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觀景笑着搖了搖頭,將隱香丸服下,抑制住信香的散發。然後把衣角撕下一條,勉強當作腰帶,綁緊在腰側。整理好後,他重新坐到葉晨的旁邊。
正當他想順勢將葉晨攬進懷抱時,卻被葉晨敏捷地躲開。如今他受了傷,行動確實沒有葉晨那麼靈敏了。
葉晨挑眉看向他,調侃他道:「想幹嘛?」
裴觀景淡然一笑,如春日暖陽般溫暖,他伸開雙手,溫柔地看着葉晨,靜靜地等他入懷。
公子溫潤如玉,氣質如芝蘭桂樹般高雅,葉晨不得不承認,裴觀景這副皮囊着實好看,長得怪俊的。
「咳咳……」 葉晨乾咳一聲,掩飾自己的慌亂,伸出雙手烤火,故作鎮定地說道:「我們沒成婚,不能靠太近。」
葉晨的心跳又開始加速,只是背對着裴觀景,對方看不到他臉上再次泛起的紅暈。
裴觀景聞言一愣,這小傢伙,倒是挺會堵人的。用他話堵他,也不知隨了誰。
他緩緩收回雙手,將自己和葉晨的衣服拿到火邊,準備烤乾。只是傷口剛包紮好,這麼一動,血跡很快又滲透了白布。
葉晨雖坐在一旁,但目光卻一直追隨着裴觀景的動作。
瞧到裴觀景傷口滲血,他頓時心下一慌。裴觀景現在是個病人,讓他做這些事是不是不好呢?再說,他還救了自己。
於是,葉晨猛然起身,光着腳走到裴觀景身邊,將那些濕衣服一件件拿過來,搭在支起來的木架上攤開,讓它們烘乾的更快。
裴觀景瞧着葉晨的舉動,莞爾一笑,阿晨這是心疼他嗎。
等到葉晨把衣服攤開好,從衣服遮擋視線的一面邁腿走出來時,裴觀景的眼底突然一頓,目光落在那雙修長、白皙且勻稱的雙腿上,一時間竟難以移開。
葉晨大步走來,完全沒在意自己走光的行為。作為曾經的男人,他還是不太適應當下坤澤的角色,自然沒考慮那麼多。
直到注意到裴觀景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一開一合邁開的腿間,他突然嘴角一彎,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湊近到裴觀景的眼前。
此時,他胸前的衣服敞開,春光乍泄,他用一種裴觀景從未聽過的嬌媚聲說道:「想看嗎?」
聞言,裴觀景猛地回過神來,迅速移開視線,閉上眼睛,有些窘迫地說道:「我失禮了。」
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葉晨突然壞笑着,繼續逗弄道:「師父,你怎麼不看我啊!」
裴觀景下一秒睜開眼睛,望着與自己近在咫尺的葉晨,臉上帶着一絲難為情的笑,說道:「阿晨,你如今還要和我當師徒嗎?」 說着,他還示意葉晨往下看。
葉晨不解,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只見裴觀景某處剛平息的慾火,不知何時又被他挑動了。
預感情況不妙,葉晨連忙想要離開裴觀景,卻又晚一步,驚呼一聲後,他被裴觀景一把拉入懷中,直直地落坐在他的大腿上。
此時日光正盛,兩人之間所有的視野都被照得一清二楚,甚至清楚到對方的睫毛有多少根。
裴觀景寵溺地抱緊葉晨,葉晨也笑着臥在他的懷裡。見美人抬眸看自己,那懵懂的神色讓裴觀景心底的私慾隱隱作祟,他忍不住又是一記深吻附上。
良久平息之後,葉晨又想打鬧,卻被裴觀景連忙抱緊,只聽裴觀景用壓抑低沉且暗啞的聲音說道:「別動。」
這聲音和往日的裴觀景簡直天差地別,帶着幾分難以抑制的欲望。
就在葉晨又想逗裴觀景時,他臀部突然被什麼炙熱的硬物抵上。葉晨頓時渾身一僵。完了,玩大了。
他尷尬地看向裴觀景,只見裴觀景眼底的欲色幾乎要將他淹沒,葉晨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
他連忙縮着脖子,眨巴着眼睛,「那個……裴觀景你是不是很難受,要不……我幫你?」
男人之間互相幫助也沒什麼奇怪,葉晨開始自己開導自己。
裴觀景聽完葉晨這句話後,將他抱得更緊了。他湊到葉晨的耳邊,啞聲問道:「你可知怎麼幫我?」
說這話時,裴觀景的喘息幾乎要灼燒掉葉晨的側耳,溫熱的氣息讓葉晨的心跳陡然加快。
葉晨頓了一下,伸出一隻手,比劃着試探道:「這樣幫你行不?」
少年眉目含情,眼中波光瀲灩,裴觀景心頭一動,忙不迭地點頭道:「好。」
於是……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葉晨為自己的狂言狂語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不是,你好了嘛,我手都麻了。」
葉晨躺在裴觀景的懷裡,瞅着遠處江邊的小船,心底狂跳。雖說此處僻靜,但江流之地難免還是有船隻經過,再說他們這樣衣衫不整,萬一被人看到,到時候可就丟大發了。
果然,野外幹這種事還是太刺激了,葉晨的心臟撲通撲通,一直跳個不停。最後他實在忍不了,一使勁,裴觀景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阿晨…… 你……」
葉晨撇嘴,別過頭不看他,說道:「你受傷了,做這件事本來就不好,你還是先休息吧,我去附近找點吃的,你養好身體為上,日後…… 這種事,我還是可以幫你的,不急在一時。」
裴觀景眼中頓時一亮,望着葉晨留給他的側臉,笑着點頭,道:「那好,日後阿晨可不要不認今日答應之事。」
既然他葉晨從心底承認了自己喜歡他,那日後自然就不會刻意躲他。雖說這坤澤的身體實在麻煩,但他也會試着開始和裴觀景相處。
至於日後和他成婚之事,不是還有一年多等他成人禮後才能結嘛,他不信這麼長的時間,他和裴觀景之間處理不好這點麻煩事。
想到裴觀景的多重身份,還有他們如今的處地,葉晨撇着嘴,點頭回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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