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很沉默。
我原本就不喜歡多說話,這幾天更是無話可說。
第一次我可以推說是不清醒,第二次是因為意外,等到後來第三次、第四次……他纏上來的時候,我已經破罐子破摔地開始寬衣解帶了。
我對不起這個孩子,我想把明教的人揪出來,還他一個清白。
到了明教山下的時候,竟然是午夜時分。明教戒備森嚴,要想上去,自然不可能帶上雲清一起。於是我點了雲清的穴,把他搬到一個山洞裡,對着他熟睡的臉鄭重地說:「雲清,你在這裡等我。到了明天,你就會是清白的了。我會用我峨眉的絕學,換明教一個證明你清白的機會。」說完,我轉身就走。
「珀兒,你終於來了!」聽到這樣一個驚喜的聲音,我剛躥進明教的後堂,就聽見有人喊。
「是,我來了。」我大方地點頭。
我峨眉師祖傳下來的絕學乃陰柔一派,我父親原本是明教護法,卻因為仇家追殺,十年前家破人亡,我墜落山崖,恰巧得到此絕學精心修煉。後來入了峨眉,師傅把掌門之位傳給了我。
而明教教主七年前走火入魔,需要陰柔一派秘籍,方可恢復武功。
我也是個懶得廢話的人,於是我的手一攤,從懷裡摸出一張羊皮卷:「張教主,這是我峨眉心法的上卷。」
對方突然就愣了,隨即便是狂喜,一把撲過來,攬住我的腰:「珀兒,你終於想通了!要帶着嫁妝嫁給我了嗎?」
「嫁你×!」我怒斥一聲,「你明日公告天下,在雲素的婚禮上,是你對我們下藥所致。這秘籍的下半卷就給你。」
我怕他沒有聽清,一字一頓。
對方愣住了:「珀兒,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聽不懂!」
我最討厭他這樣裝傻充愣的個性:「張雲飛,我跟你直說了吧,自從我全家死光,入了峨眉派,我們的婚約就解除了。我知道你想要秘籍,我給你,你向天下人解釋清楚,雲清是無辜的。還有,把七日情的解藥給我!」
對面的男人聽得眉頭直皺,一巴掌拍在身邊的椅子上:「樓珀,我也跟你直說,我喜歡你,你就是我媳婦,我不稀罕你這秘籍。你別再說這些我聽不懂的話!我的武功早就恢復了!要你的破秘籍幹嗎?七日情不是大內秘藥嗎?除了皇宮和武當,還有哪裡有?你腦子被豬拱了不成?」
什麼?!我想我忘了另外一個重要的證人……於是我深夜又摸回了峨眉。
在屬於掌門的房裡找到了雲素那個小丫頭,對方對我笑得分外活潑可愛:「師姐……一個相公換一個掌門之位,雲清說我的生意做得不虧。」
我有點蒙了:「雲清說的?」
她笑眯眯地說:「嗯!姐姐,我會讓你們永遠相愛於江湖的……永遠也沒法做滅絕師太的……」
然後她的臉色一變,殺雞版的尖叫突然出現:「來人啦!樓珀那個淫賊要殺我滅口啦!」
我咬牙切齒地竄了出去。
回到山洞裡,第一件事情就是一巴掌扇飛眼前的小狼崽。
他那巴掌大的傾國傾城的臉瞬間成了豬頭。
他委屈地看着我:「掌門姐姐,不這樣能得到你嗎?!」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你給我老實點!」
他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抱住我的腰,像小時候那樣撒嬌:「掌門姐姐,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和你是姦夫淫婦了,你再也不能把別人嫁給我了。我好高興!」
「高興你×啊!胡說八道,你知道嗎,年輕人!」
我內心咆哮,可實在想不出什麼話來罵他。該說他狼心狗肺?我對他向來視如己出,他卻在自己成親的晚上給我下藥,還做出那樣荒唐的事情。
我好想哭。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為什麼?」我問。
對方蹭過來,見我沒有推開他,心滿意足地抱住了我:「因為我討厭你被很多人分享啊……小時候你喜歡乖的孩子,我就乖,可是你對雲素總是比對我好,後來我想娶你,拿來聘禮,你明明收下了,卻立馬把雲素指給了我……」
「什麼!你說你的聘禮是給我的?」我張口結舌,那日我收下聘禮,自然以為是給雲素的……
「為什麼不能是給你的?」他反問。
我……我不知道……我低下頭。
他嘆了口氣,摸摸我的手指:「你一直這麼冷冰冰的。我又小你那麼多,不用非常手段,你永遠不可能……是我的吧!」
我無法直視。他突然陰沉沉地笑了:「所以……用了七日情。我不信這麼久還沒有孩子!我不信孩子還留不住你!」
話音剛落,他便被我一掌扇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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