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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小雯一天天長大，我發現她極其聰明。
五歲就能背誦大量古詩，七歲開始寫作文。
「王老師，您把您的本事都教給女兒了啊！」同事們都這麼夸。
我笑得合不攏嘴：「那是，我女兒可是最棒的！」
小雯上小學三年級那年，我因過度勞累突發腦溢血，住進了醫院。
「醫生，我爸爸會不會死？」我迷迷糊糊中聽到小雯哭着問醫生。
「只要好好治療，問題不大。但需要有人照顧。」醫生的聲音很遠很遠。
「我來照顧爸爸！我什麼都會做！」
那一個月，才9歲的小雯每天放學後就往醫院跑，給我端水餵藥，甚至學會了給我測量血壓。
「爸爸，你不能丟下我。」小雯在我耳邊輕輕的說。
很幸運，我從鬼門關走回來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小雯很快就上初中了。
我省吃儉用給她買了台電腦。
「爸爸，這太貴了，我不要！」她看到價簽後直搖頭。
「傻丫頭，現在是信息時代，不會用電腦怎麼行？」我笑着刷了卡，「不過你要答應爸爸，每天電腦只能用兩小時，學習才是最重要的。」
小雯也很爭氣，成績一向都沒讓我失望。
初二那年，她參加了學校的演講比賽，還得了一等獎！
「爸爸，你看！」她興沖沖地跑回家，把獎狀舉到我面前，「我得第一名了！」
「太棒了！」我把她抱起來轉了個圈，「我就知道我女兒最厲害！」
「老師說我有天賦，建議我以後學傳媒專業。」小雯眼睛亮晶晶的。
「好啊，只要你喜歡，爸爸都支持你。」我寵溺地揉揉她的頭。
那天晚上，我偷偷算了算存款。
大學的學費可不是小數目啊！
小雯上高中後，我的身體開始大不如前。
年輕時拼命工作的後遺症全都來了，高血壓、頸椎病、腰間盤突出……
但我不敢休息，更不敢生病。
小雯高二那年冬天，我突發心梗再次倒在了教室里。
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病床上，小雯趴在床邊睡着了，眼睛都哭腫了。
「爸爸！」她一發現我醒了，立刻撲過來，「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對不起，爸爸沒用，病倒了。」我虛弱地說。
「你胡說什麼呢！」
小雯破天荒地沖我發火，「醫生說你太累了！你為什麼不愛惜自己？為什麼什麼事都自己扛？」
「因為我是你爸爸啊。」我笑了笑，「這是我應該做的。」
「可你也是我爸爸啊！」小雯眼淚大滴大滴地掉，「我不要你這樣拼命工作！我不要你累垮了！我寧可不上大學，也不要失去你！」
看着她哭紅的眼睛，我心疼極了，卻又感到一絲幸福。
我的小雯長大了，懂事了。
「傻丫頭，爸爸不會有事的。你必須上大學，而且是最好的大學！這是我們的約定，記得嗎？」
我住院的那段日子，小雯每天放學後就趕到醫院，給我端水餵藥，陪我聊天。
那段時間，我常常想起她小時候照顧我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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