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小說話本子裡的發展,鬱壘這番舉動叫做劫獄,劫獄之後,就該帶着她和細軟逃跑,從此只羨鴛鴦不羨仙,把酒話桑麻。
可惜這女主的人生是本《桃花劫》。
沒錯,鬱壘帶她來到了到一處僻靜之地,這裡人跡罕至,周圍瀰漫着淡淡的霧氣。
鬱壘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靜靜地凝視着蘇沫沫。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讓蘇沫沫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鬱壘,你怎麼啦?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鬱壘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我帶你來到這裡,是想幫你去除身上的心魔。」
據鬱壘說,六根清淨的仙人清修之地,必定是清靜無比。
而她這種魔物的清修之地……必定不安寧,要想殺死根深蒂固的心魔,需以毒攻毒。
看着鬱壘,蘇沫沫淺淺的笑了。
因為不知何時,系統已經檢測到男主對她的好感度到了60%。
自從那天以後,蘇沫沫就跟着他一起待在了這裡。
這破地方他們已經待了好久了,久到都記不得時間了。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地過去,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魔物時不時地就會前來攻擊他們兩個人。
一開始的時候,鬱壘總是能夠輕鬆地擋住所有的攻擊,而蘇沫沫則只需要按照他所教的口訣不停地念誦。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即使鬱壘有着強大的能力,也無法承受長時間不眠不休地與魔物戰鬥。
終於,在某個夜晚,這個傢伙竟然睡着了!
作為一個專業的除魔仙人,這可真夠悲催的呀!
蘇沫沫雖然嘴上不斷地吐槽着,但內心深處卻終究捨不得叫醒那個已經累得暈倒的他。
她咬緊牙關,輕輕地為他整理好衣角,然後獨自一人承擔起抵擋那些魔物的責任。
過了不知多久。
「你在幹什麼!」一聲咆哮。
蘇沫沫沒停下手中的訣,繼續唰唰往上空打:「這不明擺着嗎?」
鬱壘呼哧呼哧爬起來,一個大招解決了方圓百米的魔物,再一把搖着她的臂膀:「你怎麼不叫醒我!」
蘇沫沫反駁:「讓你好好休息,俗話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闖的禍自己補。」
反駁無效。
鬱壘憤憤瞪了桃碧一眼,隨身掏出一個瓶瓶罐罐,掰過蘇沫沫的身子,毫不避諱地開始替她上藥,邊上藥邊發表評論:「你這精怪,真是夠傻的。」
蘇沫沫嘴角微揚,心裡美滋滋的,故作傲嬌道:「哼,我才不傻呢!」
鬱壘無奈搖頭,手上動作卻越發輕柔,嘴裡嘟囔着:「還說不傻,都不知道躲開那些魔物的攻擊。」
蘇沫沫吐吐舌頭,反駁道:「我那是來不及嘛!」
鬱壘輕輕一笑,眼中滿是寵溺:「下次記得要保護好自己。」
蘇沫沫點點頭,享受着這一刻的溫馨與甜蜜。
突然,看着鬱壘的俊臉,她頭腦一熱,別過腦袋,結結巴巴地開口:「餵……鬱壘,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鬱壘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語氣裡帶着幾分漫不經心:「那就別講了。」
桃碧頓時吃癟,抿緊唇瓣,一臉憋屈地閉上嘴,心裡暗暗腹誹着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鬱壘這廝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藥,味道又腥又辣,抹在她的傷口處,火辣辣的疼,刺激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這感覺簡直比傷口被撕裂還要難受。
幸好鬱壘的手指冰涼,觸碰到傷口時,仿佛一陣清風吹過,讓她疼痛的傷口得到了一絲舒緩。
這樣的畫面,真像是一對老夫老妻的日常。
桃碧盯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就在這時,她鬼使神差般地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撞進了鬱壘深邃的眼眸中。
她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鬱壘,我喜歡你。」
這句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層層漣漪。
能多加幾分好感度就多加幾分。
接下來她……
是了,不知為何,此次隨鬱壘來到這裡,蘇沫沫就有一股特別不好的預感,一種會死的預感。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會得到鬱壘的回應。
【恭喜宿主,好感度上漲,好感度70%】
什麼情況,之前還在喜歡神女呢?
鬱壘站到蘇沫沫跟前,眼神複雜地望着她,似是同情,似是安慰,又似是深情。
最終在蘇沫沫唇瓣落下一個吻。
又輕又短促,卻比糖霜甜上百倍。
本以為會一直這樣做着美夢。
沒事擋擋魔物,念念口訣,看看鬱壘,刷滿好感度完成任務。
直到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再次襲來,蘇沫沫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又出現了問題。自己的頭像是要炸開一樣,疼痛讓她簡直無法忍受。
這一次,蘇沫沫沒有任何預警或準備,就被突如其來的痛苦所淹沒。
就在這時,一股更加強大的妖氣在她體內爆發開來。
這股妖氣比之前茯苓閣那次還要磅礴,洶湧澎湃地從她身體裡噴涌而出。
空氣中的魔物也似乎像是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妖氣,紛紛聚集到她身邊,仿佛找到了它們的主人。
隨着魔物的聚集,妖氣越發瘋狂地往外涌。
蘇沫沫再次失去了意識,完全被那股妖氣所掌控。
她的雙眼變得漆黑如墨,仿佛被黑暗吞噬。雙手也不自覺地匯聚起妖氣,化作一團團黑色的煙霧,向着前方那道玄黑的身影撲去。
幸運的是,鬱壘早就有所防備。
他察覺到了蘇沫沫身上的異常變化,知道她已經被妖氣侵蝕。當看到蘇沫沫向他撲來時,他迅速做出反應。
兩人當即在空中展開激烈的交鋒,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他們的招式凌厲而兇猛,每一招都蘊含着無盡的力量。
一時間,雙方竟然難分勝負,陷入了一場持久的纏鬥之中。
時間一長,蘇沫沫身體裡的妖氣被鬱壘激怒,全數衝出鉗制,控制了她整個身體。
蘇沫沫難受得撕心裂肺,就在這時,鬱壘腳尖輕點,提着劍刺向她的胸膛。
蘇沫沫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就在不久前,這個人還吻過她,為她摒清魔物,為她細細上藥……
可如今,他卻對自己刀劍相向,還直取心臟。
可蘇沫沫也發現,鬱壘在殺她的時候不是沒有遲疑。
只是最終,趕在魔物幾乎要完全取代自己心智的前一刻,鬱壘咬着牙,再次舉起了劍。
他嘴裡不斷呢喃着:「對不起,桃碧。帶你來這之前,我就被下了除妖令,引魔君,斬魔君。必要時,犧牲你。」
他一句話蘇沫沫聽得不甚明白,唯獨在意那一句:必要時,犧牲你。
原來一切都是計劃好的,包括他對自己的好。
這該死的男主,這是一本極虐的小說!
「系統你給我出來!」
【宿主,這條劇情線是您自己選的,我並不承擔任何後果。】
「那你不早說,這麼虐啊!換條線走不香嗎?!」
系統不再說話,裝作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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