊抱着胳膊倚靠着院門,意味深長地盯着我,「怎麼,師父他老人家不在家啊,只剩下你孤寡一人?」
我白眼都懶得翻一個給他,只是冷哼一聲,柳莊便閉了嘴,真是聒噪。
"阿瑤,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嗎?" 柳莊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着一絲擔憂。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的態度堅決,不容置疑。
柳莊嘆了口氣,知道我決定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只是提醒我:"長安不比其他地方,這裡水深得很。"
我點了點頭,心中明白。長安,這個繁華的都城,其間暗流涌動,危機四伏。
「走走走,我聽說長安城新開了一家茶樓,叫什麼「有間茶樓」的,老闆娘是個美嬌娘,那個勾人喲。」柳莊興致勃勃,垂涎欲滴,沒個正形兒。
我橫了他一眼,轉念一想,隨即點了點頭,躲在家裡怎麼引出陰溝里的耗子。
我在一家當鋪前停下了腳步。這家店我曾和師兄來過,當時我剛拜入師門,對穿粗布衣裙很不習慣,師兄見了便一聲不吭出門,來到這家當鋪把隨身玉佩給當了,為我裁了一身綢布衣裳回去。
師父撿到師兄時他才三歲,玉佩是他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
後來我當殺手賺的第一筆佣金便是給師兄贖回他的玉佩,師兄這樣傻的人,這麼多年我不在他身邊,不知道他有沒有被欺負,有沒有吃了什麼虧。
我推門而入,店內的老闆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他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姑娘,你終於來了。" 老者的聲音沙啞,卻帶着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心中一驚,"你認識我?"
「周公子和姑娘曾經來店裡贖回一枚玉佩,我老了,姑娘怕是對老夫已經沒印象了。」
老者點了點頭,從櫃檯下拿出一個精緻的木匣,遞給我,"這是周公子十年前寄存在這裡的,他說如果有一個叫虞瑤的女子來找他,就交給她。"
我接過木匣,雙手控制不住的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將顫抖的手藏在衣袖裡,久久不敢打開。
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流螢的首領,面對這個小小的木匣,卻有種畏懼的感覺,裡面裝的會是什麼。
我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平復了心情,才緩緩打開木匣,裡面是一封信和一塊玉佩,信上寫着我的名字。
我又頓住了好一會兒,才展開信紙,周舒菡的字跡依舊那麼熟悉。
信中沒有多說什麼,只有一行字:"阿瑤,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長安了,但請你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我握緊了信紙,鬆了口氣,手腳有些發軟,還好,不是我想的最壞的那種。
"姑娘,周公子是個好人,他當年幫了我一個大忙。" 老者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這麼多年,我一直在等姑娘來,今日總算不付周公子所託。」
我抬頭看向他,"他幫了你什麼忙?"
老者,眼裡滿是感激,"當年我兒子病重,是周公子出手相助,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我心中一動,周舒菡的醫術我是知道的,他曾救過不少人。
"那你知道他是往哪個方向去的嗎?"
老者搖了搖頭,"周公子行蹤不定,我也不清楚。但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
我站起身,握緊了手中的玉佩,這是他留給我的唯一線索。
"阿瑤,看來我們還得繼續找。"
柳莊的聲音響起,語氣倒是認真了不少。
我點了點頭:"線索雖然不多,但至少我們知道他還活着。"
走出當鋪時,我便感覺到一些不尋常的氣息。暗處的眼睛,猶如鋒芒刺在我的背上,讓我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阿瑤,你感覺到了嗎?" 柳莊低聲問道,他的眼神警惕,四處張望。
"有人在跟蹤我們。" 我的聲音平靜,目不斜視,手悄悄按住劍柄。
"這些人是誰?" 柳莊皺起了眉頭。
我搖了搖頭,"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對我們的行動很感興趣。"
我們加快了腳步,試圖擺脫那些跟蹤者。然而,他們似乎無處不在,無論我們走到哪裡,都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
"阿瑤,我們得小心。" 柳莊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些人可能是我們的老對手,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哼,陰溝里的耗子,量他們也不敢正面跟我們對上。」我不屑的撇撇嘴,心不在焉地說道。
方才有了師兄的一點消息,此刻我心情大好,倒也不介意跟這些見不得人的玩意兒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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