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無妄,老祖會照顧好你後人的!」說罷無數生機通過老怪物的手涌下無妄。
我看着無妄扭曲痛苦膨脹開的臉,心中暢快。
胸口的狗牌熒熒發光將我罩了起來隔絕在生機的洪流之外。
老怪物見狀一手抓着掙扎的無妄一手伸向我脖子上的掛件,
「是你搞的鬼!」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洪流為什麼還沒有把他撐爆。
就在他要扯下狗牌的瞬間,一條好看的蛇尾「啪」的一聲打在他的手上,將他打開。
**
「攬敘!」
虛空打來的蛇尾消失,化作妖冶的少年。
「是你!」已經面目全非的無妄認出他來。
「喲,老小子~」
還怪有禮貌地。
說罷他的頭化作原形對着兩個已經漲的沒有人樣的人發出一聲龍嘯。
這詭異的造型……
「別!別吃我!」
「誰要吃你這噁心巴拉的髒東西!」龍頭人身,說話還是熟悉的配方。
龍頭轉向我輕聲道:再堅持一會,很快就好。
驚悚又溫暖。
攬敘抬手撐了一個結界,一手按住陣法的符文。
符文閃過兩下。
「啊啊啊——噗」無妄炸了。
接着又是「噗」一聲,老怪物也炸了。
血霧被結界格擋在外,散落在空氣中的大量生機朝攬敘涌去。
「攬敘!」我心中着急,伸手去拉他,想着幫他分擔一點。
「沒事。」
他快速結印,我剛剛吞下去的藥丸化作綠光從我身體飛出,合成一節樹枝。
樹枝吸收了生機變的翠綠透明。
他將樹枝放入陣眼,整個陣法符文閃爍幾下後徹底暗了下去。
一切落定,我閉上眼昏死過去。
**
再次醒來時我在一艘飛舟上。
照顧我的是之前在飛舟上偷偷給我補靈單的姑娘。
她跟我說蘭真人很快就回來,讓我先好好休息。
我一頭霧水的點頭。
很快,我就見到了「蘭真人」,女裝的攬敘。
「你……」
「你敢笑我就吃了你!」攬敘抬着下巴一臉你「你敢!你試試!」
「不笑,又不是第一見你女裝了。怎麼回事?我們要去哪?」尊重別人的癖好,我只想知道情況。
「那倆老東西死了,還死了好幾個弟子,但他倆乾的缺德事無淵宗那廢物掌門不知道,只當你家就是正常的爐鼎呢。」
這飛舟和飛舟上照顧起居的弟子算是掌門的賠禮。而「蘭真人」這個身份是攬敘討來為了以後方便行走。
他靠到我邊上玩那根翠綠的小樹枝。
「之前我毀那陣眼的時候,感應到還有一個同它一樣的大陣,得找到了毀掉。我「問了」無淵宗的掌門。除了你家,這樣的家族還有好幾個,只能一個個查了。」
「為什麼?你要毀了這個陣?」如果能早一點有人……
「小爺不是螭龍嘛,你那什麼眼神,你都看到我原形了你個不識貨的!」
見我還是將信將疑,他將原委都告訴了我。
螭龍鎮守地脈,但近百年來發現這一洲的地脈總會混入修士的死氣,這死氣隨地脈流淌過凡人界,會影響當地的生靈。
攬敘是下一任的鎮守龍,出來調查死氣來源。
在赤焰山跟無妄對招時,發現他身上有不該有的生機,但不多。所以他裝作妖修借傷遁走,想辦法混進無淵宗偷偷調查。
一直沒查到什麼直到我住進丹閣。
地脈屬陰,水靈根也屬陰。無淵宗的老怪物將死氣轉移到水靈根的人身上,再用水靈根的血肉吸引地脈,地脈親近陰屬性,發現死氣候會吸收死氣反哺生機。老怪物再抽取水靈根修士身上的生機給自己續命。
因為偷來的是地脈生機又過了一道人身,天道很難察覺。
他們最後爆了也是天道因果。
「那你怎麼會在赤焰山?還受了傷?」螭龍不是很厲害嗎?
「我從來沒出過門…一不小心迷路去了雪山,跟雪雕打了一架,被抓上了尾巴中了冰毒。哎,這一抓還是幫了忙了,就跟你給我的那下玄冰訣一樣,是不是?」
那……確實是有點錦鯉屬性在身上……
「雖說你是我養的小人修,但你若想回家,我就送你回去。」
我搖頭,
「不是還有一個大陣嗎?若是不好調查,我便做餌,幫你將他們引出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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