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陳游現在內心的真實想法。
果然三個女人一台戲,這都還沒三個。
蘇念唐看到二人目光,連忙捂住羞紅的臉回到自己房間。
陳游看着一枝花,眼神一動。
「看看你幹的好事!」
一枝花卻是白了白眼,仿佛在說。
「又不怪我!」
林江陰沉着臉找到了二狗。
「二狗!」
二狗看着面色陰寒的陳游,一陣發憷。
「先……先生,這是誤會。那小半刻約等於一刻,一刻約等於半個時辰,半個時辰約等於一個時辰,那不就是要一個多時辰嘛……」
「好呀,二狗,四捨五入學得不錯,今天我給你補補課。教教你物理!」
「物理,什麼物理!」
「力學,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啊,先生,我錯了……」
二狗的慘叫久久未絕!
收拾完二狗陳游氣也消了,只有二狗輕輕揉着剛才被暴打的屁股。
「先生,下次你能輕點嗎?」
「你還敢有下回?」
陳游惡狠狠的說道。
二狗連連搖頭。
「不敢了,先生!」
陳游看着二狗,一手摸着二狗的頭,輕聲說道。
「二狗,下次再亂說話,我就教你哲學!」
「先生,什麼是哲學。!」
「哲學?有些人死了,但他還活着,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經死了!」
「換句話說,有些人還沒被打屁股,但他的屁股已經在隱隱作痛了!」
二狗揉着生疼的屁股,小聲問道。
「啊!先生,我下次真不敢了。這個哲學我可以不學嗎?」
陳游沒有說話,走出了一枝花的院門。
溫柔的風,偶爾的誤會,偶爾與一枝花的曖昧。
在這偏遠的桑村中,陳游第一次尋找到了安心的感覺。
試問桑村應不好?此心安處是吾鄉!
一步步踏在村中小徑上,此刻的陳游忘記了以前的殺伐,忘記了此時的爭鬥。
有那麼一刻,陳游希望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桑村人。
生於此,死於此。
此時的大夏皇宮之內。
新皇神色平靜的坐在御書房的榻上。
桌上厚厚的一大疊,都是今日的百官奏摺。
隨意拿出一份,只是草草翻看,新皇便將其丟在地上。
而後又隨意拿出一份,僅看一眼,新皇又將其丟出。
此時的地上已經鋪上了薄薄一層的奏章。
內容出奇的一致,全都是在勸新皇廢除先帝的河東鹽引定額。
「廢物,一群廢物,難道朕的百官就無一人能想到解決的辦法嗎?非要廢除先帝制度?堂堂朝廷百官竟然不及一介宦官。朕的大夏要爾等何用。」
新皇大怒,哪怕他已經從陳游那邊尋找到答案,哪怕此事如何迫切。
他始終不願就此採用陳游的建議。
他不相信滿朝文武找不到一個主意。
然而,現實就是百官爭相奏上的摺子都是關於如何廢除先帝制度。
這讓他很生氣,不得不生氣。
他不願意就這樣輸給陳游,可是他又偏偏無法贏過陳游。
哪怕只是一個建議。
在他心裡,如果認同陳游一次,那他和他父親就沒有區別,就都只是被宦官支配的傀儡皇帝。
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陳游!你為何就是不肯跪伏在朕的腳下!你非要做那不可一世的弄權宦帝嗎?」
御書房中,新皇肆意發泄自己的不滿。
眾多宮女奴婢,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報,衛國公想要覲見皇上,請皇上定奪。」
一個太監顫顫巍巍的跪倒在地,等待新皇定奪。
新皇收起自己的狂怒,神色恢復古井無波。
沒有感情的語調從口中發出。
「衛國公?來得好,朕剛好有事相商!請衛國公進來吧。」
「諾!」
那太監如釋重負,連忙應聲,朝門外走去。
「宣衛國公御書房覲見!」
片刻之後,衛猛進入御書房,躬身道。
「皇上!」
「衛國公免禮!來人,賜座!」
新皇一聲令下,幾個宮人連忙為衛猛搬來椅子。
衛猛剛一坐下,就向新皇問出自己的疑問。
「皇上?可是陳游所獻之策有何不妥?為何今日早朝還需再商討此事?」
新皇冷哼一聲。
「獻?朕可未曾聽聞陳游獻過!」
衛猛眉頭微皺,這新皇實在太過小心眼,怕是難成大器。
「那皇上為何不推行此事?何須百官在朝爭議。何況百官建言全是廢除先帝建制,實為不妥!」
「是不妥,可是朕難道日後事事都要陳游教我?若是如此,朕要着朝廷百官何用?再說若是事事依照其言,朕與太上皇又有何區別?這天下還是朕的嗎?」
衛猛連忙噤聲,不再言語。
關於宦官干政的事一直是夏朝的痛處。
舊皇事事依照陳游才能打下天下,自是無妨。
可新皇最聽不得的就是此類話題,若是再宮中談論此事動輒皮肉之苦,甚至生死劫難。
朝內百官也無一人敢為陳游發聲。
但凡那些心向陳游的官員早就死的死,貶的貶。
「衛國公?」
新皇突然發聲,衛猛心有預感,連忙應聲。
「臣在!」
新皇的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只是緩緩出聲。
「朕聽聞昨日衛國公與那陳游又見一面?」
衛猛心頭一驚。
果然!
「是!」
聽到衛猛直接承認,新皇倒是神色戲謔。
「愛卿所為何故?朕記得說過不要任何人參與,愛卿這是忘記了?還是愛卿明知故犯?」
衛猛連連搖頭,隨後單膝跪地,低聲回道。
「微臣不敢!」
新皇自顧自玩弄桌上的奏章,漠不經心。
「哦?」
衛猛又應聲答道,神色極盡卑躬。
「陳游持有太上皇遺留之物,並賜下口諭,在皇上登基十年之後方可呈交於皇上!」
新皇被他說的話吸引,忍不住看向衛猛。
「先皇遺留之物?是為何物?」
衛猛將頭壓得更低。
「皇上,先皇口諭,非皇上登基十年不可告知皇上!恕微臣不敢違抗太上皇口諭!」
新皇神色漸冷,默然不語。
約莫半刻之後,新皇淡聲說道。
「愛卿於我朝勞苦功高,朕自然相信愛卿。愛卿先退下吧!朕乏了!」
衛猛連忙起身,告退。
御書房中的新皇喃喃自語。
「衛猛啊衛猛!先皇口諭?你到底是真的去拿先皇遺物還是去暗中保護陳游!」
「你也這般不識相?我很為難啊!」
新皇陰寒的聲音在御書房中迴蕩。
隨手拿起一盞青瓷,摔碎在地。
「來人!」
門外齊刷刷衝進來百名御林軍。
「臣等叩見皇上!」
「御書房宮人辦事不力,全部脫去問斬!」
「謹遵聖上口諭!」
御書房內哭喊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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