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是一座坐落於薩克森-安哈爾特州的南部,是德國東部重要的經濟和教育中心。
它距離萊比錫只有三十公里,距離德國首都柏林也只有一百三十公里,地理位置非常重要。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哈雷是德國科學院的所在地,許多著名的學者都會定期來這裡進行學術交流。
在哈雷市的郊區,有一處山區,那裡荒無人煙。
因為遠離市中心,平時來這裡的人很少。
不過在這座不知名的山區裡面,卻隱藏着一處建築物。
這裡做了很好的偽裝,使得空中偵察根本無法發現這裡。
尤其是把幕布往圍牆上一蓋,就跟山坡沒什麼兩樣。
只有通過門口的守衛,才能發現這一處洞天寶地。
這裡的安保級別是最高的,從通往這裡的道路上布滿了地雷和鐵絲網就可以看出。
一個排的國防軍士兵在正門面前巡邏,高處還有探照燈,遠處的山上隱約有亮光閃爍。
想要進入這裡,硬闖必須要至少一個團的兵力,而且短時間內還拿不下。
這裡的房子可以抵擋克虜伯大炮的正面轟擊數次,對於這棟建築的設計要求來說已經足夠了。
因為在敵人打進去之前,在哈雷附近駐守的主力部隊會先趕到這裡消滅他們。
所以進入這裡最穩妥的方式還是得到准許後進入,不過有資格進入這裡的人不多,起碼在國防軍之中,可以隨時出入這裡的不超過五個人。
在守衛的士兵嚴陣以待的同時,從遠方開來了數輛汽車,上面都懸掛着德國國旗。
為首的排長立刻走上前。
「請立刻停車接受檢查!」
不過他並沒有舉起手中的槍,因為他看出這支車隊的車型都非常的豪華,肯定都是些大人物。
最前方的寶馬轎車停了下來,這位排長立刻走到副駕駛上。
等對方搖下車窗時,看到對方肩膀上明顯的上校軍銜,這位排長頓時嚇了一跳。
要知道,坐副駕駛座上的人都是個上校,那麼坐在後面的不得起碼是個將官。
在國防軍,將官可不多見,這位排長除了自己的師長以外一個都沒有見過。
「請出示出入許可證明。」
這位排長恭恭敬敬地說道。
這位戴着墨鏡的上校從兜里掏出了證件遞給了後者,排長打開看了一眼後有些驚訝。
「請問一下,坐在您后座的就是馬克少將嗎?」
排長有些興奮,畢竟平時來這裡的人雖然都是大人物,但是來的人並不多。
他執勤的時候就沒見到過要進入這裡的人,今天能親自送一位少將進去可太榮幸了。
「不要太激動了,我怕你等一下暈過去了。」
戴着墨鏡的上校有些鄙夷地看着一臉興奮的排長。
「如果我告訴你,後面那輛車坐着的是榮格大將,再後面的車上有國防軍總司令,你會怎麼想?」
!!!
看着眼前嘴巴張開的能塞下一個雞蛋的排長,他沒好氣地說道:
「別愣着了,趕緊去開門,你想讓後面這麼多大人物等你嗎?」
「好嘞好嘞!」
排長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屁顛屁顛地招呼着部下移開路障。
望着這長長的車隊魚貫而入,排長身邊的士兵忍不住問道:
「排長,為什麼今天來了這麼多人?他們是來幹嘛的呀?」
「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守衛的東西應該非常重要,我們必須確保這裡萬無一失。」
「好勒,我們這就打起十二分精神保衛這裡,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進來。」
其實這位排長說的也沒錯,他們要保衛的東西非常重要,只是不單單是東西,還有人。
上個月從比利時布魯塞爾秘密空運了一批人來到了德國,他們踏上地面後又被迅速秘密轉移到了這裡。
當然,他們不是犯人,而是那批物理學家。
「非常高興見到你,斯特拉瑟先生。」
一個年輕的德國人握着斯特拉瑟的手激動地說道。
「在這裡過的還舒服吧?海森堡先生。」
斯特拉瑟笑道,在這裡並沒有什麼身份上的區別,大家相互之間都以名字稱呼,不存在什麼上下級的關係。
這也是斯特拉瑟要求的,為了給這些物理學家打造一個最良好的研究環境,他可是下了血本。
守衛這裡的人都是「史塔西」精挑細選出來的,祖上三代絕對可靠。
「非常好,斯特拉瑟先生,這裡環境優美裝修獨特,而且平時沒有人打擾,更重要的是,這裡的實驗器材都是最好的,甚至比英國和法國還好。
我們的實驗經費異常充足,我覺得沒有比這裡更好的地方了。」
沃納·海森堡說道。
「必須承認,斯特拉瑟先生,德國方面給出的誠意確實很足,而且這裡的研究條件也很好,我來到這裡似乎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一旁的尼爾斯·波爾說道,他是海森堡的老師,在1922年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
當初戈培爾勸說波爾來德國工作還遇到了不少的困難,因為波爾對於民族工人黨的「反猶政策」心存疑慮。
不過德國方面很快向波爾給予了保證,他們抓捕的「猶太人」都是些罪大惡極的人,普通人是不會受到牽連的。
同時德國授予了波爾一家「榮譽雅利安人」的身份,再加上學生海森堡的勸說,波爾終於同意來德國工作。
「這是自然,我邀請諸位來到這裡自然是為了讓物理學的前沿再次突破,提供最好的研究條件是我們應該做的。
如果能讓物理學在我們有生之年再次得到突破,這對我們來說都是一件終身引以為豪的事情。」
斯特拉瑟正氣凌然地說道,他的話引起了在場所有科學家的認同。
畢竟這些傢伙對於錢興趣不大,吸引他們就就只有突破物理學前沿的理想了。
「就沖您這句話,我必須向您敬酒。」
波爾端起了酒杯,海森堡也趕緊端了起來,在場的眾人也都紛紛舉起酒杯示意。
「為了物理學的大廈能夠更上一層樓,我們乾杯。」
「乾杯!」
······
斯特拉瑟並沒有在這個房間內待太久,因為他知道自己並不是研究物理學的人,待在這裡太久了只會讓這些科學家覺得影響了他們的工作。
所以他很識趣地溜了,只有海森堡出來送他,這位年輕人似乎對斯特拉瑟很有好感。
「斯特拉瑟先生,我對於民族工人黨提出的政治綱領非常感興趣。
我覺得德國人民受到《凡爾賽和約》的壓迫太久了,為了他們的幸福生活,必須解除這個枷鎖。
我回到德國也是希望用自己的能力幫助德國擺脫這個枷鎖。」
一上來海森堡就表達了自己的熱誠,畢竟是年輕人,沉不住氣很正常。
「請不要叫我斯特拉瑟先生了,這樣太生分了,叫我格雷戈爾就好了。
至於你有這樣的想法,我非常欣慰,沃納,德國現在就缺你這樣的人才。
當然你們這批從布魯塞爾回來的人都對德國非常重要。」
「可惜愛因斯坦先生脾氣太倔了,我勸得動我老師卻勸不動他。」
海森堡有些遺憾。
「沒有關係,反正愛因斯坦先生不是已經回國了,我親自找他談談就好了。」
斯特拉瑟倒是不覺得可惜,既然戈培爾帶了那麼多人回來,那麼也沒有愛因斯坦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畢竟他最需要的是核彈,很多物理學家都可以幫助他完成這個工程。愛因斯坦的象徵意義大於其實際意義。
「所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格雷戈爾,你能給與德國人民幸福的生活嗎?」
在把斯特拉瑟送到那位老人的住處之後,波爾向斯特拉瑟問了一個他認為非常重要的問題。
斯特拉瑟用右手捂着自己的左胸,左手握拳舉起對天宣誓道:
「我,格雷戈爾·斯特拉瑟今天在這裡起誓:
未來必將帶領德國人民越過一切艱難險阻,橫掃一切來犯之敵。
讓德意志民族屹立於世界之巔,讓所有德國人民安居樂業,在德國將不會有任何剝削。
如果做不到,那麼我死後將被萬人唾罵,永世不得翻身!」
海森堡被斯特拉瑟慷慨激昂的宣誓感染了,他鄭重其事地說道:
「那麼從今天起,我,沃納·海森堡決定加入德意志民族工人黨,為德國獻上自己所有的真才實學和忠誠!」
海森堡舉起左手四十五度直指天空。
「元首格雷戈爾·斯特拉瑟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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