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張玄,你去準備車架,送王賢侄出城吧!”張良揮手道。
“父親。”張玄和張泰急忙起身道。
“去吧!”張良道。
張玄、張泰見父親堅決,隻得稱是。
“王賢侄,蘇家在榮城勢大力雄,待會兒你便隨我車架出城,蘇家必不敢攔截。”張良道。
不一會兒,張玄兄弟回到大廳,道:“父親,車架已經備好。”
“好,出發吧!”張良揮手道。
張婉悠低頭不語,心頭亂作一團,聽得王毅即時出發,芳心登時大亂,脫口急呼道:“王大哥……”了這三個字,便再也不出一個字來。
“不知張姐還有何事?”王毅愣了一下,心頭苦笑,以他的智慧,又怎能不知張婉悠對自己的心思呢?隻是心思其年幼,對自己也隻是一時好感而已。
“你……你還會再來榮城嗎?”張婉悠望著王毅那明亮的目光,嫣紅的臉頰上飛上了兩團霞雲,低下了頭,雙手快速的纏繞著裙角,緊張問道。
“也許會吧!”王毅沉呤良久,才道。
“真……真的。”張婉悠聞言,心頭大喜,一顆胡蹦亂跳的放心登時平靜了下來,抬頭望去,卻見王毅的身影已消失在了門外。
城外。
張家車隊緩緩馳行在官道上,沙塵飛揚,漫鼓舞。
此時驕陽似火,枝搖葉舞,悶燥無比,讓得坐在車中的王毅有些煩躁,似有一股風雨欲來的感覺。
“王賢侄,不知你今後有何打算?”張良隨口問道。
“此行我欲前往甬城。”王毅道。暗道:“但願能在甬城找到李玉妍和陳二狗二人,否則叔伯之仇,難以報了。”
“蘇哲此人雖然心狠手辣,但他見我護送必不敢跟隨,待我送你到安全之地,賢侄你就獨自啟程。”張良點點頭道。
“子謝過張家主了。”王毅道。
張良點點頭,掀開車簾,問道:“張玄,行至何地了?”
“稟父親,此處乃是隴山,已經走出榮城三十路了。”張玄道。
“那好,許久時間蘇家也沒有追來,想來是不會來了,王……”張良點點頭道。
突然,窗外傳來了慘叫聲,錚地一聲,一根利箭直直地射在了車架的護欄上,一縷鮮血從箭尖流了下來,染紅了木窗,車中頓時染上了一層肅殺之氣。
“下車。”張良手掌一拍,一道青色氣浪席卷而出,地一聲,車架四分五裂,木屑漫席卷。
王毅麵色微變,縱身而出,暗道:“該來的,始終要來。”
殺!殺!殺!
目光環顧四野,隻見兩側山野之上,數十名黑衣武者擎著刀劍殺將過來,殺聲震。
“蘇家死士。”張良一掌拍出,掀起丈許高的氣浪,數名黑衣人登時倒地。
“蘇哲,出來吧!”張良目光如電般環視身周,徐徐道。
話音未落,空氣突然響起了大笑聲,王毅站立在地,目光環視四野,隻見一道人影從樹林閃電般掠出,來人不是蘇哲是誰?蘇哲沉著臉道:“哼,張良,我再問你一遍,你真要保這子?”
“蘇哲,這次看在我的麵上,放過王毅,如何?”張良眼眸微閃,看著蘇哲道:“況且,你也應該知道王毅乃是開陽宗弟子,若是被開陽宗知曉此事,我想你蘇家吃不了也得兜著走,你可別一步走錯,步步走錯,讓蘇家毀在你的手上?”
“哼,張良,你休要拿開陽宗來嚇唬我,此事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誰知道?”蘇哲揮手道:“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究竟是讓,還是不讓?”
“我與王毅有約,當護送他離開榮城,你我有十來年沒有交手了吧,今就讓我看看,你的開刀法練得如何了?”張良哈哈大笑道。
“四鐵衛何在,你們隻管殺了那子,張良由我攔著。”蘇哲衝著身旁四人厲喝道。
“是。”四鐵衛皆是蘇家培養出來的元境死士,實力可怖,如今卻用來斬殺一名地靈境子,卻是有些殺雞用牛刀了。
殺!
蘇哲大喝一聲,體內元力澎湃,身子電掠而出,直奔張良,衝殺而來。
“你們二人護送王賢侄快快離開。”張良看著蘇哲直奔過來,心頭有些吃驚沒想到蘇哲為了對付王毅,竟然連四鐵衛都動用了,自己這方隻有這兩名元境武者,如果一旦被蘇哲纏住,恐怕王毅危險了。
“王公子,走。”兩名藍衣武者神色凝重道。
“張家主,此情王毅記下了。”王毅抱拳道。心頭無奈,也看出了蘇哲打算遷至住張良,讓那四鐵衛斬殺自己。
“王兄,保重。”張玄兄弟抱拳道。
“保重。”王毅抱拳道。
“快走。”張良厲喝一聲,身子業已電射而出,攔住轟殺而來的蘇哲,與此同時,四鐵衛殺將了過來,布滿殺意的目光,讓得空氣滿是肅殺之氣。
兩名藍衣人護著王毅殺開一條血路,很快就消失在了樹林子。
“四鐵衛,你四人務必要斬殺那子,死要見人活要見屍。”蘇哲厲聲道。
四鐵衛齊齊應聲,向王毅追去,張玄兄弟本想攔截,誰知四鐵衛根本不與自己多做糾纏,飛快避過攻擊,消失在了深林。
“張良,老夫隻想斬殺那子罷了,你我數十年的交情何必生死相加,住手吧!”蘇哲大笑道。
“罷了,他能否逃出去,便看他的造化了。”張良長歎一聲道:“住手。”
“父親。”張玄兄弟聽了這話,麵色大變,沒想到自己尊重備至的父親竟然出這番話來。
“,你放心,我知道你答應了那子,所以我也不為難於你,四鐵衛足以將他斬殺。”蘇哲笑道。
張良冷哼一聲,不再話。
深林中。
兩名藍衣人護著王毅急速前行,但以王毅的速度哪及得上元境武者,要知道元境武者已經將丹田內的元氣徹底煉化,凝結內丹,身體力量已經不再是元氣,而是比元氣更為強大的元力,這是質的差距,所以元境和地靈境之間的差距比蛻凡境和地靈境之間的差距更大,可以,地靈境與元境之間的差距,有地之別。
“快,他們就在前麵。”
突然,身後傳來了喊殺聲,王毅回首望去,隻見四鐵衛已然追至。
殺!
濃濃的殺氣在寂靜的深林渲染開來,陽光透過相互參雜的枝葉,點點灑落在地上。
一個臉頰削廋的黑衣人縱身而起,一掌轟出,空氣頓時響起了劇烈的破空聲,空氣都仿佛給打碎了。一名藍衣人大喝一聲:“走”,頭也不回,一掌拍出,地一聲,與這人戰在了一起。
王毅與藍衣人急速前奔,但很快就被其餘三名鐵衛追上,團團圍住,殺氣四起。
“哼,現在你主子沒在這,你的任務完成了,走吧!”一名黑衣人對藍衣人道。要知道雖然蘇哲命四鐵衛追殺王毅,但卻沒有命其斬殺藍衣人,再則蘇張兩家關係雖遭,但還沒有到生死地步。
“你放心吧!我們是不會將此事告訴張家主的,隻你與這子走散了。”黑衣人見藍衣人神色遲疑,繼續遊道。
藍衣人忽見自己的同伴也與黑衣人停止了打鬥,咬了咬牙,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弱者而喪失性命,實在是一件不劃算的事。於是,看也不看王毅一眼,藍衣人身形一展,大鵬展翅一般,飛掠而出,而四鐵衛也是很默契的讓開一條道來。
眨眼間,兩名藍衣人消失在了王毅的目光中。
“哼,子,如果你願意交出你身上的儲物袋,不得老子可以饒你一命?”一名四鐵衛中一人嘴角勾起一絲不屑道。
“少廢話,立刻殺了這子,離開這。”四鐵衛中的老大冷聲道。
“讓我來。”老王毅頓時隻覺自己仿佛暴風中的枝葉一般,生死加身,又仿佛是大海中的一葉孤舟,隨時有葬身大海的可能,在老三的掌風之下,毫無防抗之力。突然,隻聽得老三慘叫一聲,鮮血噴出,倒在了地上,已然氣絕,這一幕發生得實在太快,讓得其餘三名鐵衛措手不及,毫無防備。
“誰?”三人麵麵相覷,冷汗直冒,能夠這般輕易斬殺一名元境武者,還無聲無息的人,隻能是玄境武者了。
呼!
突然,樹林子狂風大作,草木橫飛,飛沙走石,視線瞬間模糊,王毅隱約見到一道黑影宛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三鐵衛中間,那間,一道青光掠過:“啊……”三聲慘叫聲響起,鮮血飛濺,三顆頭顱衝霄而起,鮮血自脖頸狂湧而出,如同水柱一般,血染大地。
待風聲平靜,王毅隻見三鐵衛已然身首異處了,目光環視周遭一眼,頓時見得自己身後出現了兩道身影,年長者四十來歲,體魄強壯,雙目炯炯,蓄著三縷黑髯,不是賀山是誰?其身側的郝然是賀伯符。三冷哼一聲,翻手便是一掌打出,猛烈的掌風掀得王毅衣衫啪啦作響。
“賀兄。”王毅訝然,急忙衝著賀山抱拳道:“多謝賀家主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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