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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5、
車子穩穩地停在樓下，趙菁齊抱著秋風送菲比的禮物下車，盒子太大，柳叔趕緊上前幫忙。
等電梯時，柳叔隨口道：“這裏的房子竟然帶電梯啊，真是太方便了，趙姐買時不便宜吧！”
這顯然又刺痛了趙菁齊的心，苦澀地一笑，聲音沉悶，“你不知道嗎？這其實是你家的房子，我隻不過是一個租客而已！”
“啊，不好意思！”柳叔自然能聽出趙菁齊語氣裏的不悅，垂下頭不再話。
站在趙菁齊門口，趙菁齊鐵青著臉接過柳叔手裏的盒子，沒有一句客氣的話。
柳叔欠欠身，迅速離去，他照實不喜歡這個情緒不穩定的女人，的確沒有秋風姐親切。
柳叔離開後，趙菁齊“砰”的關上了房門，包裝紙大紅的顏色刺進她的眼睛，抬腳“啪”得踢向禮品盒，最上麵那個盒子，因為受力一下子飛了出去，剩餘的兩個也移動了一下。
她把對秋風的憤怒，全部發泄在了禮物上。
包裝紙包裹的不是很結實，當趙菁齊踢到盒子時，紅色的紙破掉，露出裏麵的盒子，斜眼看了一眼，看清楚盒子裏的東西後，趙菁齊臉色有了緩和，匆忙撿起禮物，仔細檢查著有沒有損壞。
這份禮物是菲比最近幾一直希望得到的大型“煮組”，她嚷嚷了好幾，趙菁齊一直沒有舍得買，檢查沒有損壞後，趙菁齊找來膠帶，重新包裹好禮物。
心中卻充滿著恨，除了恨秋風，更多的是恨自己，恨自己不舍得扔掉秋風送來的禮物。
空蕩蕩的家裏，沒有一點生機，為了防止自己難受，趙菁齊已經扔掉了玉莎所有的東西，但越是這樣，她就越是難過。
她的眼睛掃過電視機前的台曆，今的日子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一道閃電劈過她的腦中，今是……
在她思考時，門口已經傳了巨大的敲門聲，“有人在家嗎？趙菁齊開門！再不開門我們就踹門了！”是一個女人犀利的咆哮聲。
沒錯，今是高利貸還賬的日子--肖遠又賭球了，在玉莎葬禮結束後的一個星期後，肖遠從內地回來了，整個人像是遭受了重創，每日鬱鬱寡歡，在家裏呆了幾日後，慢慢地又開始夜不歸家，直到高利貸再次討賬上門，趙菁齊才知道他又賭錢了，而此時的肖遠竟然人間蒸發了。
趙菁齊苦苦哀求，高利貸老大才勉強同意拖延一個月，而不知不覺中，竟然到了還款的時間。
我去哪弄錢啊！
敲門聲越來越響，隨時有撞破門進來的可能，趙菁齊踱步走到門前，聲音顫動，“來，來，來了！”
門打開，首先出現在麵前的是肖遠，見趙菁齊打開門，肖遠身後的大漢輕輕一用力，便把肖遠推到了地上。
趙菁齊害怕的後退幾步，讓出門口。
兩名壯漢走了進來，最後站在撲倒在地的肖遠身邊，一個身著皮衣皮褲的短發女人最後走進門口，並隨手關上了門。
她走到趙菁齊麵前，陰冷的眼神掃視過趙菁齊的臉，“你就是趙菁齊？”
“嗯！”喉嚨裏發出很的聲音。
“今是還錢的日子，記得嗎？”她把臉湊到趙菁齊麵前，語氣不容置疑。
“嗯！”
“準備的怎麽樣了？”伸出手，放在趙菁齊麵前。
“我……我沒有籌到錢！”趙菁齊結結巴巴地回答，她的眼睛掃視過女人的臉，最後落在牆上的鍾表上，還有半個時，菲比就要乘坐校車回來了，覺不能讓她見到這幅畫麵。
“那就是沒錢還咯！”女人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她遞給兩個大漢一個眼色，沒等趙菁齊反應過是怎麽回事，大漢的拳頭就打在肖遠身上，哀嚎此起彼伏的傳來。
“我知道你們剛剛失去女兒，但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做為女人，我自然知道趙姐的痛苦，但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我們不能因為同情你，就讓自己沒法吃！”女人的語氣忽然溫柔起來，一伸手，抬起趙菁齊的下巴，“我們老大知道你肯定拿不出錢，主意都幫你想好了！要不要聽一下啊！
主意？趙菁齊懷疑地瞪大眼睛，而這是，肖遠悲慘的喊叫聲繼續傳來，中間夾雜著哀求聲，“你快點答應啊，我快要死了，你快點答應啊！”
“你給我閉嘴！”女人衝肖遠咆哮，“要不是老大不讓動你，否則的話，我一定會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女人眼神足以殺死人，嚇得肖遠不敢在發出聲音，蜷縮在角落裏不敢出聲。
但這般懦弱的模樣卻讓女人更惱火，“真是個窩囊廢，把他先給我拖出去，我不願看見她！”
“是！”正握拳打算對肖遠繼續躍躍欲試地大漢們，聽到女人的吩咐，像拎雞子似的把肖遠從地上提起，架著他走出門口。
當肖遠的哀嚎聲再次響在樓道裏時，女人轉過頭，再次看著趙菁齊，眼神卻溫柔了許多，“真同情你！”
著她靠近趙菁齊，伏在耳邊，淺淺一笑低語：“我們老大下周過生日，想邀請你做生日的主持人，至於報酬嘛，就是你老公欠我們錢的數目！你看怎麽樣？”
什麽？還有這等好事？趙菁齊微張嘴巴，一副難以置信地模樣。
“怎麽？不相信有這種好事？”女人眯成眼睛看著趙菁齊，冷笑一下，“我也不相信，可我們老大就這麽的……”
女人的補充，讓趙菁齊微微舒了一口氣，心情還未平靜，女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當然，這有一個的前提……”
女人一頓，讓本來還歡呼雀躍地趙菁齊心頭一縮，怎麽？還有條件？
見趙菁齊麵露驚慌，女人微微一笑，“這對你來，也不算是什麽難事，我們老大是邱若藍的影迷，一直希望在自己生日那讓邱若藍陪自己一晚，聽你和她的養女關係不錯……嗬嗬，要完成這點的要求還是很容易的！”
女人伸出手，拍拍趙菁齊的肩膀，“你老公的命就再你手上，至於，你想不想救，就看你的決定了！”門外又傳來肖遠撕心裂肺地嚎叫聲。
趙菁齊麵如死灰，她自然知道女人找邱若藍要做什麽，肖遠的求救聲越來越弱。
女人看出趙菁齊的遲疑，冷笑一下，“我要是你，絕對不會救那種男人，自己闖的禍，還需要老婆來擦屁股！真是可笑！”
趙菁齊想得卻是另一回事，這算是把邱若藍推入火坑嘛？秋風那邊到時要怎麽辦？玉莎的死狀浮現，秋風啊，秋風，玉莎被你害死了，就別怪我對你的親人下手了……
想到這，趙菁齊用力的點點頭，“時間，地點，都發我！”
女人淺笑，不語，推門離開趙菁齊家，樓道裏響起一眾人離開時鏗鏘的腳步聲。
幾秒鍾後，肖遠虛弱地從地上直起身子，剛走進門口，“叮咚”電梯就開了，菲比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走進家門，見肖遠滿臉是血地扶牆站立，有點害怕的縮了縮身子。
趙菁齊趕緊上前安撫，她接過菲比的書包，低語道：“菲比乖，沒事哦！”菲比腦袋縮進媽媽的懷裏，卻又好奇地扭頭看，忽然高興起來，“啊，我知道了！爸比這是剛剛演戲回來對不對！還沒卸妝呢？”
菲比眨著眼睛語氣歡快地道，聽到女兒如此，趙菁齊鬆了一口氣，“對，對，你爸比還沒卸妝呢！還不快去，把女兒嚇著怎麽辦？”趙菁齊伸手推了肖遠一把，示意他去洗刷間，清理一下。
趙菁齊拉著菲比進了她的房間，並把秋風送的玩具拿到她麵前，“菲比乖，自己玩哈！”
紅紅的包裝盒放在菲比麵前，三五除二打開，見是自己最喜歡的玩具，菲比的眼睛瞬間放亮，昂起頭，明亮的眼睛看著趙菁齊，喃喃道：“是秋風阿姨送我的禮物嗎？”
秋風？聽到菲比脫口而出秋風的名字，趙菁齊突然意識到秋風在她生活裏起著彌足重要的位置，警覺她的周圍，除了秋風她沒有一個朋友。
趙菁齊傻傻地倚在牆邊看著菲比玩得不亦樂乎，肖遠清理一下戴著帽子推開門，“剛剛，那邊打電話催你快點去辦事？”
咬了咬下嘴唇，趙菁齊緩緩掏出手機，滑動到電話薄，依次點到秋風、邱若藍的號碼，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撥給了劉佳佳。
從菲比房間退出，朝客廳走去，肖遠如影隨形，趙菁齊厭惡地皺皺眉，又繞進衛生間，重重關上門。
“喂，是佳佳啊，我趙菁齊！”簡單的寒暄後，趙菁齊直奔主題，“我下周接了一個商演主持，對方很喜歡莎莉姐，開得價錢也很可觀，不知道莎莉姐有沒有興趣？”
“這個啊！下周嗎？”劉佳佳靜思片刻，“時間倒是可以！這樣吧，你讓他直接找我吧！”
“好，我讓他們打電話給你！”趙菁齊忐忑地道，她快速地掛點電話。
拉開衛生間的門，肖遠正趴在門上聽著趙菁齊的打電話的內容，猛然開門，肖遠被晃了一下，差點跌倒在地。
卻很快恢複平靜，手插在口袋裏，結結巴巴地道：“你給誰打電話啊！”
趙菁齊沒有接話，伸出手，“把你電話給我！”
她的聲音很是陰冷，嚇得肖遠一哆嗦，顫顫巍巍掏出手機，“給！”
趙菁齊接過手機，徑直回撥肖遠最好一通電話，電話那端果然傳來那個女人陰冷的聲音，“喂！”
“你好，我是趙菁齊，她的經紀人想和你們單獨談一下價錢！”
“奧！”女人答應，話筒裏安靜一會兒，女人傳話給她老大，“好，把號碼發來，我和她談！”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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