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朝,金鑾殿上!
「眾卿昨日上書鹽引定額一事,深得朕心!可先皇所立禮制,朕自是不可隨意僭越,何況廢除?眾位愛卿可還有其他建議?」
夏皇高坐殿上龍椅,漫不經心的詢問群臣。
「稟皇上,臣以為先皇之制乃是當時形勢所迫,自然需要時時遵守。可如今我大夏國泰民安,鹽引定額一事,皇上早該廢除!」
說話的乃是當朝左丞相宋仁禮,此時他雙膝跪拜,以頭搶地,一副全為皇上着想的樣子!
「臣附議!」
「臣附議!」
幾十名大臣此時也紛紛跪地,整片朝堂瞬間跪下一半的人,這些人都是宋仁禮的派系,自然是表示贊同宋仁禮的提議。
新皇看着這些跪倒的人,沉默不語。
顯然,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另一邊的右丞相趙明乃是老皇帝親自封賜的右丞相之位,經歷了幾十年朝廷風雨,哪怕新皇登基,也沒有拿他開刀。
人老成精的趙明看見新皇沉默,見多識廣的他自然知道皇帝對這個答案不滿。
於是眼珠一轉,連忙也跪在地上!
「陛下,臣以為廢除先帝鹽引定額一事,實屬不妥!若是陛下廢除先皇之制,那史書上陛下怕是得背上一個不孝之名!微臣以為不該廢除鹽引定額!」
這話深得夏皇之意,當即舒展開眉頭。
趙明見狀,更加得意的瞥向宋仁禮,論服侍皇上,你宋仁禮還嫩着呢!
夏皇以為這位右丞相已經找到了其他辦法,連忙開口說道。
「愛卿有何見地?」
趙明傻眼了,見地?什麼見地!
自己不是已經說了嗎,不同意廢除鹽引定額。
趙明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哪怕不說話,也絕對不能說錯話。
可是如今夏皇已經發問,若是不回答,那也難逃罪責。
夏皇眼睛直勾勾看着這位寄以厚望的右丞相,等待右丞相的答覆。
奈何趙明此時卻是顧左右而言他,神色一凜,正聲答道。
「臣以為廢除鹽引定額一事不妥,應當從長計議!」
此言一出,夏皇眼光從期待變為茫然!
「從長計議?如今河東缺鹽一事還要如何從長計議?」
趙明暗罵一聲糟了。
還以為皇上只是不希望廢除鹽引定額,誰知道反手就把這個大難題甩給自己,如今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趙明內心懊悔無比,自己何必要自告奮勇!
一時間趙明也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只得吞吞吐吐的說道。
「陛下,臣以為,在保證鹽引定額制度的前提下,可以暗中通過其他途徑送鹽進去。」
夏皇眼光一亮,終於啊,終於有人想到這個方法了嗎?
終於看得到那麼一絲希望。
趙明沒注意夏皇的神色變化,只是自顧自的說道。
「陛下,臣以為,可以用民間人員送鹽過去,這樣就不會占用官鹽份額。」
此話一出,大廳中頓時響起陣陣私語。
「右丞相好大的膽子?這種話也敢說出來?」
「不過似乎的確是一台明路!」
「可是走私鹽過去雖然沒有占用官鹽份額,但這可是妥妥的走私之罪啊!」
新皇的臉色由期待轉為木然,意識到了什麼之後,迅速變為冰寒。
厲聲問道。
「趙愛卿,你的意思是讓朕,讓這大夏之主去做走私鹽巴的買賣?你可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知走私乃是九族誅殺之罪,可知朕僅憑此話就可治你一個惑言欺君之罪!」
「微臣不敢!」
趙明也知道自己說錯,連忙磕頭認錯。
金鑾殿的眾人也看出此時夏皇正處於暴怒之下,一時間人人自危,不敢說話。
更重要的是眾人摸不清皇帝此時的想法,這廢除也不是,不廢除也不是。
着實讓人頭疼。
眾人也無他法,只得全部跪下請罪。
夏皇眼見此狀,心底當真憋屈無比。
難道這朝廷百官真就比不上陳游一人?
不過眼下也不是生氣的時候,身為皇上,寬宏大量是必須的品德。
「罷了!眾卿平身吧!趙明?」
「臣在!」
「從河西往河東多運一些鹽菜過去吧,至於走私之事,勿要再提!」
「陛下聖明!臣,遵旨!」
趙明領旨之後連忙後退,隱入百官之中。
「此外,傳朕旨意!黑蓮會擅用龍紋,僭越禮制,以下犯上!朕要在全國徵兵十萬,鎮壓黑蓮會組織。」
下方群臣大眼看小眼,夏皇這是怎麼了?
黑蓮會在先皇還在的時候還曾幫過我大夏為何如今卻要徵兵鎮壓了?
群臣不敢怠慢,連忙應聲答道。
臣等謹遵陛下旨意!」
夏皇卻是猶如不知,依舊下達旨意。
「為了管轄十萬大軍,朕要提拔四位鎮遠大將軍,鎮守四方。全國兵權全部交由四大將軍管轄!同時擢升衛國公衛猛為監國天將,封定國候!直接統御四位鎮遠大將軍。」
乍一聽,眾人還以為夏皇對衛國公已經是封無可封,賞無可賞,這才冊封為天將!
可是細細一想,這似乎是直接將其兵權架空,而且衛國公還不能拒絕。
這可不是懲罰,而是天子封賞!
衛猛聽到後更是心頭一驚!
夏皇這才登基第二年,就要拿自己開刀了嗎?
神色變幻幾次,衛猛終於還是跪下身來。
罷了,自己早已經位極人臣,如果這兵權夏皇他想要,那便給他吧。
只要我一家平安就好,若是夏皇仍不放心,自己擇日解甲歸田罷!
想到這裡,衛猛平復心情,高聲答道。
「衛猛謝陛下恩賜!」
夏皇冷漠的望着衛猛跪下的身子,心頭冷笑。
不過一介武夫,你衛猛何德何能敢忤逆我的意志!
且不管你那先皇遺物是真是假,朕先撤了你的兵權,看你能掀起什麼浪。
夏皇收起冷漠的目光,給了身旁的宦官總管一個眼色。
那宦官的公鴨嗓子擠出尖細的聲調。
「有事上奏,無事退朝!」
今日朝上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動靜,群臣哪敢再逗留片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跪身謝過之後就退出金鑾大殿。
獨留夏皇一人,高坐龍椅之上,望着南方,似乎眼光跨過千山萬水,看到了被放逐的陳游。
目光冰冷,神情冷淡。
「區區宦官奴才,也妄想玩弄權謀王術!」
「區區一介武夫,也竟敢忤逆我之意志!」
此時的陳游正在私塾中教課,看着蘇念唐又出現,陳游也是一陣頭大!
「區區一任新皇,怎麼這麼能惹事,這女人到底是不是你派來的奸細?」
蘇念唐沒注意陳游在看向自己,反而一邊寫着夏朝文字一邊發呆。
「區區一介書生,這人怎麼會擁有火器?難道他是西洋傳教士?而且花大姐說的是真的嗎?」
想到這裡,蘇念唐羞紅着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寫字都寫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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