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科舉情緣 9: 第9章九章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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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柳,你冒雨回來,快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0
 
她說着,卻手腕一轉,那盞滾燙的茶水便直直潑向我,帶着一股惡毒的勁風,我甚至來不及反應。 0
 
謝瑤幾乎是下意識地擋在了我面前,寬厚的背脊將我護住,那盞滾燙的茶水盡數潑在了他的左手上。 0
 
我只聽見他悶哼一聲,然後便是一陣衣料被燙焦的糊味,以及皮膚被灼傷的滋滋聲,我的心猛地揪緊。 0
 
梁玉蘭驚呼一聲,手裡的茶盞摔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茶水四濺,她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慌亂:「哎呀!謝三公子!玉蘭不是故意的!這可怎麼辦?」 0
 
我顧不上樑玉蘭拙劣的演技,立刻衝上前,抓住謝瑤被燙傷的左手,只見那一片皮膚已經迅速泛紅,甚至起了一層細密的水泡,更駭人的是,在灼傷的皮膚上,一道淺淺的、如同烙印般的六指痕跡顯現出來。 0
 
這就是傳聞中他左手的秘密,竟然是在這樣倉促又危險的情境下顯露。 0
 
「謝三公子,快!去打盆冷水來!」 0
 
我焦急地吩咐丫鬟,然後拉着他快步走到院中的小亭里,亭子旁正好有一口壓水井,我立刻壓出刺骨的冷泉水,捧在手裡為他沖洗灼傷處。 0
 
冰冷的泉水刺激着他被燙傷的皮膚,他悶哼一聲,卻沒抽回手,任由我冰涼的指尖觸碰着他滾燙的傷處,這是我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肢體接觸,一種莫名的電流順着指尖傳來,讓我忍不住顫了一下。 0
 
沖洗後,我立刻回房取出藏着的薄荷膏,這是生母留下的方子,用城外寒潭邊的薄荷草製成,清涼止痛。 0
 
我小心翼翼地用乾淨的帕子蘸取薄荷膏,然後輕輕敷在他的傷處,膏體帶着薄荷的清涼,像一股清泉浸潤了灼熱的傷口,他放鬆了緊繃的身體,呼吸也平緩下來。 0
 
 
敷藥時,我的指尖難免會碰到他灼熱的皮膚,那股異常的溫度再次傳遞過來,讓我忍不住抬頭看向他,他的丹鳳眼裡帶着一絲複雜的疲憊和感激,薄唇微抿,沒有說話。 0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衣袖裡似乎藏着什麼東西,硬硬的,像是一本書冊。 0
 
稍後,謝瑤向梁文德告辭,藉口處理事務,帶着那本藏在衣袖裡的東西離開了梁府。 0
 
傍晚時分,他托人捎信給我,約我在城郊廢棄的謝家老宅一敘,我心知肚明是關於米行和賬簿的事情,便偷偷溜了出去。 0
 
老宅殘破,只有一間書房還算完整,桌上赫然擺着幾本厚厚的賬簿,空氣中瀰漫着塵土和腐朽的氣息,還有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道。 0
 
「這是謝家名下所有米行的賬簿,我查了一遍,發現很多筆賬目都有問題,但不是簡單的做假,似乎用了什麼特殊的法子隱藏。」 0
 
謝瑤的聲音有些低沉,帶着白日的疲憊,他指着賬簿上密密麻麻的數字和符號,眉頭緊鎖。 0
 
我憑着過目不忘的本事仔細看去,那些數字和符號看似雜亂無章,卻隱隱透着一種規律,我試着用幾種常見的加密方法去解,卻都失敗了。 0
 
「這些符號……有些眼熟……」 0
 
我低聲呢喃着,腦海里迅速閃過一些畫面,父親書房裡一本古籍的插圖,小時候母親教我認的一些特殊標記,還有……還有我曾無意中瞥見謝老夫人把玩的那根鑲有夜明珠的權杖,權杖末端的紋飾,似乎與這些符號有着異曲同仁之妙。 0
 
忽然,我靈光一閃,想起父親提過的一種古老的數學方法,以及科舉考試中曾出現過的一些偏門題目。 0
 
「《九章算術》!」 0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指着賬簿上的符號:「這些應該是用了《九章算術》里的某種算法和符號來加密!」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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