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救好了。是志生花了自己大半年採藥換來的錢救活的。
蕭楓醒了,不過人也傻了。
聽莊大夫說,是後腦被磕了有了淤血壓在神經上,一些事才想不起來。他現在就跟雛鳥一樣,第一眼看到了志生,就把他當娘啊不,當爹一樣的纏上了。
志生扶額,「莊大夫,你就沒有辦法將他救好嘛,他一個大男人,就比我小一兩歲,叫我爹這合適嗎?」
莊大夫倒是很滿意,他喝着茶點評,「這多好啊,反正你也沒錢娶媳婦,這不結婚就有人給你養老,白認個兒子,多好的事。我看你也就別推脫了,花了你的老婆本,這人救了過來,給你辦事叫聲爹也是應該的。」
看了一眼一直跟在他身後傻傻在笑的狗娃,志生也是無語,將人一把拉走了,生怕這傢伙又說出什麼可怕的話。
「聽着,人前不許叫我爹,也不能叫我娘,更不能看着我傻呵呵的笑,知道沒?」 志生對着面前笑的一臉痴樣的蕭楓說道。
蕭楓連連點頭,「知道了娘。」
志生大聲糾正,「叫哥。」
「是哥。」
現在其實已經沒有蕭楓了,只有一個無名村莊裡一個叫做狗娃的痴傻兒。
狗娃這個名字是志生起的,他沒有什麼起名的能耐,只是賤名好養活,這狗娃又受了傷,害怕他熬不過去,志生才起了這個名字。
自己父母走得早,自己七八歲的時候就上山在田裡挖野菜和藥材換些吃的,才將自己養活下去。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一個人過下去的時候,突然老天爺將狗娃送到了他的面前,雖然人笨笨的,看到他老是傻呵呵的笑,但人也挺可愛的。只要志生叫他幫個忙他就會自己衝上前來幫他幹活,就是剛開始的時候啥都不會,還得志生手把手地教他。
這天,志生帶狗娃去莊大夫家裡複診,索性外傷都已經痊癒,只是這腦子裡的傷,他也說不準這淤血什麼時候才能化掉,畢竟這也有可能一輩子都留在腦子裡,成為了傻子。
志生也有私心想讓狗娃留下來陪他。這些日子他和他通吃同住,兩人關係好的比孿生兄弟還好,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樣的親情了。
只是狗娃長得好看,就連莊大夫的那些藥書上的字都認得,像他這樣的人,沒失憶以前應該也是個知書達理的富貴人家的孩子吧,就不知道他失蹤這麼久,他家裡人擔不擔心。
志生找了個時間,拉着狗娃上街去了,準備問問附近的城鎮有沒有誰丟了兒子,還是天乾兒子。但他接連忙碌了好幾天都沒有人來領他,看樣子狗娃身上當初的傷就有可能是遭遇了匪徒,自己一大家子已經全沒了,就剩下他一個。
當然,這些都是志生自己的臆想。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和狗娃的日子也是越過越好,兩個大男人出力多,自然得到的回饋也多。
最近狗娃也確實長得快了些,原本志生的衣服還能勉強兩個人一起穿,但現在狗娃長得比他高了一大截,衣服自然也短了。沒有辦法,志生在鎮子上買了布,給隔壁鄰居的大嬸也送了一匹女人愛的花色,給他做了身衣裳。鎮子上的成衣太貴,他每次都是托鄰居里會做手工的大嬸大娘們幫他做的。
看着狗娃玉樹臨風的模樣,志生很是滿意,但要是孩子不傻的話,村子裡的姑娘怕是都願意嫁給他當媳婦。
他們這窮鄉僻壤,沒有什麼坤澤,就來天乾那也是十多年村子裡才會有一個,自然在知道狗娃是天乾的時候,志生就讓莊大夫瞞下了這條消息。一個痴傻的天乾,太容易成為村子裡那些婆娘的種豬,就是為了她們能生出個天乾後代,這群女人也會瘋狂。
接連嘆了幾口氣,志生坐在床上,甚是苦惱。這狗娃一天比一天長得優秀,最近村子裡的小姑娘都開始盯上他了,再加上他人傻傻的,被那些姑娘捏了捏臉蛋還在傻傻的笑着呢。
關於這件事,莊大夫也提出過意見,那就是他讓天乾入贅他們家。有了這個關係自然沒有人回來找他的麻煩。
只是天乾入贅給中庸,這種事簡直聞所未聞,所以志生第一下就反對,這不行。
狗娃只當哥哥在盯着他看,他傻呵呵的坐在志生一旁,突然捏了捏志生的臉,「哥哥你的臉好軟啊。」
志生打掉他的手,真是有樣學樣,這傢伙最近也是學壞了。
只是沒等志生斥責他,狗娃突然委屈的抿着唇抱着他胳膊小聲說,「哥哥我難受。」
「你難受啊,是不是腦袋疼。」 以為他是舊病復發,志生連忙問他。
狗娃雖然傻但是也是知道有些事不好意思說出口,但他想了想還是對着志生咬着唇說,「不是腦袋疼,是下面疼。」
「下面哪裡疼,哥哥看看,是不是碰到腿了。」 志生連忙就要去掀開狗娃的褲腿看看,是不是受傷了。
但他剛蹲下身,自己臉上就碰到了某個滾燙的東西。
幾乎是愣了很久,志生才一臉古怪又難看的看着狗娃,憋了好久才問他,「你是不是狂躁期到了。」
自己沒養過天乾,不知道有什麼沒照顧到的地方沒,所以志生問了莊大夫好多有關天乾的事,才知道天乾每隔幾個月會爆發一次狂躁期,而且這種情況下天乾性情多變,拒絕與人接觸,除非是有坤澤來安慰他。
「什麼?」 狗娃不知道志生在說什麼,只是頂着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我難受,哥哥。」
志生張了張嘴,這事他不知道怎麼幹,但聽莊大夫說,天乾發泄出來就好了。所以他示意了一下狗娃,「看到沒,就這麼…… 對…… 就那樣子干,你就不難受……」
狗娃試着動了幾下,但是很快他就變得更加煩躁,突然伸出一隻手拽着志生前來,握着他的手一起。志生一時間愣住了,直到貼上去過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手下一用力,狗娃一聲痛吟,他才連忙鬆開手將他扶起來,「你沒事吧。」
狗娃抿着唇,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哥哥你欺負我。」
志生:「……」
「哥哥不是故意的,但是這種事情哥哥就只能教你到這裡了,剩下的你自己來吧,這裡有莊大夫給的書冊,你看你能不能消解點,哥哥還有事,就先走了。」
不等身後的狗娃將埋怨的眸子看過來,志生慌亂着腳步急忙離開屋內。
等到他晚上回來的時候,狗娃已經將一切都是收拾好了。以為狗娃是已經發泄完了,志生也是試探了推了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狗娃,「狗娃,你……」
下一刻,天旋地轉,志生被狗娃一把抓住,拉到床上,壓在身下。
狗娃像是要得到誇讚的說道,「哥哥,我會了,你給的書冊上面的小人,我都學會了。」
沒等志生明白狗娃口中的深意,他就直接被狗娃一吻而上,封住了嘴,再也問不出問題了。
第二天,中午。
捂着自己的老腰,志生扛着鋤頭直奔莊大夫的家,他勢必要問個清楚,他給狗娃的冊子上都是些什麼鬼東西!
差點要了他的老命了。
但很可惜,鋤頭還沒有拿到,門檻都沒有邁出去,志生又被身後的大手一把扯了回去。
自此,他也是有了家了。
一個性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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