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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2030年春分，敦煌莫高窟第17窟。
蘇晚站在全息投影前，看着量子計算機模擬的時空圖譜。五年前那場實驗室事故後，她創立了時空醫學研究中心，牆上掛着貞觀年間的《千金方》拓本——其中記載的"外科引流術"竟與她發表的論文如出一轍。
"蘇教授，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助手的聲音從耳麥傳來。
蘇晚握緊改良版電子表，錶盤上的時間停在2025年3月20日09:47。當她轉身時，壁畫上的飛天突然飄出金色星塵，裴宴之的身影在光華中顯現，依舊穿着初見時的玄色大氅。
"我等了你二十三次春分。"將軍的聲音帶着笑意，伸手接住蘇晚掉落的手術刀。刀刃上的現代指紋與古代血漬重疊，形成雙螺旋狀的光斑。
蘇晚撲進他懷裡，聞到記憶中的龍涎香混着沙棗花香。全息投影自動生成兩人的時空軌跡，無數個交點在星圖上綻放：玄武門的刀光、掖庭宮的密道、莫高窟的壁畫，最終都匯聚成此刻的擁抱。
"時空裂隙已經關閉。"蘇晚舉起電子表，錶盤顯示着貞觀十七年三月初三，"但我找到了新的坐標。"
裴宴之取出半塊虎符，與她的玉佩拼合時，石窟穹頂浮現出雙螺旋星軌。蘇晚將量子計算機接入壁畫暗紋，數據流化作敦煌飛天的飄帶，纏繞在兩人周身。
"這是我們創造的時間閉環。"她解釋道，"每次穿越都會在不同時空留下記憶碎片，而現在..."
話音未落，石窟地面突然裂開，露出通往現代實驗室的通道。蘇晚看見2025年的自己正在啟動粒子對撞機，而貞觀年間的裴宴之正率軍趕來。
"我們可以同時存在於兩個時空。"裴宴之將她的手按在虎符上，"就像這雙生星軌。"
他們的身影在兩個時空同時顯現。現代蘇晚在實驗室記錄數據，唐朝蘇晚正在為傷兵包紮；現代裴宴之研究着量子力學，唐朝裴宴之則在朝堂推行新法。
每年春分，他們會在莫高窟第17窟重逢。蘇晚教裴宴之使用電子顯微鏡，將軍則帶她領略盛唐的長安月色。當實驗室的量子計算機顯示時空悖論指數為零時，兩人終於明白：愛情本身就是超越時空的奇點。
2049年春分，蘇晚抱着剛出生的女兒走進石窟。壁畫上新增了穿着襦裙的女醫生形象，懷中嬰兒戴着微型電子表。裴宴之從暗門進來，將西域帶回的琉璃瓶放在供桌上——裡面裝着現代實驗室的青黴素。
"我們的女兒會成為時空醫學家。"蘇晚吻去他眉間的憂慮，"就像她的父母，永遠在尋找重逢的坐標。"
石窟外的鳴沙山傳來駝鈴聲，月牙泉倒映着兩個時空的星空。電子表顯示2049年3月21日，而壁畫上的飛天飄帶正化作連接古今的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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