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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壯漢的拳頭像雨點般落下,我只能狼狽地躲閃。
"砰!"又是一記重拳,我被打得撞在鐵籠上。
"霍寒!"我衝着他的方向嘶吼,"你就這麼看着我死嗎?"
他終於有了反應,緩緩站起身。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紅姐。"他開口,聲音依然清冷,"這場比賽,我要接手。"
紅姐臉色一變:"霍爺,這…"
"我出一千萬。"
"成交!"紅姐眼睛發亮。
壯漢被叫下場,霍寒脫下西裝外套,露出結實的手臂。他跳上擂台,站在我面前。
"好久不見。"他說。
我冷笑:"是啊,好久不見。當年你說要去參加比賽,結果一走就是五年。現在倒是混得風生水起,成了地下拳王。"
"我可以解釋。"
"解釋就免了。"我擺出格鬥姿勢,"來吧,讓我看看你這些年學了什麼新招。"
他嘆了口氣:"你還是這麼倔。"
我率先出手,一記直拳打向他面門。他輕鬆躲過,反手扣住我的手腕。
"放開!"
"不放。"他把我拉近,"五年了,你還記得我教你的招式嗎?"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
十七歲那年,他是武館的助教。每天清晨,他都會教我武術。我們一起看日出,一起練功,一起笑鬧。
直到有一天,他說要去參加比賽,然後就消失了。
"砰!"我一個過肩摔想把他摔出去,卻被他反制在懷裡。
"你的基本功退步了。"他在我耳邊低語,"是不是這些年都沒好好練?"
我掙扎着想逃開,卻被他抱得更緊。
台下的觀眾發出起鬨聲,紅姐皺着眉頭。
"霍爺,點到為止。"
霍寒鬆開我,退後兩步:"今晚的比賽結束了。這位小姐,我保了。"
"不需要你保!"我衝上去又是一拳。
他接住我的拳頭,眼神複雜:"暮雪,相信我一次。"
"憑什麼相信你?"我紅了眼眶,"你消失的這五年,我以為你出事了。我找遍了所有比賽現場,打聽過所有拳擊俱樂部。結果你在這種地方當地下拳王!"
"我也想告訴你。"他低聲說,"但有些事,不是我能決定的。"
我還想說什麼,突然感覺頭暈目眩。剛才挨的那幾拳終於發作了。
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我聽見霍寒焦急的聲音:"暮雪!"
我在陌生的房間醒來,身上的疼痛提醒着我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醒了?"霍寒站在床邊,目光複雜。
我撐着身子要起來,他伸手扶我,被我躲開。
"別碰我。"
他的手僵在半空,最終還是收了回去。
房間裡一時沉默。我看着窗外的夜景,突然笑了:"真諷刺啊。五年前你不告而別,現在又以地下拳王的身份出現。"
"暮雪…"
"你知道這五年我是怎麼過的嗎?"我轉頭看他,"我爸住院,我媽改嫁,林家武館破產。而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眼神一暗:"對不起。"
"對不起?"我冷笑,"就這三個字?"
"我也不想離開。"他上前一步,"但我必須走。"
"為什麼?"
"因為…"他欲言又止。
我譏諷道:"又要說是為了保護我?霍寒,你的藉口還是這麼爛。"
"你以為我想嗎!"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你以為我不知道林叔病重?你以為我願意看着你被姚雨欣騙來這種地方?"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激動嚇到了。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回來…"
"因為我沒有資格!"他鬆開我,聲音低啞,"沒有能力保護你的男人,有什麼資格留在你身邊。"
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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