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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有了Zero大神提供的思路和資料，我的細化方案進展神速。周三之前，我把一份堪稱完美的方案發給了顧言。
本以為會石沉大海，或者最多收到一個冷冰冰的「閱」。沒想到，半小時後，顧言居然回復了。
「邏輯清晰，數據支撐充分，可行性高。不錯。」後面還跟了一句，「辛苦了。」
我盯着屏幕上那句「辛苦了」，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
顧言？說辛苦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把聊天記錄截圖發給陶陶。
陶陶秒回：「臥槽！晚晚！顧言誇你了！還說辛苦了！這不正常！絕對不正常！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我嘴角抽了抽：「……你想多了。他估計是看方案做得好，隨口客氣一句。」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異樣。這傢伙，好像真的……有點不一樣了？
接下來的幾天，這種「不一樣」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小組第二次討論，顧言不僅採納了我的大部分建議，在我闡述觀點時，還會認真傾聽，甚至偶爾點頭表示贊同。雖然話還是不多，但那種無形的壓迫感似乎減輕了不少。
有一次，我在圖書館找一本很偏的參考書，怎麼也找不到。正準備放棄，一轉身，就看到顧言拿着那本書站在我身後。
「在找這個？」他把書遞給我。
「啊……嗯！謝謝！」我有些驚訝，他怎麼知道我在找這本書？
他沒解釋，只淡淡說了句：「我剛好看完。」然後就走開了。
還有一次，下雨了，我沒帶傘，被困在教學樓下。正發愁怎麼回宿舍，一把黑色的雨傘遞到了我面前。
抬頭一看，又是顧言。
「……顧同學？」
「順路。」他言簡意賅，撐開傘，示意我站到傘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鑽了進去。兩人並肩走在雨中，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雨水打在傘面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他的手臂就在我身側，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好聞的皂角香氣。
為了緩解尷尬，我沒話找話：「顧同學，你今天好像……話有點少？」廢話，他哪天話多了？
他側頭看了我一眼，雨水順着傘沿滑落，有幾滴濺到了他的眼鏡片上。他沒在意，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然後，他突然問：「你很喜歡打遊戲？」
我心裡一驚，他怎麼知道？我從來沒在學校里提過這事。「啊？還……還行吧。」
「ID叫『鹹魚突刺』？」
「噗——咳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猛地停下腳步，震驚地看着他，「你……你怎麼知道？！」
他嘴角似乎……彎了一下？速度快得像我的錯覺。「猜的。」
猜你個大頭鬼啊！這都能猜到？！難道他……
一個荒謬的念頭在我腦海中閃過，又被我立刻掐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顧言這種高冷學神，怎麼可能是我那個沙雕又暖心的遊戲隊友Zero？！畫風完全不對好嗎！
「你……你也玩那個遊戲？」我小心翼翼地試探。
「偶爾。」他回答得模稜兩可。
我心裡更沒底了。這傢伙，今天真的太奇怪了。
回到宿舍樓下，雨還沒停。他把傘塞到我手裡：「拿着。」
「那你呢？」
「我宿舍近。」說完，也不等我反應，轉身就衝進了雨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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