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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撓了撓頭，雖然不是很情願，但也知道敖丙說得有道理。他們確實需要一些明確的界限，否則以他倆截然不同的生活習慣，摩擦在所難免。
"好吧，"哪吒勉強同意，"那你想怎麼弄這個協議？"
敖丙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似乎沒想到哪吒會這麼容易就答應下來。"我已經起草了一個初稿，"他從抽屜里取出一份文件，"你看看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
哪吒接過文件，眼睛瞪得老大，"我去，這么正式嗎？都打印出來了？"他翻看着這份足足有五頁紙的協議，不禁咋舌，"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個？"
"昨晚被你吵醒後，我就開始寫了。"敖丙平靜地說，但眼神中透露出些許不滿。
哪吒心虛地笑了笑，開始仔細閱讀這份協議。然而，越往下看，他的眉頭皺得越緊。最後，他幾乎是將協議拍在了桌上。
"這也太離譜了吧！"哪吒抗議道，"早上七點前不許起床發出聲響？晚上十點後不許打遊戲？洗澡時間不能超過十五分鐘？襪子穿一天就必須洗？這哪裡是同居協議，簡直是軍營條例！"
敖丙挑了挑眉，似乎對哪吒的反應並不意外，"這只是初稿，所以我讓你看看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
"修改？這根本就是全盤否決好嗎！"哪吒翻着白眼，"按這個協議，我連呼吸都要計劃好什麼時候吸氣什麼時候呼氣了。"
敖丙微微嘆了口氣，"那你認為合理的規則是什麼樣的？"
哪吒撇撇嘴，"簡單點不行嗎？比如，我保證不會半夜打遊戲吵到你，你保證不要對我的生活方式指手畫腳。就這麼簡單。"
"這太籠統了，"敖丙搖頭，"沒有具體的界限，很容易產生新的分歧。"
兩人陷入了沉默。片刻後，哪吒嘆了口氣，"好吧，我們可以一條一條地討論，找到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中間點。"
敖丙點點頭，拿出筆記本電腦，"那我們重新起草一份。"
"等一下，"哪吒突然想到什麼，"既然是協議，那我也有權提出自己的要求吧？"
敖丙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當然，這是雙方的約定。"
哪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那好，我也有幾條要求要加進去。"
敖丙挑眉，"什麼要求？"
"首先，"哪吒豎起一根手指，"你不能總是用那種'我很失望'的眼神看我，就好像我做錯了什麼一樣。第二，你要少說'注意你的言辭'這種話，聽着就像我老爸。第三，偶爾也要陪我去踢球，而不是整天窩在宿舍里看書。"
敖丙愣住了，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沒想到哪吒的要求會是這些，這些要求不是關於具體的生活習慣，而是關於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和態度。
"怎麼了？"哪吒見敖丙不說話，追問道，"這些要求很過分嗎？"
敖丙搖搖頭，"不，只是......"他頓了頓，"我沒想到你會注意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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