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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陸老，這水裡沒有魚怪嗎？」
「沒有，我已經清掉了」
「萬一有呢。」
「如果有，那就把它們殺了，或者你讓它們吃掉，有種魚怪喜歡逆水游專吃小孩的小鳥，你可以在這裡等它們……」
沒等陸老頭說完，莫問就開始行動了，一開始還比較輕鬆，隨着時間的推移，身上開始傳來疼痛，水流裹挾着泥沙不斷的沖刷着他的身體，有時還會有石子打在他身上，部分泥漿沉積在底部拖住他的雙腿，使得他難以邁步。陸老頭也沒跟着他，只是每次當他筋疲力盡時會給他送來一大盆肉湯，讓他喝下去，陸老頭燒烤技術不行，熬湯的技術也是很爛，至少莫問是這麼認為的，好在每次喝完肉湯他都感覺渾身舒爽，充滿了力量，以至於後來當他乏力時都有點期待起陸老頭的湯，只有當他瀕臨力竭時湯才會出現。莫問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渠里呆了多少天，這一段時間他發現這渠的坡度越來越陡，面前這段都估摸着在上面站立都很困難，更何況還有這麼粘稠的「水」在沖刷。
重新站了起來，他繼續往上走，他已經不記得自己第幾次倒下了，陸老頭的湯好像很久沒送過來了，他也沒那個能力去關心湯了，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已經不是自己，因為他已經完全是在靠意志力前行了。
……
河溝的盡頭，陸老頭看着眼前已經昏過去的莫問，臉上露出一絲驚訝，拎起地上的小孩離開在這裡。
「陸老，我花了多久？」莫問躺在鼎里。
「比老夫預料的久，醒了就出來吧，還沒結束呢」
「啊……還有！」
「對」
莫問乾脆光着屁股站在陸老頭邊上，看着眼前的一排石球，石球從小到大排成一排，足足十個，小的直徑三尺，大的一丈左右。
「材質不夠緊密，所以看上去比較大，其實不重，開始吧。」
莫問跳到水裡，等待着即將到來的噩夢，陸老頭將最小的石球滾入水中。
「將它滾到盡頭，再來滾下一個……」
看着陸老頭莫問眼淚都快下來了，這還怎麼玩，上一趟的陰影還沒散去，這一次的陰影只會比上一次更大。
「想要像老夫一樣強大，你就得按老夫說的去做。」
有了陸老頭這個強大的樣板，莫問很快就行動了起來。從他醒來到現在除了陸老頭他也沒見過別的人，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很強大，總之他覺得陸老頭很強大。
……
莫問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完成陸老頭為他設計的河溝推石。確實如陸老頭所說，他現在比之前強大了很多。他從陸老頭的藥湯中醒過來之後，陸老頭帶着他來到了這個地方，陸老頭說帶他來看看自己這段時間征服了什麼，看完之後他會為自己的成就而感到自豪的。這是那條渠的源頭，渠里的水就是從這裡引下去的，莫問也不知道陸老頭是如何做到的。看着眼前的水面，平靜如鏡，寬闊無比，令人心曠神怡。
「你眼前的只是一個很小的河面。」
「這已經很大了，為什麼說很小？」
「以後你就懂了。」說完一老一小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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