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在許攸寧的心裡,第一次這麼深刻的感覺到時間的不留情面,它好像阻隔了一切感情的延續,在所謂的「過去」和「現在」這段鴻溝之間。
那些和他在一起時的玩笑,在一起時的打鬧,那麼多的同頻默契,都被封進了一個叫做記憶的小盒子裡,那裡不透光,不透風,只是落滿了灰塵。
現在,不知道有沒有人再把它拿出來,只是看一看。
何導十分關心這次的出行任務,一直在提醒注意細節的選擇,可以多走幾個地方,要儘量符合作品的意思,當然也要注意安全。
後又詢問出行人員,可他回答:「只有我們兩個。」
「嗯?,兩個?就陳工你和許編嗎,不用帶個助理嗎?」導演對他的安排感到驚訝,在吃飯的同志們也默默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嘴裡的東西也不嚼了,都默默的用自己的餘光投向那個發言人,看他泰然自若的回答着導演的問題,眼睛盯着手裡的紅酒杯,可能是職業的原因,那雙手是格外的好看,好像是一件藝術品,修長的手指握着盛着紅酒的高腳杯,那妖艷的紅色透過光反射到他的手上,那隻手好像是被放在聚光燈下的展覽品,只看手就能感受到他主人的非同凡響。
在他看來,他說的話好像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沒有絲毫的意外,只是看了看許攸寧,淺淺的問了一句,
「許編,可以嗎?」
這叫她如何回答,她想說,好像不太可以,那樣長時間的單獨相處,會讓她更加不知如何自處,可該怎麼開口。
「陳工,不再帶倆個隊員嗎,就你們倆個,那工作量怎麼完成,測繪,記錄,都挺麻煩的。」隊裡的隊員不禁提醒一句,他覺得陳工可能沒想到那麼多,畢竟陳工好久都沒有自己做過這些事情了,這些都是他手下的隊員或者實習生來做的,他一般都下達項目的計劃分配,自己拿好大局的走向就好。
「沒事,可以解決,還有許編幫忙,沒有那麼麻煩。」他說的一臉雲淡風輕,好像只是去旅遊一般簡單。
桌上的人沒有再說話。
半響,他問,
」許編,還沒有回答我,你可以嗎?「
大家又把視線投向了她的身上。
「我,我可能幫不了你什麼,你們專業上的東西,我一竅不懂。」她想,她的表達已經十分清楚。
桌上的同志們也覺得他們的老大這會有一些想法的改變了吧,結果。。。。
「沒事,到時搭把手就行。」真的,他說很隨意。
無法改變的決定。
導演適時開口,「沒事,許編,你先好好和陳工選好地方就行,後續的事情到時再一起解決,我們不着急。」
這算是拍板了。
許攸寧也說不了什麼,這是她的工作,她服從安排。
聽到下了決定,團隊裡的人覺得自己的老大好像換了人,他們的陳工以前好像是個異性絕緣體,不是沒有女生接近他,他們的陳工可是名副其實的優質單身王老五,在工作合作中,有不少的各種職業的女生對他表示過好感,可哪一個又得到了回應,都被無情的拒絕,還是徹底拒絕,他冷漠嚴肅的態度和性格好像自動在身邊形成結界,不可近身。
他們何時看到這樣的情況,是他們的陳工主動要求和一個女生單獨一起工作,而且,女生好像還不太樂意,這,真可謂是百年未見。
坐在位置上的岑睿沒有說過一句話,他明顯感覺到,陳工對許編的不一樣,估計這一桌子的人都和他有一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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