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顯然是剛洗完澡,長發半挽在腦後,如玉的臉頰上還貼著沾濕的細碎黑發,眉骨上的青紫明顯,看上去楚楚可憐。
霍錦臣瞬間皺眉,極快地掃過白如露出大腿的襯衣,目光轉向許逸致。
“這就是你夜店小王子今天沒有出現在夜店的原因?”
許逸致雙手插袋,“路邊撿回來的。你不想救,難道還不允許別人救?”
白如抱住自己的雙臂,或許應該說些什麽,但不知道該說什麽。
一個已經徹底拋棄自己的男人,有什麽好說的。
“許逸致,你出來。”
霍錦臣不想待在這裏,直接出門去等許逸致。
隔著門,霍錦臣聽到許逸致跟白如說話的聲音。
“你在家裏休息。”
“有什麽需要,讓傭人去做。”
“我和錦臣去有事。”
沒有聽到白如的聲音。
霍錦臣心裏冷笑,現在隻要是個男人伸出援手,白如都會飛快地撲上去,不顧一切吧?
她哪兒還會管適合不適合,應該不應該接受對方的示好。
先前他在國內動手術,她不就在國外和迪拜的王子牽扯上說不清的關係?
聽到關門的聲音,霍錦臣也沒有回頭,目光望著遠方,“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看到的意思。”
許逸致虛著眉眼,點了一支煙,火光照亮的那一瞬間,他嘴角勾起一個冷笑,“錦臣,你有妻子,你已經成家了。我也想結婚。”
霍錦臣笑,笑容未到眼底,“結婚當然可以。是兄弟當然會祝福你的婚禮。這個根本不用懷疑。但是她現在什麽情況?你不清楚?”
許逸致緩緩吐出一口煙,玩世不恭,“她什麽情況?不就是在鬧離婚嗎?她要是不鬧離婚,我會有機會?”
霍錦臣奇怪的眼神看著許逸致,“這麽多年,你還沒有看清楚她是什麽人?你需要我給你說清楚?她要不是因為正在鬧離婚,找不到人幫她,她會找到你?她會接受你的幫助?”
“我知道。”
“知道你還往裏麵跳?”
這根本不是真心!
白如很明顯就是想利用許逸致。
尤其是現在白如根本就沒有離婚的情況下,許逸致和她牽扯到一起,尤其是把白如帶回家,這個舉動非常地不明智!
霍家要臉!
許家也要臉!
許逸致笑得不行,“那句話怎麽說地來著,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說實話,我倒是挺高興我身上有她可以利用的地方。”
瘋了,瘋了。
霍錦臣看許逸致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許逸致叼著煙,走向自己的車,“我不怕被利用,我倒是怕我身上沒有她想利用的地方。那才是最可悲的地方。”
霍錦臣抱手冷笑,“嗬,看不出來你他媽是一個情種。”
許逸致扶著方向盤,“那可能是我們了解地不夠深。”
“你非要這樣?你要出頭替她離婚?”
霍錦臣其實不想看到這一幕。
許逸致並不想再提這件事,“你當初和簡雨濃的開始,也並沒有多純潔。愛情開始的時候,你怎麽知道你們會什麽樣子?最後好好在一起不就行了?”
“別偷換概念。至少那個時候我和我媳婦兒都是單身!單身無罪!清清白白!”
“結婚了也有離婚的權利!”許逸致白他一眼,“白如被打成那個樣子你沒看見?”
霍錦臣看見了,沒好氣地回應,“我沒瞎!”
“我知道。她現在不在你的心裏麵,你和簡雨濃的感情正好。白如現在什麽樣子你都不會放在心上。你可以無動於衷。我做不到。”
“我無動於衷?”
霍錦臣無語,“誰告訴你的?白如說的?”
“反正我隻看見你沒幫忙。”
“……”霍錦臣臉望著窗外,“行,你要這麽想,我也沒有辦法。我確實不打算幫白如。我的能力有限。我不可能把她帶到我自己的家裏。我媳婦兒會怎麽樣想?瓜田李下的道理,你不懂?我媳婦兒雖然先前一直沒說什麽,那是她對我信任。但是我不能一直這麽過分下去。感情這個東西,禁不起消耗。我有耐心哄簡雨濃,我真的沒有心思再哄白如。”
白如真的特別別扭。
她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他不可能像以前那麽無條件遷就她。
不管她做什麽過分的事情,他都不發脾氣?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簡雨濃的事情他都會冒火,更別說現在的白如了。霍錦臣根本不會把白如當祖宗那麽供著。
“那是讓你哄著嗎?她被打成那個樣子,心情不好,害怕難過,你遷就一下怎麽了?”
許逸致不耐煩道。
霍錦臣一陣沉默。
南城的霓虹燈不斷閃過流光。
隻有光與色彩活躍著。
“霧深深的事情現在怎麽樣了?”
霍錦臣轉移了話題,不想再聊白如。
許逸致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反正霍錦臣不會再插手白如的事情。
這一輩子的緣分到此為止。
許逸致幹澀著嗓音開口,“我已經派人去交涉了。但是對方死不承認。”
“沒有別的辦法?黑吃黑呢?”
霍錦臣打開手機,屏幕上是簡雨濃的照片,他凝神望著,“錢不是問題。隻要把霧深深救回來。”
“知道。我現在在打通關係。那一片現在他們獨大。不是很容易搞定。”
許逸致沉吟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我查過他們的仇人,發現他們曾經得罪過意大利那邊的人。我試過去聯合意大利華裔組織。但是對方的首領非常神秘,又是一個十分傲慢的人。明顯他們沒有把那群垃圾看在眼裏,可收拾,可不收拾的狀態。 如果他們願意幫忙。別說救回霧深深, 讓這個垃圾組織一夜之間消失都不是沒有可能。”
“對方姓什麽?”
“意大利華裔,姓時。新一屆的首領,不清楚這個家族現在的情況。總之十分低調的一個組織。但是小看意大利時家的話,下場特別慘。”
“這種情況要找到相同的利益。貿貿然讓別人出手,卻沒有好處,他們怎麽願意多此一舉。”
霍錦臣是個商人,習慣用商人的思維去想問題。
許逸致點頭,“這家人不缺錢,早年積累了很多的財富,還在英國受封了爵位。我也很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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