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越尖叫出聲後,那張臉不開心的癟了癟嘴,漏出尖銳的牙齒,她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紅色的布料,團成一團,塞進了陳越的嘴裡。
「!救——」命!陳越被堵住嘴,唔唔叫着,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他竟然他無法動彈。
陳越身體僵硬,那個女孩還讓陳越快點,但凡陳越能動,他也不至於直挺挺的任憑一團不知名物體塞進嘴裡。
「你好吵哦,在這裡是不可以大喊大叫的,會把它們都吵醒哦~」女聲聲音十分俏皮。
誰,會把誰吵醒!?
陳越心裡疑問很多。
那個小女孩又繼續說話了:「真是好看的小哥哥呢~」
陳越現在嘴裡塞着東西,口水咽不下去,都快從嘴邊流出來了,唔唔唔的哼着。
那小女孩搖搖頭,說:「真可憐,出生就被選定的人類,這麼多年,懦弱的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不過不用怕,一切都將結束了,你將成為新世界的創世神,所有東西都將向你俯首,你是唯一的神~」
「血雨已經降落人間,身為罪惡之子的你,也該出世,讓那群自以為是的人類滅亡了。」
「逃脫天命存在的物種終將被抹殺,誰都跳脫不了!」
「你願意嗎?我將賜予你,只有你才能擁有的力量,你潛藏着擁有着人類所有的劣根性,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
「我將會慢慢開發你的所有原罪,讓你掌控這個世界,心動了嗎?嗯?」
我不要!我不要!陳越心裡怒吼,奈何嘴被堵着說不出話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咯。」
「嫉妒,我感受到了,你體內瘋狂的嫉妒,你在嫉妒什麼?告訴我。」
陳越唔唔的想要說話:你放屁,我沒有嫉妒!
但是小女孩兒和沒有看到一樣,繼續自顧自的說着:「你不願意說我也知道,你嫉妒所有人,比你幸福,比你快樂的所以人,不用害怕,馬上他們就都會死了,等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的時候,你就不會嫉妒了。」
小女孩輕輕撫摸上陳越的頭頂,一字一頓,聲音宛如仙籟般說:「混沌初分,天賜原罪,既嫉且妒,充斥汝身,賜予你嫉妒的力量:在嫉妒的狀態下,你的力量、速度、五感將獲得數倍增幅,他人的嫉妒也能為你所用,在嫉妒的磁場下,你是唯一的王。」
小女孩聲音溫柔,但時不時發出幾聲怪異輕笑,在地上蹦蹦跳跳的,一會兒離的陳越特別遠,一會兒又猛的湊在陳越眼前,陳越已經習慣了他的一驚一乍,後面索性閉上眼了。
「下次你再來,我將賜予你下一個原罪。」接着她低頭思索,然後笑着說:「都怪你太吵了,害我差點忘了。」
「……」什麼都說不了的陳越已經累了。
他比竇娥還冤。
小女孩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匕首。
「這個送給你,是你獲得嫉妒原罪的禮物,帶着你的嫉妒,毀了這個世界吧。」小女孩兒聲音輕描淡寫,但眼神中充斥着瘋狂。
小女孩兒一掌拍在陳越身上,陳悅感到好似靈魂脫殼一般,身體一輕,腦袋一重,便睜開了眼睛。
彎動了一下手指,終於可以動了,陳越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男士香水味兒,果然是做夢,陳越醒了。
陳越坐起身,心驚膽戰的拍了拍胸口,餘光一掃,在枕邊看到了一把泛着銀光的匕首。
陳越面色變得嚴肅,心裡卻萬分震驚:不是夢?!
陳越拿起匕首,仔細觀察,和夢裡的一樣,在夢裡沒看清,但大致是一樣的。
匕首是銀色的,還泛着光澤,柄底上刻着一個字:嫉。
匕首雕刻精湛,一枚牡丹花刻在中間,一條龍盤旋於周圍。
龍戲牡丹。
嫉妒,陳越細細咀嚼了一會兒這兩個字,輕聲說:「帝王無情,后妃有情,嫉妒出在後宮,還挺貼切。」
陳越把匕首塞進兜里,從床上爬了下來,摸了摸昨晚晾在床頭的衣服,已經幹了,便拽下來穿在身上。
陳越推開房門出去,卻看見昨天晚上那堆人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癱在椅子上。
這是昨晚通宵討論了一晚上?!
陳越走到癱在椅子上的老路旁邊,糾結着要不要叫醒,卻感覺的身後有人戳了自己一下。
是李才疏。
「小陳,怎麼了?」李才疏壓低聲音,怕吵醒累了一晚上的人們。
陳越也壓低聲音說:「我想出去買牙膏牙刷,房間裡沒新的。」
「去吧,路上小心點。」李才疏輕輕勾的下唇,拍了拍陳越的肩膀,說。
李才疏昨天晚上陪着他們討論到大半夜,奈何他什麼都不懂,沒有參與感,沒把持住就睡着了。
陳越應了一聲,就出了門。
李才疏見他出了門,輕聲說:「他走了。」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抬起頭,王隊問:「竊聽器裝上了沒?」
「裝上了。」李才疏點點頭,然後又遲疑的問道:「可是……我們這樣真的好嗎?」
「他畢竟有嫌疑,關乎世界安全,還是警惕一些好。」老路知道李才疏心裡怎麼想的。
在李才疏心裡,陳越真是一個普通孩子,李才疏之前從沒有了解過特殊時間,一時間接受不了很正常。
「沒有被他發現吧?他對你應該是咱們所有人里最信任的一個。」王隊問。
「沒有,他沒有其他表情,我放得很輕,貼在他的衣擺內側了,幾天之內應該發現不了。」李才疏嘆了口氣,怔怔愣愣的看着門口,輕聲說。
走在路上的陳越眼神一暗,捻了捻手指,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陳越拿到了嫉妒原罪時時刻刻不在嫉妒,無法控制的嫉妒,胡思亂想。
但他裝習慣了,再瘋狂,也只會壓抑在心裡,可壓抑着的嫉妒是最可怕的,水漲船高,終將顛覆。
而和那個小女孩說的一樣,他五感增強了,此時局裡說的話,他原封不動的全聽到了,其實李才疏將竊聽器往他衣擺下粘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
只不過,陳越什麼都沒有說,他也不打算說什麼,也不會動那個竊聽器。
畢竟他們現在懷疑自己,只有活在他們的監視下,他們才能放心。
陳越不確定自己現在能有多強,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增強的力量,速度,五感感覺很雞肋,讓被打的時候感觸更清晰?那不就疼死了,速度能比子彈快嗎?力量能徒手捏碎導彈嗎?
什麼都不知道就別作。
所有陳越走到了一家小超市,打算買他的牙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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