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被獄警用警棍敲擊在牢門的聲音所驚醒,清脆的敲擊聲在寂靜的牢房內顯得格外刺耳。她猛地睜開眼睛,瞪著通紅的眼眶,意識還有些模糊。獄警冷冷地從牢房的小洞丟入了一塊麵包和一杯牛奶,這似乎是給她的早餐。
克萊爾無力地看著那塊麵包和那杯牛奶,卻沒有半點想要吃的慾望。她的胃因為昨夜的焦慮和恐懼而痙攣,完全無法接受食物。她的手指在髮間胡亂地抓了抓,然後無力地靠在冰冷的牆壁上。
她伸展了一下身體,試圖舒緩一下僵硬的肌肉。這樣的動作讓她覺得相當的舒服,尤其是馬克不在身邊的時候。她閉上眼睛,感受著肌肉逐漸放鬆,彷彿這樣做可以暫時逃避現實,忘記眼前的困境。
然而,這一刻的平靜很快被瘋狂的思緒打破。克萊爾的腦海中浮現出昨晚那混亂的情景,她的心跳開始加速,呼吸變得急促。她的眼神變得狂亂,彷彿在尋找一個出口,但四周的鐵欄和冰冷的牆壁讓她無處可逃。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語,聲音顫抖。她的手指開始無意識地撕扯著自己的頭髮,試圖用痛感來抵消內心的恐懼。她的眼神時而焦距不定,時而又變得異常銳利,像是要刺穿眼前的一切。
克萊爾突然爆發出一陣瘋狂的笑聲,那笑聲在寂靜的牢房中迴盪,聽起來既凄涼又詭異。她的笑聲逐漸變成了哭聲,眼淚不停地流下來,混合著她的笑聲和哀嚎,形成了一種令人心碎的交響曲。
她無力地滑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身體劇烈地顫抖。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塊麵包和那杯牛奶上,眼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她知道自己需要吃東西來保持體力,但內心的恐懼和痛苦讓她完全喪失了食慾。
克萊爾無意識地抓起那塊麵包,用力地撕咬著,彷彿在咬著自己的痛苦和懊悔。然而,每一口都讓她感到更加痛苦,她的胃像是被刀割一般,疼痛難忍。她終於無法忍受,將麵包扔到一旁,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她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像是一隻受傷的動物,無助地哀嚎著。她的心中充滿了對自己的憤怒和對現實的恐懼,但這一切都無法改變她所處的困境。她知道,無論自己多麼瘋狂,多麼痛苦,都無法逃避這個冰冷的現實。
克萊爾的手指再次無意識地抓向地面,感受到冰冷的觸感,她的眼神變得迷茫,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這一刻,她只想逃離這個世界,逃離這無盡的痛苦和恐懼。
她的思緒在瘋狂和絕望中不斷翻滾,彷彿被困在一個無法逃脫的惡夢中。克萊爾知道,自己必須面對現實,但這個現實卻讓她無法承受。她只能在這無盡的黑暗中,默默地哭泣和等待,等待那不知何時才會到來的解脫。
然而,獄警看著這一切,只覺得克萊爾不知道在幹嘛。這個人似乎極度自我,她哭泣和崩潰的時機讓人感到困惑和不解。獄警對她的行為感到厭倦,不想理睬這瘋女人。
其中一名獄警用警棍敲了敲欄杆,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冷冷地說:「喂!你還好嗎?有需要幫助嗎?」
克萊爾猛然聽到這聲音,像是被驚醒了一般。她吸了吸鼻子,淚眼婆娑地看向獄警,雙眼充滿了無助和恐懼。她的眼神從瘋狂的邊緣逐漸回到了現實中,顯得異常疲憊。
「喔...我不需要。」她緩緩地說,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和絕望。
獄警見她這副模樣,冷冷地哼了一聲,心中對她的行為感到更加不解和厭煩。他們只是例行公事,不想浪費更多的時間在這個瘋女人身上。
獄警說:「沒有事的話,請你儘快吃完早餐,等等又要準備審訊,今天會是漫長的一天,請你打起精神。」
說完,獄警轉身便要離開。克萊爾急忙叫道:「等等!先生!」
獄警翻了個白眼,轉過頭來看向克萊爾,不耐煩地說:「是的,怎麼了嗎?」
克萊爾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懇求,聲音顫抖:「我...我只是想知道,今天的審訊會持續多久?我真的...真的很害怕。」
獄警冷冷地看著她,心中對她的恐懼和懇求毫無同情。「這取決於你有多少話要說。你越配合,時間就會越短。不過,這一天對你來說肯定不會輕鬆。」
克萊爾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和無奈。她知道,無論自己多麼恐懼和不安,這一天都將是她無法逃避的現實。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內心的焦慮依然無法平息。
就在獄警再次轉身離開時,克萊爾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新聞有在報導這個事件了嗎?都是怎麼報的?」
獄警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眉頭微皺,顯得更加不耐煩。「你是說報紙和電視新聞?」
克萊爾點點頭,眼中閃爍著不安和好奇。「是的,我...我想知道他們怎麼說的。」
獄警冷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哦,他們當然在報導。標題寫得很聳動,什麼『蛇蠍美人激情殺戮』、『怒捅二十八刀』之類的,還有什麼『手法極度殘忍』,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克萊爾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她用顫抖的聲音問:「他們...他們說了什麼?」
獄警聳了聳肩,似乎對她的反應毫不在意。「就是把你描繪成一個冷酷無情的殺人狂,把案情說得血腥恐怖。報紙上還有你的照片,放得很大,讓人一看就知道你是誰。」
克萊爾感到一陣眩暈,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她的面前崩塌。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知道這些報導會讓人們對她產生多麼負面的看法。「那...那我該怎麼辦?」她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無助的淚光。
獄警冷冷地看著她,語氣中沒有絲毫同情。「如果你想改變別人的看法,就在審訊中配合點,說出真相。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否則你就只能被釘在罪人的十字架上。」
克萊爾一邊哭,一邊絕望地說:「但是我...我不能承認一件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啊...真的不是我幹的!我不可能傷害人的!」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助,淚水不斷地從眼眶中湧出,滑過她的臉頰。她的身體因為哭泣而顫抖,整個人顯得無比脆弱。
獄警看著她,內心也有一絲動搖,但他知道自己的職責,只能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小姐,這件事情你自己最清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還有半小時,請你儘速。」
說完,獄警真的離開了。牢房的門再次關上,發出沉重的響聲,彷彿將克萊爾的希望也一併關上。她無力地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雙手抱住頭,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不停地自言自語,聲音中帶著無比的絕望。她的心中充滿了困惑和懊悔,思緒在混亂中翻滾。她回想起那個夜晚,試圖找到任何一絲能夠證明自己清白的線索,但一切都那麼模糊,那麼無力。
「我不能承認...我沒有做過的事情...」她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淚水依然不停地滑落。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知道無論自己如何辯解,都無法改變別人對她的看法。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克萊爾感到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她的內心被恐懼和懊悔撕裂,無法找到任何安慰。她只能等待,等待那即將到來的審訊,等待那不知是解脫還是更大痛苦的未來。
獄警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牢房內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克萊爾蜷縮在角落,淚水浸濕了她的衣衫,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絕望。她知道,自己必須面對這一切,無論多麼困難,無論多麼痛苦,但她內心的恐懼和不安卻讓她無法平靜。
「真的不是我...」她低聲喃喃,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痛苦和懇求。她希望有人能夠相信她,但現實的殘酷讓她無法找到任何希望。她只能在這無盡的黑暗和孤獨中,默默地承受一切,等待那不知何時才會到來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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