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談下,許慕叢將她想知的事情全部告知,當聽到沐君澤已經成親,並且還是和一名男子,且還是皇上賜婚時,她一時失態,「嘭」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片刻後,察覺到失態後,她趕忙找了個蹩腳的藉口糊弄了過去,只是心不在焉,許牧暗自欣喜,這就裝不下去了。
他小心言道。
「近日聽聞北勤王帶兵前往邊疆,我過幾日便也要回京了,不知姑娘何時回去,若是姑娘不嫌,可與姑娘一路回京,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女子臉色有些難看,卻盡力保持微笑道。
「這就不必了,本宮……我不一定什麼時候回去,多謝公子好意,公子先行,待我回京,再好生感謝公子。方才突然想起,我還有事,便不留公子多待了。」
女子微微施禮,下了逐客令,許慕叢見狀也只好先離開,待回京後再做打算。
不過好在有了鍥機,許慕叢不經意間留下一方帕子再不起眼處,告辭離開。
而在他離開後,房中女子暴怒,一改方才溫婉賢淑,大方有禮模樣,將屋中物件盡數掃落,引得侍衛進來詢問。
「公主,可是方才那男子冒犯公主,屬下這就帶人將他抓來……」
此女正是良妃之女,溫良公主,其祖父乃是鎮國老將軍鄭文龍,前些日子她被良妃勸出京城,說是叫她出去見見世面,她本沒有多想。
想着這樣也好與沐君澤有更多話題,畢竟沐君澤走南闖北閱歷豐富,是以便答應下來,誰知出了京城才到江南正欲回京,卻被得知宮中有事,叫她晚些回京。
待她察覺不對時,已經晚了,良妃和皇帝派人將她看守在江南夏江樓中,只說待事情落幕便接她回去,這些日子,她鬧也鬧了,逃也逃了,但根本逃脫不出。
如今得知沐君澤已然成婚,叫她怎還能在這待下去,她情急之下,迅速拿起地上的碎片逼到脖頸,白皙的脖頸瞬間出現一道血痕,血液微微順着脖頸流下。
這一舉動驚壞了侍衛,不敢上前,更不敢動,只聽得溫良厲聲喊道。
「放本宮出去!本宮要即刻回京!不然,本宮便死在這裡!」
侍衛猶豫不決,若是私自回京,只怕他們人頭難保,許是看出侍衛的猶豫,溫良再次說道。
「若此時不叫本宮回京,本宮現在就自縊在江南,到時你們都要死,倘若你們隨本宮回去,本宮定會在母妃和父皇面前美言,饒你們不死。還不快備車!」
溫良逼誘之下,侍衛只得同意,而就在溫良準備上馬車之時,卻被一名侍衛打暈,那侍衛有些害怕的看向一旁的首領。
「大人,這……打暈公主只怕我們十個腦袋也不夠掉的啊,這……」
那男子冷麵星眸,臉上一道長疤不怒自威,雙手抱劍冷聲說道。
「打暈公主,最多你一個腦袋,可若是放公主回去……那可就不止你一個人了,帶回去!」
侍衛只好把公主又抱了回去,而那首領想起公主異常是見了那男子之後,便帶人去將許慕叢抓來詢問,許慕叢被丟在柴房內五花大綁,心中不忍犯起了嘀咕,昨日他走後也聽到了點兒風聲,如今自己被抓只怕和昨日之事有關。
他心中思慮着,若是侍衛私自要將自己處死,該怎樣才能活下來,正想着,便見一臉兇相周身散發殺氣的一個侍衛走了進來,正是那侍衛首領。
「你昨日同我家小姐說了什麼?!」
「只……只說了些尋常往事和前些日子發生的新鮮事件,沒……沒說什麼其他的啊,這位大人……可是……可是誤會了什麼?」
那首領眉頭一皺,嚇得許慕叢身子一縮,下意識的往後挪了幾下,見許慕叢一臉慫樣,不像說謊,那侍衛思慮片刻正準備再問,這時一名小侍衛走了進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
只見他看了一會兒許慕叢後道。
「帶走!小姐要見你,閉嘴,該說的說,明白?」
許慕叢連連點頭,被帶到了房內,只見溫良失神木訥的坐在床榻上,脖子上包紮的紗布隱隱透出一些血跡,看到這裡,許慕叢大概知道了些什麼。
「出去,我說叫你們都出去!怎麼?你們那麼厲害,害怕我跑了不成?!」
見溫良情緒有些激動,那首領深深的看了一眼許慕叢後退了出去,待人走後,溫良趕忙起身,淚水奪眶而出,模樣可憐,叫人看了想要保護。
她聲音哽咽的對許慕叢道。
「求公子救我,只要公子願意,待我回京,日後定然好生報答公子。」
許慕叢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有些猶豫,說出方才被侍衛抓來的事情,又說不明溫良是何處境等等。
溫良咬了咬牙,道。
「實不相瞞,本宮本是當朝公主溫良,祖父乃鎮國老將軍鄭文龍,母妃乃是良妃娘娘,這是本宮的玉佩,你在京城待過,想來也認得宮中物件,若本宮半句有假,叫本宮不得……」
話未說完,便被許慕叢捂住嘴巴,他眼中柔情望向溫良,溫聲道。
「我自信你,公主莫要胡言,只是有些顧慮,倒不是真怕什麼,只是你我一面之緣,恐負公主信任,我……」
「公子莫要多言,只說願不願帶我離開,詳細情況,路上本宮自會告知公子,絕不隱瞞。」
許慕叢心中暗喜,果然痴情者最無腦,他還沒想好怎麼圓謊,她就替自己免了,日後他便不認,說她情急間記錯了,她只怕也信得。
許慕叢思量片刻,如此也好,路上找機會將東西用了,還能增進信任,便答應了下來,兩人商量着逃跑計劃。
在溫良的幫助下,侍衛並沒有再刁難許慕叢,但派了幾人盯着,許慕叢又豈會不知?
而他身邊賢王給的私衛是沒機會見到宮內侍衛的,但功夫不差,是以許慕叢隨便找了個理由便叫他們解決了盯梢的人。
兩人裡應外合,第三天夜晚,整個夏江樓最忙的不是小二,而是那群侍衛,侍衛首領反應過來,卻奈何瀉藥的計量太狠。
只能眼看着公主跑了,他還在竄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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