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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消防氣墊燃燒的焦臭味鑽進鼻腔時，我真實子宮的陳舊刀疤開始發燙。母親的高跟鞋跟戳穿硅膠假孕肚，鞋尖彈出的手術刀片精準抵住剖腹產縫合線第三針——那是我十四歲流產後王主任親自縫的傑作。
「觀眾要看你真實妊娠囊破裂的特寫。」她的水晶甲刮過直播鏡頭，美甲接縫處滲出福爾馬林味的黏液。繼父的婚戒卡進我鎖骨凹陷處，戒圈內側的倒刺勾出冰櫃裡胚胎標本的臍帶結。
女警的配槍撞開我咬緊的牙關，槍管紋路與王主任眼鏡鏈的螺旋結構完美嵌合。子彈穿透彈夾的瞬間，我嘗到手術室那晚被塞進嘴裡的紗布味道——浸着生理鹽水和地塞米松注射液。
王主任的白大褂下擺掃過我真實小腹的妊娠紋，消毒水味里混着當年他給我注射促排卵針時的汗酸味。他胸牌反光里閃過無數個被捆在解剖台上的少女，她們的社保編號正從我腿間滲出的羊水裡浮起來。
「客戶追加了眼角膜訂單。」繼父的鱷魚皮鞋碾碎我無名指，鞋底紋路印出婦幼保健院廢棄手術室的地磚圖案。他袖口滑出的貨運單飄進火堆，條形碼在烈焰中重組為我出生證明的偽造編號。
胎心監護儀的電極片突然刺入真實皮膚。顯示器跳動的不是心率，而是二十年前販嬰案的贓款流水號。母親撕下假睫毛扔進我瞳孔，嫁接的毛髮末端連着冷鏈運輸箱的溫控芯片。
女警制服的阻燃面料在高溫中捲曲，露出腋下線頭處我初中校服的殘破布料。當消防水槍衝垮硅膠假體時，她警號牌背面烙着的黑蛇圖騰開始蛻皮，鱗片縫隙滲出冰櫃除霜時的鏽水。
「第48號商品心跳停止！」王主任的手術刀扎進我真實宮頸口，刀刃倒影里映出無數個正在簽器官捐贈同意書的女孩。她們手腕煙疤組成的二維碼，正被母親直播間刷屏的火箭禮物覆蓋。
繼父的婚戒突然卡進我輸卵管結紮點的縫合線。鑽石稜角刮破陳舊瘢痕時，我聽見冰櫃壓縮機重啟的嗡鳴——和十四歲那晚閣樓傳來的震動頻率完全一致。
女警的複眼瞳孔裂成六邊形，每個切面都映出不同年份的販嬰案卷宗灰燼。她戰術腰帶彈出的不是手銬，而是連接着營養液管道的臍帶夾，鉗口刻着我社保卡背面的磁條編號。
母親突然把燃燒的直播手機塞進我陰道。鋰電池爆炸的火星引燃殘留的促排卵藥片，煙霧在夜空中拼出失蹤幼女名單。她新接的頭髮纏住我輸卵管結紮線，發梢滴落的染髮劑與促凝血酶原激酶產生化學反應。
「活體運輸箱溫度異常！」王主任的眼鏡鏈絞緊我真實臍帶，鏡片折射出正在培養箱裡分裂的胚胎。她們額頭的商品編碼隨着胎動閃爍，與直播間打賞特效同步頻閃。
女警的配槍忽然調轉方向。子彈穿透繼父西裝第三顆紐扣時，我看見2003年緝毒行動中被打成蜂窩的臥底警察——他破碎的面部正與我腿間溢出的胎盤組織重組。
母親的高跟鞋跟旋進我剖腹產刀口，鞋跟夾層彈出的顯微攝像頭開始直播子宮內壁特寫。彈幕刷過的禮物特效化成實體，玫瑰花瓣割開輸卵管結痂，巧克力金幣堵住宮頸黏液栓。
在視網膜脫落的瞬間，我咬碎後槽牙里藏了十年的玻璃碎片。血漿噴濺在燃燒的消防氣墊上，焦黑痕跡組合成舉報信里的關鍵證據鏈——那封被繼父當擦屁股紙的求救信。
「警告！商品價值正在流失！」王主任的嘶吼混着胎心監護儀的警報。他白大褂兜里滑出的支票被羊水泡軟，簽名處墨跡暈染成我十四歲流產後畫的復仇塗鴉。
女警制服肩章上的黑蛇突然蛻皮。新生的鱗片閃着試管刷的金屬光澤，蛇信捲走我眼角膜的同時，注射器針頭狀的毒牙扎進視神經，灌入當年被迫吞下的促排卵藥殘餘。
繼父的鱷魚皮鞋踩爆我左卵巢時，鞋底紋路印出跨境物流單的水印。他撕開的領帶里掉出冷凍胚胎運輸協議，乙方簽名處按着我十四歲那晚咬在他肩頭的帶血牙印。
「直播流量破百萬了！」母親亢奮的尖叫震碎助產鉗。她手機屏幕上飛舞的嘉年華特效實體化，虛擬火焰舔舐着我正被拆解販賣的器官，打賞金額數字變成手術器械編號烙在肝臟表面。
當防暴叉刺穿盆骨時，我摸到女警後腰的備用彈夾。黃銅彈殼上蝕刻的日期，正是我初中時被鎖進冰櫃的那天。子彈底火處嵌着的微型芯片，閃着和王主任眼鏡鏈同款的幽藍冷光。
「客戶需要新鮮卵泡！」王主任的擴陰器撐開我真實產道。器械咬齒卡住宮頸口陳舊縫合線時，我看見自己少女時期的卵細胞正在培養液里分裂，每個細胞核都印着不同男人的社保編號。
繼父的婚戒突然發出試管震盪儀的嗡鳴。鑽石折射出七十二個不同角度的監控畫面，每個鏡頭都在直播我器官被摘除的過程。他袖扣里彈出的冷鏈運輸單，收貨人簽名處是我十四歲時的求救字跡。
在意識消散前的最後一幀畫面里，我沾滿血污的指尖觸到女警的瞳孔。她的虹膜像冷凍胚胎般剝落，露出後面藏着的警用執法記錄儀——鏡頭正在回放我母親二十年前簽署的代孕合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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