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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凌的目光如刀，直視著林羽，額頭上的青筋隱隱可見。忽然，曹凌語氣一轉，冷冷地問道：“林羽，你覺得誰最有可能辦到這些事？”
林羽心中一緊，他清楚知道那些信使都是自己幹掉的，但是他當然不能暴露出來。他努力讓自己的表情保持冷靜，開始迅速分析現狀。他知道，必須給曹凌一個合理的解釋，才能保住自己的秘密。
“老大，”林羽低沉地說，眼神堅定，“這些信使都是在我們內部發送出去的。能夠知道我們發送情報的人，並且能夠悄無聲息地殺人，嫌疑犯最有可能就在暗影衛中。”
曹凌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評估林羽的回答。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音，整個帳篷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你說的有道理，”曹凌緩緩點頭，眼中的冷光依然未散，“我們內部的確有可能藏著內鬼。那你覺得，這個內鬼會是誰？”
林羽感到一陣無形的壓力，但他知道自己必須保持冷靜。他深吸一口氣，思索著應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老大，我認為內鬼應該是那些有能力接觸到我們行動計劃的人。他們必須對我們的情報了如指掌，並且有足夠的實力和手段悄無聲息地幹掉信使。”
曹凌微微點頭，眼神依然冷峻：“那你覺得，這個內鬼會不會是我們的高層？”
林羽心中一震，他知道這是一個陷阱，如果他回答是，可能會引起更多的懷疑。他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同時不暴露自己的秘密。
“老大，我認為我們的高層應該不會輕易背叛。”林羽斟酌著說，“但也不排除有可能是被人威脅或收買。現在最重要的是，儘快查清楚內鬼的真實身份，防止他們繼續破壞我們的計劃。”
曹凌的目光依然如刀，冷冷地說：“十年來……這十年來，我沒有一天覺得清淨。你知道為什麼嗎？”
林羽看著面前的人，心中一陣寒意。曹凌的臉上帶著一股癲狂，皺紋和白髮已經透露出了他的年齡，但那雙冰冷的眼睛卻讓人不寒而慄。即使經歷了無數次生死考驗，面前的曹凌依舊讓林羽打從內心感到害怕。
“老大，為什麼？”林羽勉強穩住自己的聲音，試圖了解曹凌的真正意圖。
曹凌的嘴角微微抽動，露出一絲冷笑：“因為這十年來，我一直在找一個人，一個背叛了我們的人。他隱藏得很好，每次我們接近他的時候，他總能逃脫。他殺了我們的信使，破壞了我們的計劃，讓我們的行動屢屢失敗。”
林羽的心跳加速，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他知道曹凌說的人就是他自己，但他必須隱藏好這個事實，不讓曹凌察覺到任何異常。
“老大，這個人一定非常狡猾，不然也不會這麼長時間都沒被抓住。”林羽謹慎地回答，眼神堅定，“但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給他應有的懲罰。”
曹凌的眼神更加陰冷，似乎在尋找林羽話語中的破綻。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音，整個帳篷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曹凌大力吸了一口空氣，神色癲狂地說：“你知道嗎？那股謊言的氣味，在這十年間未曾消散，我的身體清楚地知道，有人在說謊……有人在騙我……有人在做違背暗影衛準則的事情……”
曹凌講到這裡，突然低下頭，默不作聲，像是突然壞掉的工具一樣。這個變化讓林羽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他知道曹凌的瘋狂和不信任是多麼危險，但他努力保持冷靜，不能讓自己的內心動搖表現在臉上。
帳篷內陷入了一片沉默，只能聽到曹凌低沉的呼吸聲和林羽有節奏的心跳聲。林羽感到壓力陡增，他知道現在的每一秒都決定著自己的生死。他迅速思考著，該如何回應曹凌的這番話，既能讓他放鬆警惕，又不會引起更多的懷疑。
“老大，”林羽低聲說，語氣中帶著堅定，“我理解您的感受。十年來，您一直在尋找真相，這種壓力是難以想像的。但請相信我，我會竭盡全力幫助您找到這個內鬼，還暗影衛一個清白。”
曹凌的手指停下了敲打，他抬起頭，眼神依然陰冷而瘋狂，像是在衡量林羽的每一個字句。他的目光彷彿要穿透林羽的靈魂，尋找任何一絲破綻。
“林羽，我希望你說的是真心話。”曹凌冷冷地說，“因為如果讓我發現你也在說謊，你知道後果會是什麼。”
林羽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直直地看著曹凌的雙眼，冷靜地說：“我會注意的……大人。叛逆賊黨的陰謀小計……抵擋不住我們的正義之師。”
曹凌看著林羽，像是看到了什麼可笑的東西，忽然笑了起來。笑聲在帳篷內迴盪，帶著一股陰冷和瘋狂的氣息。隨後，他揮了揮手，語氣輕蔑地說：“下去吧……”
林羽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但他努力讓自己的表情保持鎮定。他不明白，曹凌這麼著急地找他，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說這些話？這其中是否隱藏著更深的含義？
他慢慢地退出帳篷，心中充滿了矛盾和困惑。走出帳篷的那一刻，夜風迎面吹來，帶來一絲涼意。林羽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現在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他必須儘快行動，完成自己的計劃，保護小芸。
走回自己的帳篷，林羽感到心中的壓力越來越大。他知道，自己所處的局勢越來越危險，每一步都需要謹慎再謹慎。他拿起一些必需品，快速整理好行囊，準備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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