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說什麼?!」
莫西幹頭怒吼一聲,第一個抽出了手裡的砍刀,明晃晃的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着寒光,看得人心裡直發毛。
疤臉虎眼神陰鷙地盯着我,臉上的疤痕仿佛活了過來,像條扭曲的蚯蚓,隨着他的怒氣一抽一抽地跳動。
「給臉不要臉!」
他一聲令下,所有流氓幫成員都抽出了武器,眼神不善地看向我們,像一群餓狼盯上了獵物。
「哇哦!」鍾大力眼睛一亮,「要開始群毆了嗎?我超喜歡這個!」
這個二百五,現在還在興奮個屁啊!
我暗自咒罵,但現在已經容不得多想。疤臉虎一聲令下,流氓幫的五個打手沖了上來,揮舞着各式武器,在這片廢棄工廠區里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左邊兩個交給我!」神秘少女冷聲道,聲音細膩卻不失凌厲,像把鋒利的冰刀刺入耳膜。
話音未落,她身形一閃,在昏暗的黃昏中如同幽靈般飄動。只聽「砰、砰」兩聲脆響,兩名流氓還沒反應過來,額頭上就各自多了一個血洞,隨即軟倒在地。
靠!這妞兒的身手也太他媽的恐怖了吧?
我暗自咋舌,卻也不敢分神。一個拿着鐵棍的流氓正朝我猛衝過來,那棍子上還釘着幾根生鏽的釘子,看起來格外猙獰。
「老子今天就要打爛你這張臭嘴!」他齜牙咧嘴地嚎叫着。
我輕蔑一笑,側身躲過他笨拙的攻擊,順勢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
「咔嚓」一聲,那傢伙慘叫着跪倒在地,鐵棍脫手而出。我眼疾手快地抄起鐵棍,二話不說就朝他腦袋上砸去。
「砰!」
一聲悶響,他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再也不動彈。
這世道,手軟就是找死。
我正準備喘口氣,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勁風。我本能地往旁邊一滾,一柄砍刀擦着我的耳朵劈在了地上,火星四濺。
「操!差點削掉我的耳朵!」我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心臟狂跳不止。
莫西幹頭獰笑着抽出砍刀,再次朝我衝來。
「去死吧,臭小子!」
我正焦頭爛額,突然一個龐然大物從側面沖了過來,直接撞在莫西幹頭身上。
「哇哦!飛起來啦!」
鍾大力興奮的嚎叫在工廠廢墟中迴蕩,莫西幹頭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他撞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一堆廢鐵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大力,小心背後!」我急忙提醒。
兩個流氓正揮舞着鏽跡斑斑的鋼管,從鍾大力背後偷襲。
鍾大力扭頭一看,咧嘴一笑:「哇哦!以多欺少,不講武德!」
他不閃不避,任憑鋼管砸在他寬厚的脊背上。
「當!當!」
兩聲脆響過後,那兩根鋼管居然彎曲變形了,而鍾大力只是輕輕皺了皺眉,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打得我好癢啊!」他撓了撓後背,轉身一把抓住那兩個目瞪口呆的流氓,「該我了!」
只見他雙臂一振,兩個流氓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這…這不可能!」疤臉虎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廢土上的變異者不少,但像鍾大力這樣皮糙肉厚的怪物還真不多見。
我趁着這個機會,悄悄接近一個倒在地上還微微抽搐的流氓。他剛才被神秘少女的子彈擊中了肩膀,傷口正汩汩流血。
機會難得,我翻身壓到他身上,趁他驚恐的目光中,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
「啊!」
他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旋即眼睛變得空洞。我感覺到一股奇特的能量從他體內湧入我的身體,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喝下一杯烈酒,從喉嚨一直燒到胃裡,然後迅速擴散到四肢百骸。
熱流在我血管中奔涌,我感覺自己的肌肉變得更加結實,反應也更加敏捷了。
「幹得漂亮!」
我活動了一下筋骨,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這傢伙生前應該是個身手不錯的打手,我從他身上得到了不少實用的格鬥技巧和肌肉記憶。
神秘少女「小雨」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我的能力既驚訝又厭惡。
「變態。」她只丟下這麼一個詞,便轉身射擊另一個試圖偷襲的流氓。
「砰!」
又是一槍,精準地命中那傢伙的喉嚨。鮮血噴涌而出,他捂着脖子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無法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
這女人的槍法,簡直神了!
疤臉虎見狀,眼中的震驚逐漸被恐懼取代。他原本以為可以輕鬆拿下我們三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倖存者,沒想到卻碰上了硬茬子。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他後退幾步,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
「我們啊…」我咧嘴一笑,露出沾着血跡的牙齒,「就是你們眼中的菜鳥唄。」
疤臉虎似乎被我血腥的笑容嚇到了,轉身就想逃跑。
「想跑?」我冷笑一聲,「鍾大力,別讓他跑了!」
「哇哦!」鍾大力興奮地應了一聲,像頭蠻牛一樣沖向疤臉虎。
就在這時,疤臉虎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朝我扔出一樣東西。
「小心!」神秘少女大喊一聲。
我本能地一低頭,一把鋒利的飛刀擦着我的頭頂飛了過去,釘在身後的牆壁上,發出「嗖」的一聲。
趁着這個空檔,疤臉虎轉身就跑,鑽進了一片錯綜複雜的管道和廢鐵堆中。
「別追了,這裡是他的地盤,小心有埋伏。」神秘少女冷靜地分析道。
我點點頭,環顧四周,這片廢棄工廠確實是個複雜的迷宮,到處都是鏽跡斑斑的管道、破碎的設備和倒塌的建築殘骸。
「讓他跑一會兒,我有主意了。」我嘴角微微上揚,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計劃。
「小雨,你在這兒掩護,一旦看到疤臉虎,就打傷他,但別打死。」
小雨點點頭,默契地找了個制高點,架好狙擊槍,居高臨下地監視整個區域。
「大力,你去那邊的鐵門口守着,別讓疤臉虎跑出工廠區。」
「哇哦!明白!」鍾大力歡快地應道,小跑着去了指定位置。
至於我,則悄悄地繞到了工廠的另一側。這裡是原來的鍋爐房,天花板上有幾根鏽蝕的鋼樑懸掛着,地面上散落着各種管道和破損的設備。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環境,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疤臉虎,出來吧,別躲了!」我故意大聲喊道,聲音在空曠的工廠中迴蕩。
沒有回應,但我能感覺到他就在附近,像只受傷的野獸一樣躲在黑暗中觀察我的一舉一動。
「怎麼,堂堂流氓幫老大,就這點膽量?」我繼續挑釁,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移動位置,「剛才不是挺囂張的嗎?讓我們加入你們,交出所有物資,還有我身上的『秘密』?」
說到「秘密」兩個字時,我故意加重了語氣。
果然,我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疤臉虎上鈎了,他正慢慢地接近我。
我裝作沒注意,繼續喋喋不休:「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加入你們嗎?因為我看不上你們這群烏合之眾,連幾個流浪漢都搞不定,還敢稱霸一方?」
「砰!」
突然,一聲巨響從我身後傳來。我迅速閃身,一個鐵管打在了我剛才站立的位置上。
疤臉虎從陰影中衝出來,眼睛裡布滿血絲,臉上的疤痕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
「臭小子,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他咆哮着,再次揮舞鐵管向我襲來。
我靈活地躲閃着,一邊後退一邊引導他往我設計好的路線移動。
「就這?流氓幫老大的實力也不過如此嘛!」我繼續刺激他,「難怪被那些喪屍追得到處跑。」
「閉嘴!」疤臉虎怒吼一聲,鐵管橫掃而來。
我故意踉蹌一下,做出一副要摔倒的樣子。
疤臉虎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獰笑,加大力度朝我砸來。
「就是現在!」
我猛地一個側滾,躲過致命一擊,同時抓起地上的一根鐵鏈,用力一拉。
「咔嚓!」
原本固定在天花板上的一根鋼樑因為鐵鏈的牽引斷裂開來,帶着幾十年的鏽蝕和灰塵,朝着疤臉虎砸去。
「啊——」
疤臉虎慘叫一聲,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被鋼樑壓在了身下,只露出半個身子。
「嘖嘖,這下可慘了。」我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來,「疤臉虎,不,應該叫你『小花貓』更合適,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挺可憐的。」
他呸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惡狠狠地瞪着我:「有種就殺了我!」
「殺你?」我笑了笑,「那多沒意思啊。我這個人啊,喜歡物盡其用。」
說着,我伸手翻找他的口袋。
「你幹什麼?」他掙扎着,但鋼樑壓得他動彈不得。
「找點有用的東西。」我繼續搜索,突然摸到一個硬硬的小東西。
我把它掏出來一看,是一枚黑色的芯片,上面刻着一個奇怪的標誌,像是一個扭曲的DNA雙螺旋。
「這是什麼?」我好奇地問道。
疤臉虎的瞳孔猛地收縮,臉上閃過一絲恐懼:「還給我!那不是你能碰的東西!」
看他這反應,這玩意兒肯定不簡單。
「哦?那我更要研究研究了。」我把芯片揣進口袋,拍了拍他的臉,「謝了,小花貓。」
「你…你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人!」疤臉虎突然變得驚恐起來,「那是『鋼鐵堡壘』的東西!你拿了它,就等於跟整個『鋼鐵堡壘』為敵!」
鋼鐵堡壘?那是什麼地方?聽起來像是某個大型避難所或者軍閥勢力的據點。
「哦?聽起來挺嚇人的。」我故作輕鬆地說,「不過既然你這種小角色都能拿到,想必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你會後悔的!」他咬牙切齒地威脅道,「秦霸業不會放過你們的!」
秦霸業?這又是誰?看來廢土上的水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
「鍾大力!小雨!過來!」我高聲呼喚同伴。
片刻後,鍾大力和小雨趕了過來。看到被鋼樑壓住的疤臉虎,鍾大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哇哦!他被壓扁了!」
小雨則是冷冷地掃了一眼現場,然後看向我:「找到什麼了嗎?」
我掏出那枚黑色芯片,給他們看:「這個,似乎很重要。」
小雨接過芯片,仔細端詳了一會兒,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我見過這個標誌,這是『鋼鐵堡壘』的物品,上面有追蹤器。」
「追蹤器?」我一驚,「那我們豈不是暴露了?」
「一旦激活,他們就能精確定位我們的位置。」小雨的聲音依然平靜,但眼神中多了幾分警惕,「我們最好儘快離開這裡。」
「等等,」我看向疤臉虎,「他剛才提到一個名字,秦霸業,聽說過嗎?」
小雨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安:「『鋼鐵堡壘』的統治者,一個殘暴的軍閥,掌握着大量高科技武器和病毒研究成果。」
「哇哦!」鍾大力插嘴道,「聽起來好厲害!」
「閉嘴!」我和小雨異口同聲地喝止了他。
看來我們無意中捲入了一場更大的漩渦。這枚芯片背後,或許隱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
「把他綁起來,帶上這枚芯片,我們離開這裡。」我迅速做出決定,「對了,剛才那幾個流氓幫的成員都解決了嗎?」
「都搞定了。」小雨簡短地回答。
「哇哦!我一個人打倒了三個!」鍾大力興奮地炫耀着。
「行,那就趕緊撤。」
我們正準備離開,突然從工廠外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和機械運轉的聲音。
我和小雨對視一眼,臉上都浮現出凝重的表情。
「來不及了。」小雨低聲道,「他們來了。」
我心頭一緊,不知道外面等待我們的是什麼樣的敵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場鬧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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