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此次清算國內資產階級的行動影響深遠,通過這次革命,他們基本完成了對德國國內資產階級的肅清。
在這次革命中,大約有三十萬資產階級反動分子遭到了肅反,這些人不是名下擁有大量的工廠就是擁有大量的金融產品。
此外,還有幾萬名敵特勢力遭到了肅反。
他們有的是因為收了境外勢力的錢,有的是因為勾結社民黨企圖反對民族工人黨。
這些人都被裝上火車送往了全國各地的集中營,在那裡無償為國家的建設事業添磚加瓦。
至於為什麼挑選這個時間進行清洗,那是為了更好地更全面地清除國內的反動勢力。
之前,因為民族工人黨勢大,很多投機的政客都選擇隱藏自己,企圖等到合適的時機再跳出來作妖。
這次法國人的進攻讓這些反對者們看到了希望。
他們覺得法國勝利在望,自己飛黃騰達的時候到了。
只要法國人天兵一道,自己立刻第一個站出來說上一句「Monsieur,parici」然後殷勤地為法國太君帶路,那肯定是前途無量。
不要奇怪,無論在哪個時代,哪個國家,都不缺少拿國家未來換前途的人。
就算一個國家只出現了千分之一的敗類,德國有六千萬人,按比例換算那也是整整六萬的帶路黨。
如果是四億人,出現四十萬偽軍也就不奇怪了。
當然了,革命的目的是高尚的,但是過程一定是血腥的。
這是一個階級對於另一個階級的鬥爭,自然不是和平順利的。
在3月12日的抓捕行動中,大約有數千名資產階級反動分子因為反抗而被當場擊斃,德國各地都在流血,只不過這一次的流血原因不是跟法國人打仗而是在清洗資產階級。
民族工人黨稱這次行動為三月革命,而歐洲的資產階級,尤其是德裔,則驚恐地稱這一天為「血色星期一」。
好在這次行動短期來看在國外沒有引起多大震動。
民族工人黨對外宣稱德國的這次行動是在肅反國內跟法國人勾結的奸細,而且在民族工人黨的指揮下,外國人開辦的工廠並沒有受到衝擊。
再加上斯特拉瑟隨後在召開的新聞發布會上大肆攻擊德國國內眾多的猶太人都在圖謀推翻德國政府的領導,外界很快接受了這一說法。
因為反猶主義在歐洲確實有悠久的傳統,德國方面也拿出了充足的證據證明這些資產階級都是猶太人。
雖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偽造的,但是在史塔西天衣無縫的掩蓋下,一切都是那麼的合理。
至於容克貴族,在斯特拉瑟拜訪了興登堡總統,宣布民族工人黨無意對容克貴族發動革命,尊重容克貴族的私人財產,容克貴族在軍方的地位不可侵犯之後,他們也就默認了這次行動。
畢竟此時德國正值內憂外患之際,要是民族工人黨是可以隨意拿捏的政黨,就像德國共產黨一樣沒有自己的武裝部隊就罷了。
但是那樣民族工人黨怎麼可能會勢大,早就被清洗了。
民族工人黨手下直接指揮的足足有七個師,而且都是精銳部隊,真打起來還不知道誰贏呢?
況且現在德國正在和法國打仗,容克貴族不喜歡無產階級不代表他們就願意跟資產階級合作,畢竟二者都是要跟他們爭奪利益。
在民族情感的驅使下,他們最終還是決定為了德國的大局先打贏這場戰爭再說。
當然了,斯特拉瑟之所以敢發動這場革命運動,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前線的作戰形式一片大好。
國防軍在南部的防線在經歷了法軍一開始的衝擊,略微後撤之後。
在莫德爾高超的指揮藝術之下很快穩住了防線,期間還時不時地發動反擊。
戰線基本上維持在巴登-福騰堡州的西部。
別說打到柏林了,就是離魯爾區也有相當遠的一段距離。
斯特拉瑟拜訪過莫德爾討論前方戰局的情況。
莫德爾非常自信地表示,如果法國不把他們的軍隊再擴充一倍,他有信心依託興登堡防線把法軍死死釘在巴登-福騰堡州之內。
甚至莫德爾表示如果再給他十萬國防軍,他完全可以把法軍趕出德國境內。
前方戰線的穩固才是斯特拉瑟敢於在後方大刀闊斧地進行革命的原因。
如果像某運輸大隊長一樣在前方部隊根本抵擋不住敵人進攻的時候還追求什麼「攘外必先安內」那就是純純的笨比。
不管是先攘外還是先安內,都是要根據實際情況出發的。
不要教條地使用每一條理論,而是要立足於現實。
不過,斯特拉瑟很快就會慶幸,還好自己這個決定下的夠早,要是再晚上幾個星期,那麼情況就不一樣了。
阿登森林
阿登森林的面積約有一萬平方公里,大多是森林、泥炭地、荒地和沼澤。
這裡的開發程度很低,平日裡人跡罕至,除了獵人和樵夫,大約只有邊防部隊駐紮在這裡了。
不過此刻,阿登森林算不上安靜,因為有兩批人此時正在對峙。
其中一批人數眾多,看樣子像是法國的軍隊,還有一批士兵人數較少,不過他們並不打算退讓。
「此地是比利時領地,請你們立刻離開這裡!」
為首的比利時軍官說道。
「別激動,少尉,我們只是想要借個道,沒有惡意的。」
一名帶頭的法軍少尉說道。
「我們想借道比利時對德國進行特別軍事行動,對比利時本身沒有惡意。」
「我怎麼知道你們這麼多人不是來侵略的?」
少尉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你以為換個詞就不是侵略了,我怎麼確定你們帶這麼多人過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們真的只是想借道,你們要是不讓開,我們就不客氣了!」
法軍少尉有些不耐煩了,堂堂法國陸軍什麼時候還要向別人解釋自己的行為了。
他們給個理由是給比利時面子,要是對方再不識好歹,就別怪他們動武了。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是怎麼不客氣的。」
比利時少尉不怒反笑,
「我們比利時在歐戰沒有為德國讓路,現在也不會為了法國讓路。」
他大手一揮,身後的比利時士兵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步槍,對面的法軍也同樣如此。
「別激動,少尉。」
就在場面火藥味越來越濃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正是戴高樂。
「將軍。」
法軍少尉立刻敬禮,戴高樂擺擺手示意他們把槍放下。
「冷靜一點,少尉,你想要保家衛國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這塊土地並不是你們比利時的領土,所以你大可不必這麼阻攔我們。」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比利時少尉有些疑惑。
「你看,你們比利時的領土在森林的那邊,我們現在正在盧森堡的領土上。」
戴高樂指着北方說道。
比利時少尉順着他的手臂望去,發現五十米處真的有一塊界碑,那裡是比利時跟盧森堡的分界線。
「即使這樣,你們也不能過去,這裡又不是法國的領土,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比利時少尉依舊嘴硬,不過態度肉眼可見地軟了下去。
戴高樂見有戲,隨即趁熱打鐵道,
「既然這裡不歸你們管轄,那麼讓不讓我們過去應該由盧森堡人來決定,不是嗎?」
「盧森堡人怎麼可能讓你們過去?」
比利時少尉半信半疑。
「誰說盧森堡人不會讓他們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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