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一副醉醺醺的模樣,看得李元吉暗暗叫苦。
大哥,你可別把話說得這麼滿啊!
你這都喝醉了,還能記得起來麼?
要是你也忘了所抄之詩,那咱們今天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雖然他們都不知道我們兩個是皇子,但這不還有兩個手下嗎?
「狗東西!」
李元吉極度不爽地看莫宏闊一眼,又湊到李建成身邊,「王公子,你還記不得嫂夫人作的其它詩?」
「倒是……還記得兩首。」
李建成晃晃腦袋,裝出微醉的模樣,同時又抄起一杯酒灌進肚子。他記得的詩,多着呢!
「王公子,你可別再喝了,再喝你也忘了!!」
李元吉趕緊阻止李建成,「趁着你還沒喝醉,趕緊把詩念出來,好好地殺殺莫宏闊這狗東西的威風!我最見不得這狗東西得意!」
李建成眼神有些飄忽,心中一陣無語。
你特麼是真學渣!
但凡你的記性稍微好點,還能讓這鳥人得意?
得!還是自己來吧!
有好詩,才能讓二弟血戰沙場的威名更加遠揚。
這個大招,出乎所有人意外,李世民也不會知道是自己放的!
李建成暗暗冷笑,故意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滿臉狂傲地看向莫宏闊:「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嘩!
聽着李建成的話,現場頓時一片譁然。
如此佳作,這人竟敢說莫宏闊這是雕蟲小技?
「好大的口氣!」
莫宏闊冷哼,「跟張猛這種無才華之流廝混在一起的人,也敢跳出來大放厥詞?你可別學張猛,抄得都能忘!」
莫宏闊話音一落,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莫公子,何須跟一個醉鬼計較?」
「就是,這人一看就喝醉了,在這裡大放厥詞。」
「那個醉鬼,趕緊躺下,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眾人哄堂大笑。
跟張猛廝混在一起的人,會有文采?
此人不過是喝醉了說些醉話而已。
李建成打了個酒嗝,眼神迷離地看着莫宏闊,「有道是滿罐水……搖不響,半罐水響叮噹,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李建成一副醉醺醺的模樣,看得李元吉暗暗叫苦。
大哥,你可別把話說得這麼滿啊!
你這都喝醉了,還能記得起來麼?
要是你也忘了所抄之詩,那咱們今天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雖然他們都不知道我們兩個是皇子,但這不還有兩個手下嗎?
「滿嘴胡話,不過是個誇誇其談的醉鬼而已!」
莫宏闊滿臉不屑,調笑道:「你有本事倒是現場賦詩一首!不行的話,還是躺下在那裡繼續灌馬尿吧!」
莫宏闊的話,頓時又引得眾人鬨笑不止。
李建成扶住樓上的欄杆,醉醺醺的大叫:「好!那你可豎起耳朵聽好了!」
莫宏闊撇撇嘴,一臉不屑。
他就不相信跟李元吉廝混的人能有什麼文采!
何況還是個醉鬼!
李建成深吸一口氣,在眾人的注視下,拿起一顆葡萄放在嘴裡,然後又端起一杯酒,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李元吉瘋狂給李建成使眼色,心中卻暗暗着急。
大哥,別喝了!
再喝你就真忘了抄的詩了!
李建成無視李元吉的目光,任由手中的酒杯掉落。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隨着李建成的聲音落下,現場驟然一片安靜。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不少人都閉上眼睛,細細品味此事。
和莫宏闊與劉輝的詩的豪邁慷慨不同,這首詩更多的是一種灑脫不羈,是一種看淡生死的釋然。
一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讓不少人拍案叫絕。
「好詩啊!這才是真正的好詩!」
「灑脫不羈,狂放自然……」
「古來征戰幾人回,是啊,古來征戰,又有幾人能平安歸來?」
「依我看來,這詩灑脫有餘,豪邁不足!還是莫公子那句一劍霜寒十四州更加霸氣!」
「非也、非也!莫公子的詩,霸氣歸霸氣,但對仗只能算勉強工整!這位公子所作之詩,對仗極佳、意境十足……」
一時間,眾人紛紛爭論起來。
有人覺得莫宏闊的詩更加霸氣,但絕大多數人都覺得,李建成這詩無論是意境還對仗,都更勝一籌。
聽着這些議論聲,莫宏闊不由氣急。
一個醉鬼的詩,竟然贏了自己的詩?
這還讓他的臉往哪裡擱啊!
單冰冰難得地往樓上看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之色。
「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單冰冰欠身詢問。
李建成晃晃腦袋,迷迷糊糊的說:「我乃……。」
眼見李建成要說出真實身份,李元吉趕緊上前打斷,「這是我朋友,單冰冰小姐叫他王公子就好!」
李建成暗暗點頭。
嗯,這貨的眼力勁不錯!
「小女子單冰冰,見過王公子。」
單冰冰微微施禮,又說:「依小女子看來,剛才張公子所念之詩,也是王公子所作吧?」
「是……是又如何?」
李建成繼續裝醉。
要裝就索性裝到底。
接下來就是自己的表演了!
得把這幫傻缺帶進坑裡才行!
單冰冰眼中露出一絲喜色,又說:「剛才那首詩,張公子只是念了一半,可否請公子將全詩念出來?」
「既然你想聽,本公子便念給你聽!」
李建成一手扶着李元吉,裝出一副站不穩的模樣,高聲道:「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城頭鐵鼓聲猶振,匣里金刀……血未乾。」
「城頭鐵鼓……匣里金刀……」
單冰冰喃喃自語,反覆地品味這首詩。
眾人也跟着品味。
這後兩句一出,這首詩的意境頓時出來了。
那種征戰沙場的畫面瞬間浮現在眼前。
良久,單冰冰隔空向李建成躬身行禮,「王公子文采斐然,小女子佩服不已!公子這兩首詩,都是上上佳作!」
「佳作麼?」李建成自嘲,哈哈大笑道:「作詩有什麼用?這種詩,我隨口便來,但又有什麼用呢?能以詩詞歌賦退敵麼?還是得象秦王殿下那樣,能夠奮勇殺敵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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