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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之後，簡雨濃發出一聲輕笑，“霍錦臣，你少胡說八道……你就是個臭流氓，你怎麽可能會……”
霍錦臣忽然間握住她的手往下放。
所有的聲音都堵在了喉嚨裏麵。
“濃濃。我很想你。”霍錦臣壓低了聲音，“我知道你肯定是在故意躲我。就為了你不能生孩子的事情？這算什麽？”
霍錦臣的語氣十分不在乎。
簡雨濃臉紅得要滴出血，“你先放開我的手……”
“你罵我臭流氓，我不能辜負你……”
這個混蛋是怎麽做到把這麽不要臉的話說的這麽光明正大的？
“你別逼我。 ”簡雨濃真的要生氣了，反手握住，霍錦臣倒吸一口涼氣，“我錯了。我們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你保證？”簡雨濃明顯不太相信。
“我保證。”
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下，簡雨濃有意跟他拉開距離，示意霍錦臣離她一米遠。
霍錦臣偏不，“你不好意思讓我離你近一點？你怕我發現你……長胖了？嗯，這個位置也大了。你本來就不瘦，沒有必要不好意思。”
簡雨濃翻了個白眼，“霍三少你少裝傻。”
“行。我們先把話說清楚。等會反正也要滾床單。”
“……”
她怎麽會覺得霍錦臣成熟了？
從哪兒來的錯覺？
“霍錦臣！”簡雨濃起身想走，被霍錦臣按回去，“說啊。來，給我繼續編理由。請開始你的表演。讓我知道你還要編出什麽惡心的理由來。”
簡雨濃心裏有點發虛。
她說那些愛上別人的話都是謊言。
霍錦臣當時明明很惱怒，顯然就是相信了她說的話。但是怎麽突然間……一副她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的樣子？
難道說他知道了什麽？
霍三少也是個眼睛裏容不下沙子的人，簡雨濃不覺得他愛自己愛到沒了原則的地步……他估計是知道了些什麽。
“你一副什麽都不相信我的樣子。我為什麽還要和你溝通！？”簡雨濃心生退意，想離開這個地方。
霍錦臣似笑非笑，“不想談？那我們可以用做的。”
簡雨濃捂住領口，“你又想來強迫我？”
霍錦臣拍拍她的臉蛋，“濃濃，你還以為我是五年前的霍錦臣？那個時候你哭一哭，流幾滴眼淚我就會放過你。現在我不可能放過你。你不如省點力氣，免得明天起不來床？”
“我……我……我們繼續聊！我突然間又想聊了。”簡雨濃被他描述的場景嚇到，又想起當初被霍錦臣做到起不來床的恐懼，連忙放柔語氣求饒。
“有什麽好害怕的？不能懷孕生子有那麽重要？我覺得挺好的，至少以後不用戴套。”
“……”
“你瞪我幹什麽？難道我說錯了？”霍錦臣一臉無辜。
簡雨濃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這是一個很重要也很嚴重的問題。霍錦臣，我們能不能進行一場嚴肅的談話。你能不能稍微用你的上麵思考一下問題？你這樣……我會懷疑我在跟一個假的霍三少聊天。你把那個管理霍氏集團年輕有為頭腦清醒的精英還給我！”
“我還覺得你在國外是呆了假的五年……我喜歡和你上床，難道我就是不愛你？ 我喜歡這件事情，也隻是因為你。你在其他事情上都很單純，唯獨這件事上，你想的很複雜。 我希望你把你對食物熱愛分出來一點點給它。”
美食和性……這兩樣東西……都是人類的基本需求。
霍錦臣在商場上所向披靡，費盡心思，在生活上不想在如同商場上那樣費神，他更喜歡直來直往的方式。
“濃濃，我不是一個完美的人，我也不追求完美。”霍錦臣摩挲著簡雨濃的手，“對婚姻的態度也是這樣。我覺得，遇到一個正確的人已經很不容易。我並不要求你一定要能生孩子。”
“你媽媽肯定給你看了我的體檢報告，對吧？”
簡雨濃眼睫低垂。
“是。”
霍錦臣望著簡雨濃，抬手拂過她的鬢角，“我知道你肯定很難過，所以你躲起來了。雖然你一直都說自己是個小孩子，還不想要孩子。其實我很清楚，你並不是有遊戲人生之類的想法，也不是不在意孩子。你恰恰就是太在意孩子了。你是個對小事情很迷糊的人，可是在人生大事上，我知道，我的媳婦是個很清楚自己方向的人。你想當一個好妻子，然後當一個好媽媽。你一直都在努力。可是上帝喜歡開玩笑。它沒有給努力的人回報。但沒關係，我覺得那或許是上帝對我們的饋贈。我覺得我們在一起快樂不會比那些有孩子的夫妻得到的快樂少。”
他的手落到簡雨濃的臉頰上，細細地溫柔輕撫，“媳婦兒，你真傻。你怕我扛不住我媽給的壓力嗎？我們霍家那麽多房，少我們這一房，又不會絕後。我愛你，又不是愛你的子宮。我愛的是那個笨蛋簡雨濃，愛那個喜歡美食的簡雨濃，愛那個嘴巴很硬心很軟的簡雨濃，愛那個喜歡鬧脾氣又很好哄的簡雨濃，愛那個我傷害過她，她還是大度慷慨又原諒了我的簡雨濃。”
簡雨濃忽然間哭了，在霍錦臣的慌亂中哭得不能自已。
“霍錦臣……我真的是一個笨蛋……”
霍錦臣緊緊抱著她，輕拍著她的後背，“哪兒笨啊，你把智商一百八的我吃的死死的，你一點都不笨。”
可是簡雨濃還在哭。
“你再哭，我就把你摁床上了。”
霍錦臣故作凶狠地威脅她。
看看簡雨濃那張淚水模糊的小臉，眼睛已經開始腫了！
簡雨濃抹一把眼淚，抽噎著，“我就哭。”
霍錦臣直接把她抱上樓。
“還哭？”
“我脫你衣服了。”
“我咬你了。”
“我進來了。”
房間裏麵哭聲漸漸小了， 變成了細細碎碎的哼聲。
“媳婦兒，你其實也想睡我吧？”
“霍錦臣你話真多。”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錦臣……”
“嗯？”
“快點。”
霍錦臣一聲低笑，“抱緊我。”
天花板上的花紋忽遠忽近，霍錦臣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臉頰上，簡雨濃兩隻手都緊緊纏繞在霍錦臣的脖頸上，免得自己被撞下床。
“我想做這件事五年了。”
霍錦臣低啞著聲音道，“跟我想的感覺一樣，死在你身上都行。”
簡雨濃仰頭在他陽剛的喉結上咬一口，嬌嗔，“你少胡說。”
霍錦臣憐愛地流連她的唇瓣，緩緩向下，在散發著熱氣的淡粉色肌膚上留下一連串頹靡的痕跡。
簡雨濃的腰肢輕輕擺動著，想躲開，卻無力。
室內的溫度又一次升溫。
清晨，陽光替房間開了燈。
洗完澡從浴室裏麵出來的霍錦臣隻圍了一根浴巾。
簡雨濃擁著被子坐在床邊上，睡眼惺忪。
“醒了？等會帶你去吃早飯。”
簡雨濃哦了一聲，抱著被單去了浴室。
半個小時之後。
等得不耐煩的霍錦臣忍不住敲門，“濃濃，好了沒有？”
洗個澡而已，怎麽要那麽久的時間。
簡雨濃圍著浴巾開門，眼神哀怨，“你看我這個樣子怎麽出門？我後天還要給我小姨當伴娘！伴娘禮服你讓我怎麽穿？”
“禮服那麽露？”
“明明是你為什麽要在我脖子上留下這麽重的吻痕！”
好像是有點重，也有點多。
霍錦臣微笑著，“走，媳婦兒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早餐店。”
“霍錦臣，我跟你說，這不是用吃的就能哄好我！”簡雨濃咬唇，漫不經心的眼底裏透露出興趣，“有多好吃？”
霍錦臣一把將她抱起來，簡雨濃尖叫，“掉啦！浴巾掉啦！”
“又不是沒有見過。”
“……”
吃完早餐，霍錦臣沒有送簡雨濃回去的意思。
“我們去海邊好不好？”
霍錦臣提議。
“你不用工作嗎？ ”簡雨濃搖頭，“小姨的婚禮可能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幫忙的。”
“那我跟你一起去幫忙。”
簡雨濃懷疑得看了一眼霍錦臣，“你怕我跑了？”
霍錦臣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跳動，“當然。我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媳婦兒。 ”
簡雨濃默默別開臉，哼了一聲。
回到小姨家，霧深深正在跟小胖玩。
“雨濃，你昨晚上去哪兒了啊？”
“小姨……你別裝了好嗎？”
簡雨濃沒有好氣。
霧深深看到了跟在外甥女後麵的霍錦臣，也不再偽裝，臉上露出開心的表情，“我那不是希望你能夠和他把話說清楚嗎？”
簡雨濃臉上微熱，輕輕咳嗽一聲，“小姨，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的？”
“什麽都不用幫忙。季紹禮去做這些事情了。我們不用操心。”
霧深深打算當個甩手掌櫃。
“那我給小姨夫打個電話……”
“不用。讓他忙吧。給他找點事情做才不會想太多。”
霧深深一臉嫌棄。
他居然覺得她想逃婚。
好吧，雖然她是有點害怕結婚，但沒有逃跑的打算。那個男人就狠狠折騰她。
“那我去睡會。”
簡雨濃還是覺得很累。
霍錦臣跟著她。
“我要睡覺了。”簡雨濃提醒他可以走了。
“我陪你。”
“……”
這個男人真是臉皮厚。
“這裏是小姨家，你不要鬧啊。”
“那好，你跟我回家，我們回家睡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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