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科舉情緣 5: 第5章回到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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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姑娘聰慧過人,竟能將枯燥的律法與現實勾連,殊為不易。」謝瑤的聲音似乎帶了一絲讚賞。 0
 
我謙遜地笑了笑,手指仍在桌案上描摹着。 0
 
忽然,屏風後傳來一聲極輕的抽氣聲,緊接着,謝瑤的聲音帶着一種難以形容的複雜情緒響起:「你……你方才描摹的,是什麼字?」 0
 
我一愣,低頭看向手指,它們剛剛描摹完那處「復原」批註的最後一個字,那個字跡…… 0
 
我的心猛地一跳,那字跡,竟然與屏風後謝瑤偶爾輕叩桌面的節奏一樣,帶着一種內斂而凌厲的筆鋒。 0
 
那是他的字跡。 0
 
 
我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那無意識描摹出的字跡,竟與屏風後傳來的、他輕叩桌面的節奏——一種內斂而凌厲的筆鋒,嚴絲合縫。 0
 
心跳在那一刻漏了一拍,不是因為驚嚇,而是因為一種猝不及防的,被窺破的隱秘感。 0
 
他送來的書,我憑藉本能去修復的痕跡,竟然是他的手筆,而他,竟然通過我手指在桌案上無意識的動作,辨認出了這一點。 0
 
這不僅僅是巧合,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印證,印證着我們之間某種尚未言明的,深刻的聯繫。 0
 
屏風後的呼吸似乎也變得微促,那沉香的氣息在靜謐的書齋里流淌,不再只是單純的香味,而像是某種無形的橋樑,連接着屏風兩端的我和他。 0
 
良久,他輕咳一聲,聲音恢復了最初的沉靜,卻又多了一絲莫名的意味。 0
 
 
「看來,梁姑娘的指尖,比口中更能道出實情。」 0
 
我只覺得臉上有些發熱,連忙收回手,指尖仿佛還殘留着那字跡的輪廓,烙印在心底。 0
 
「公子說笑了,不過是無心之舉。」我 試着 讓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 0
 
他沒有深究,而是話鋒一轉:「既然梁姑娘對平準法有如此深刻的見解,想必對那批註的深意,也已有幾分揣測。」 0
 
我知他這是在給我台階,也是在確認我是否真的「復原」了那處關鍵信息。 0
 
我深吸一口氣,將憑着過目不忘的本能和絲線勾勒出的輪廓拼湊出的字句,在他面前無聲地展開。 0
 
「那批註,似乎提到了……鹽引的去向,以及……某個與科舉有關的日期。」我壓低聲音,只讓我們兩人能聽見。 0
 
屏風後傳來極輕微的響動,像是什麼東西被拿起又放下,我知道,他聽懂了,並且確認了我的能力。 0
 
這次會面並未持續太久,我們並未交換名字,也沒有過多的寒暄,但那些隱藏在書頁、批註、以及無聲動作中的信息流,卻比任何言語都更清晰地傳達了彼此的目的和能力。 0
 
告別時,他從屏風後繞出,身姿挺拔,丹鳳眼裡仍是那種古井般的深邃,只是在看向我時,似乎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0
 
他並未遞給我任何東西,只是在經過我身邊時,指尖極快地在我掌心輕點了幾下,是一種極有規律的節奏。 0
 
我心中一動,這是……某種密碼? 0
 
 
回到梁府,我立刻關上門,努力回想他指尖的節奏,配合着白天在書齋里無聲描摹他字跡時的手感,我腦海里浮現出那些點和劃的組合,像是在破譯一道全新的謎題。 0
 
是摩斯密碼。 0
 
這是一種我從未接觸過的東西,卻神奇地與他指尖和筆鋒的節奏如此吻合。 0
 
那節奏組合起來,竟然是一串地點和時間:城南寺廟,三日後,未時。 0
 
信息交換的方式越來越大膽,也越來越依賴於彼此的理解和默契。 0
 
為了回應他,我必須用我最擅長的方式——刺繡。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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