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 5: 舞姬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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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扮成美艷舞姬,前去攝政王府的消息不脛而走,傳成一段茶餘飯後的談資。 0
 
那時,太后一舞終了,一個漂亮的旋身,滑入攝政王的懷中,坐在他的大腿上,讓他懷抱着她,然後奉上了一杯酒,眼神不斷勾引挑逗他,道:「王爺,我們來度此良宵吧!」 0
 
攝政王怎麼會認不出她?當即就擺手讓旁人退下。 0
 
太后雖然已逾二十,但本身美貌,這樣打扮起來卻別有一番風情。 0
 
何況又是假扮舞姬的身份,就當攝政王接過酒,一隻手正抬起她的下巴的時候,突然有人破門而入,夾帶着穿堂而過的風,撲面而來。 0
 
太后心下不豫,轉過頭去看,看到的是一臉賠笑的宋央將她從攝政王的懷中拉了出來,道:「哎喲,可算找到你了。」 0
 
一邊對着攝政王道:「不好意思了啊,今早陛下看到這位姑娘,心裡一直念着,勞煩攝政王割愛了。」 0
 
真是拙劣的藉口。 0
 
饒是計劃被人打斷,太后心中依然歡喜,因為他出面了。 0
 
宋央雖然賠笑着,卻不奴顏婢膝,反而有着不輸於攝政王的氣勢。他將她護於身後,身材顯得特別偉岸而高大。 0
 
攝政王冷冷地看着宋央,半晌,道:「那還是快去吧,別耽擱了。」 0
 
太后被宋央拉出王府,她不由得冷言冷語,道:「你扯我出來作甚?你不是應當最希望哀家的色誘計劃成功嗎?眼看就差一步了,你……你幹什麼?」 0
 
 
她還沒說完話,宋央的手就伸到她的寬袖中,一拾掇,一把閃亮的匕首從裡頭滑了出來,落在地上,「哐當」一聲。 0
 
他渾然沒有平素的嬉皮笑臉,冷笑一聲,道:「當朝太后扮成舞姬,前去行刺攝政王,倒是好膽識。」 0
 
被揭穿的太后理虧,不過還是很快恢復鎮定:「這是閨房情趣,你不懂。」 0
 
宋央不管她的無理說辭,難得細心地給她解釋起來:「攝政王能穩居這個位置長達三年,絕對不是省油的燈。你一個弱女子能做什麼?這是去送命!」 0
 
雖然覺得宋央說得有理,但她還是忍不住反駁:「人在意亂情迷的時候防備最弱。」 0
 
「你手無縛雞之力,就算刺中他的要害,氣力還是不足以讓他斃命,反而打草驚蛇。如今朝廷局勢難得平穩,你這是湊什麼熱鬧,攪什麼勁?」宋央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0
 
「你這是擔心我?」她試探性地問。 0
 
他噤聲,默然不語。 0
 
太后見他不語,心下失望頗多:「我也知我凶多吉少,故而早已抱了同歸於盡的想法。我帶去的匕首不過是聲東擊西,真正的殺招,還是用藥,用香。」 0
 
「晚照,你何必呢?」時隔多年,他難得又叫喚了一次她的閨名。 0
 
「原來你也是有心的。」太后笑了一下,道,「我本和他之間就橫亘着滅族之仇,此次不過是順水推舟,一石二鳥罷了。」 0
 
「滅族之仇?」 0
 
 
「是啊,他父親滅了我全族,僅有我一個人存活。他又是奸佞之臣,這樣的人,我是斷然容不得了。我還是太后,既然拜你父親所賜,身為太后起碼也要有一點家國的責任感吧!」太后道,聲音裡帶着一絲悲愴的意味。 0
 
宋央沉默了,拉着她的手也鬆開,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道:「如果是因為滅族之仇,那我想說你恨錯人了。他的父親並非是你的滅族仇人,所以,以後就不要以身犯險了。這天下,輪不到你來擔負。」 0
 
「回宮的路,你也知道,外頭也肯定有人接應你,那麼我告辭了,再見。」 0
 
「宋央,你敢走!」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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