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帳篷頂那不大不小的漏洞,輕柔地灑進帳中。
光線在地上和少年的身上勾勒出斑駁的光影,少年如玉似雪的肌膚,在柔和的光線映照下,泛着淺淡而迷人的瑩光,宛如夢幻中的景象,透着一種不真實的美感。
裴觀景一隻手牢牢地將葉晨的雙手鉗制在身後,另一隻手繼續緩緩拉開葉晨的衣領,查看是否有受傷。
隨着衣領被拉開,葉晨大片如雪般的胸前肌膚瞬間暴露出來,細膩光滑的肌膚,在陽光的輕撫下,愈發顯得白皙透亮,仿佛散發着柔和的光暈。
這場景,怎麼看都透着一股旖旎的味道。
預感不妙,葉晨一用力抽出一隻手想要擋住裴觀景的視線。
見此,裴觀景連忙收斂心神,掙脫開葉晨的手,沉聲說道:「別鬧,還是讓我檢查下,要是傷到了心臟,或是摔斷肋骨,後果不堪設想。」
葉晨快逼瘋了,這裴觀景怎麼這麼固執,油鹽不進啊。都跟他說了沒事,他怎麼就不信呢。
「師父。」 葉晨低着聲音幾乎快帶着哭腔,「我真的沒事,師父,你放開我吧。」
說着,葉晨又抽出一隻手,兩隻手一起去掰裴觀景放在他胸前的那隻手。
他現在可是個坤澤啊,這樣坦着胸被一個天乾看光也就算了,怎麼還上手摸,真是吃大虧了!
可裴觀景也不知是怎麼了,並沒有順着葉晨的手鬆開,反而是一隻手輕而易舉地將葉晨的兩隻手交疊,反扣到了他的腦後。
「別動。」 裴觀景往昔一貫清冷的聲音,這時卻染上了一絲難以名狀的情緒,低沉且帶着幾分不容抗拒的意味。
因為他的目光透過葉晨敞開的胸前衣角,看到了宛如在雪中盛開的兩朵梅花。
白玉般的肌膚上,點綴着胭紅的兩點,恰似在厚厚積雪中傲然綻放的紅梅,又仿佛是層層白色蓮花瓣簇擁着的花蕊。
紅與白形成如此強烈的對比,這一刻,竟如此奪目,讓裴觀景的呼吸都不自覺地一滯。
裴觀景深吸一口氣,試圖壓制住自己心中莫名湧起的情愫。
右手輕輕按壓着葉晨胸前各處,小心翼翼地避開着那敏感的某處,裴觀景一邊按,一邊還低聲詢問:「這裡痛不痛?」 聲音裡帶着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與關切。
葉晨拼命地掙扎着,奈何兩隻手被裴觀景牢牢鉗制,根本動彈不得。他又不敢高聲呼喊 「師父,其實我是坤澤」,這要是喊出來,不就等於不打自招了嗎?所以他只能尷尬的回了聲:「不疼啊!一點都不疼,就是摔了一跤而已,師父你快放開我吧。」
可是有些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一種奇怪的生物。你說不要的時候,他還非得加大力度,似乎這樣才能滿足他心底那隱秘而又有些齷齪的征服欲。
這一點,葉晨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會在裴觀景的身上親身印證。
裴觀景修長的手指繼續在葉晨的胸前各處輕輕按壓,仔細感受着手底下那細膩潤滑的觸感,不放過任何一處可能受傷的地方。經過一番探查,各處都沒有發現肋骨斷裂的跡象。
那麼,難道是傷到心臟了?
其實,連裴觀景自己都不太敢承認,他心中多少是藏有私心的。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和葉晨的契合度很高,只是一直沒料到竟會高到如此程度。
僅僅是一絲淡淡的海棠香,就仿佛帶着某種魔力,讓他幾乎要動用全部的理智去壓制,才能避免內心的情感如決堤之水般爆發。
「師父!」 葉晨焦急地提高了聲音。
他此刻真的是急了,這算什麼啊!裴觀景你這個混蛋啊啊!胸都快被你摸遍了,你還不鬆手!!!
葉晨兩隻手用力地掙扎着,可無論怎麼使勁,卻始終被裴觀景緊緊鉗制,動彈不得。無奈之下,他只好伸出兩條腿,朝着裴觀景胡亂地踢去。
然而,裴觀景似乎對這些反抗渾然不覺,依舊專注於自己的動作。
他伸手輕柔地撫過肋骨周邊,小心翼翼地輕輕按壓着,然後緩緩抬頭,目光與葉晨對上,聲音低沉平穩地問道:「這裡,痛嗎?」
此時的裴觀景,一雙墨眸深邃如淵,仿佛打翻了濃稠的黑墨,深不見底,讓人完全看不出來其中究竟藏着怎樣的情緒。
葉晨此刻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覺得自己簡直沒臉見人了。
裴觀景,你是真聽不懂人話嗎?心裡雖然敢這麼想,但葉晨永遠都不敢罵出口。
他緊緊咬着嘴唇,幾乎要將嘴唇咬到泛白,也強忍着沒有大聲喊叫出來。
心裡敢想,但葉晨永遠都不敢說出來,所以他咬着嘴唇幾乎快要泛白,也沒有大聲喊叫,等裴觀景查看完,也許他就會鬆手吧!
這是葉晨此時心中最大的期盼,那些壓歲錢他不要了還不成嗎?
師父!求放過!
可是,當裴觀景的大手按壓到那處敏感部位的時候,葉晨只覺得一陣劇痛襲來,痛得他心臟都跟着一陣抽痛。他拼命用上齒緊咬下唇,這才勉強沒有將那聲痛呼喊出來。
「師父,」 葉晨強忍着那處的疼痛,小臉一片煞白,語聲因為痛苦而微微顫抖,「不疼,真的不疼了,裴觀景你快放開我吧。求你了。」
少年漆黑的眸中早已水霧瀰漫,宛如潤在水中的黑玉,透着楚楚可憐的光澤。小巧的鼻翼急促地翕動着,鼻尖紅紅的,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卻又強忍着的可憐模樣。
裴觀景見他這樣,頓時回神,他這是怎麼了?
裴觀景的大手驟然鬆開,只見葉晨如受驚的小鹿一般,急忙拉攏衣服,縮到角落裡,一臉驚恐地看着裴觀景,卻又不敢說話,眼眶依舊紅紅的,滿是委屈。
雖然不太願意承認,但當回神看到葉晨被自己壓在身下,整個人蜷縮着躲避自己時,裴觀景內心深處一股隱秘的惡趣味竟悄然滋生。
葉晨好不容易收拾好衣領,惡狠狠地瞪了裴觀景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無聲地控訴。
裴觀景見狀,淡笑一聲,身體微微前傾,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頂,語氣輕柔地說道:「師父只是給你檢查下而已,做什麼弄得像師父欺負你一樣呢。」
葉晨:「……」
欺沒欺負你心裡清楚!但他終究還是沒敢說出口,只是別過頭去,不再看裴觀景,滿心的鬱悶無處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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