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此時夕陽剛下山頭,一夜忙碌的陳游在家中睡了三五個時辰,終於感覺一身疲憊消退了幾許。
「先生,先生。」
陳游剛撐了一個懶腰,就聽見門外二狗正在呼喊自己,陳游連忙穿好衣物打開門。
「怎麼了,二狗!」
「先生,我娘馬上就要做好飯菜了,讓我來喊先生過去一起吃!」
說到這裡,二狗擦了擦嘴邊的口水。
「我娘今晚可是特地殺了一隻雞,先生可一定要去嘗嘗!」
陳游笑了起來,果然還是這種山村生活有煙火氣。
以往在皇宮作為名滿江南的第一內臣,他吃穿都和聖上一起,見慣了山珍海味,哪怕是龍蝦鮑魚他也食之無味,對尋常食物都勾不起興趣了,反而是現在這種返璞歸真的生活,讓陳游罕見對美食多了一絲欲望。
一手摸了摸二狗的頭,開口說道:「二狗,我知道了,一會就過去!你先回去吧!」
「先生,能不能別摸我頭,會長不高的!」
二狗嘟了嘟嘴表達自己的不滿。
「哈哈,沒事的二狗,你娘身材那麼高挑,你將來肯定能長高的!」
「真的嗎?可是村頭李大郎他那麼矮,他兒子現在和我差不多大,都比他爹高了!」
二狗極為懷疑的看向陳游。
陳游也是一臉尬色,李大郎矮,可是李二郎高啊!
不過這個事情跟孩子沒法解釋清楚,也不回答二狗,一腳踢在二狗屁股上,故作正經的說道。
「小孩子別老去和人家作比較,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哦!好的先生,我知道了,那一會你一定要來哦,我剛才還聽見我娘悄悄說,她今晚要下面給你吃呢!」
「噗……」陳游險些沒繃住。
面,什麼面?
簡單洗了個臉之後,陳游來到了一枝花的家中。
沒進門就聞到一股肉香味,看起來今天晚餐應該很豐盛了。
剛走到院中,就看見一枝花手中抱着兩個缸子,正在往房間走去。
一枝花無意抬頭,看見陳游正在門前,先是一驚,又幽幽開口道。
「先生,飯菜剛做好,我還準備讓二狗再去催催你呢。」
說完轉頭就向屋內走去。
只留給陳游一個婀娜搖曳的背影,看得陳游是心神蕩漾。
走進屋後,二狗早早的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飯菜雖然渴望,但還是極力克制。
直到看見陳游進來,二狗才高興說道,「先生,你看,果然有雞肉吧!」
陳游笑笑,並未說話。
仔細看了一下四周,沒發現蘇念唐,讓陳游略有詫異。
向一枝花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那個叫蘇念唐的小姑娘呢?我記得你不是說讓她住你這邊嗎?」
「小唐啊,下午吃了飯後就睡着了,一直到剛才,我讓二狗去叫她,她說她還想再睡會。」
一枝花一提起蘇念唐,就是止不住的心疼。
「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了,回來的時候還哭了好久。睡着了也會在夢中哭,真是個苦命的孩子!」
陳游一邊說一邊看着一枝花的動作皺眉。
一枝花提着那缸子在幹嘛?
一股酒香四散而出。
「你這是酒?」
陳游略有戒備的看向桌上的兩個罈子。
雖說前世陳游也經常喝酒,可是,這可是白酒啊。
好傢夥……
兩壇得有十斤了吧。
陳游吞了一口唾沫,正巧讓一枝花瞧見。
一枝花輕輕一笑,「先生,這酒可是奴家敬先生救命之恩的,先生可千萬不要推辭。」
說完將自己那一碗酒仰頭一飲而盡。
其中幾滴白酒,更是順着一枝花的嘴角,沿她白皙的脖頸緩緩向下流動……
這畫面,好不香艷。
他NND,幹了!
陳游端起面前的酒,也是一飲而盡。
幹完之後,再看向一枝花,一枝花可能是因為酒精作用的刺激,雙眼水波更是動人明艷。
二狗見先生開始喝酒也坐下吃飯,夾起一塊雞肉狼吞虎咽。
「娘,你做的雞肉真好吃!」
二狗一邊吃一邊笑嘻嘻的說着。
一枝花也是慈愛的看着二狗,「乖,好吃就多吃一點!」
「對了娘,你不是說要下面給先生吃嗎,我怎麼沒看見麵條啊!」
這話一出,一枝花的臉紅的仿佛要滴下血來,也不知道是酒的原因還是什麼。
「去去,小孩子吃飯的時候別說話,不然長大娶不到媳婦兒!」
一枝花的話語極具殺傷力。
聽到找不到媳婦幾個字,二狗吃飯的時候再也不敢說話,連吃兩碗後放下碗筷。
「娘。」
「小芳他們約我出去玩,我先出去玩了,一會回來。」
說完,不管一枝花交代什麼,一溜煙就消失在院中。
「哎,二狗……這孩子,算了!」
一枝花的聲音也不知道二狗聽見沒有。
隨後,一枝花水波蕩漾的美眸便看向陳游。
紅唇輕吐。
「先生,奴家這第七杯酒要敬您,敬您教我家二狗那麼多學問!你可千萬不要推辭。」
仰頭又是一碗酒下肚。
濃酒燃情,此間風光無數。
陳游此時也是烈酒下肚,一枝花的媚態盡收眼底。
邪魅一笑,將一枝花攬入懷中。
一枝花蘭息輕吐,一股熱流在陳游胸前炸起。
龜龜!(一種動物)
我不做柳下惠了!
一枝花也是面紅耳赤,眼見二人就要吻在一起。
一個慵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花姐,我有些餓了呢……」
二人的動作一滯,醞釀許久的情緒也是一滯。
陳游內心無語至極。
如果不是還有理智,陳游就要喊姜白河出來把那個惹事的直接打死,然後惡毒的先o再x,再o再x一千遍。
但理智還是占據上風。
吱呀一聲。
蘇念唐一手打呵欠一手推開門。
一推開門她就感覺到一股極深的怨念。
定睛一看,陳游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得蘇念唐一陣發毛。
再看桌上的菜差不多也吃完了。
「呀,算了,我明天再吃吧!」
蘇念唐看着一枝花的羞態,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又關上門了門。
「啊,我忍不了了,白河,給我把她宰了!」
「是,先生!」
姜白河自房頂降下,單膝跪在陳游面前,隨後起身就要打開房門。
「等等!白河!你剛才!在上面?」
陳游看着姜白河,姜白河一臉真誠的看向陳游,「是的,先生!」
「噗!」
陳游噴出一口老血,心裡十萬頭羊駝飛奔而過。
「算了白河!你先走吧!」
摸不着頭腦的姜白河哦了一聲,又向房梁頂上掠去。
陳游抬頭與房樑上的姜白河雙目相視。
滿頭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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