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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玲阿姨一路小跑迎上來,雙手在圍裙上蹭了蹭,滿臉堆笑,拉著他胳膊念叨:哎呀,棟哲啊,你這孩子,大老遠帶這麼多好吃,路上累壞了吧?林棟哲這才回過神,撓撓頭,笑得特憨,擺擺手說:不累不累,阿姨,我可想你們啦!可眼睛還是忍不住往筱婷那邊瞟,那目光里熾熱,旁人輕易就能瞧出來。
大家圍坐一起,嘮了會兒家常嗑,氣氛正熱乎著呢,庄老師放下手中紅筆,摘下老花鏡,目光溫和又帶著幾長輩特有期許,看林棟哲,和聲問:棟哲啊,高考成績都布有些時日了,你被哪所大學錄取啦?這一問,屋裡瞬間像被按了暫停鍵,大家目光唰地全聚到林棟哲身上,都眼巴巴等著聽他咋說。
林棟哲本來還嘻嘻哈哈,一聽這問題,一下坐直了身子,腰桿挺得筆直,雙手不自覺在膝蓋上搓了搓,臉上微微泛紅,帶著點小緊張,還有按捺不住自豪。他清了清嗓子,聲音都比常高了幾,大聲說:庄老師,我考上交大了!說罷,眼睛亮晶晶,嘴角止不住往上翹,雙手也緊緊攥成了拳頭,像在給自己油打氣。
大夥都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庄圖南眼睛瞪得跟銅鈴似,手裡本捏著書籤啪嗒一聲掉地上,嘴巴張得老大,磕磕絆絆嚷:啥?交大?你可別開玩笑啊!黃玲阿姨也是滿臉驚愕,抬手捂住嘴,眼裡滿是驚喜與難以置信,喃喃:這孩子,真真是出息啦,以前咋能想到庄老師則迅速重新戴上老花鏡,仔仔細細打量著林棟哲,眼裡滿是欣慰與讚賞,頻頻點頭,連聲:好哇,好哇,真可謂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吶!棟哲這一定是下了苦功,才打了這麼漂亮翻身仗!
唯有筱婷,在最初一愣之後,嘴角笑意愈發明顯,那是藏不住欣慰與暗自歡喜。她來深知林棟哲骨子裡那股不服輸勁頭,雖說過往旁人常拿差標籤打趣他,可她始終堅信他有無限潛力。見他如今憑藉努力考上交大,心間滿是為他驕傲自豪情愫。她輕咳一聲,俏皮地打破眾人驚嘆,笑著打趣:瞧瞧你們,一個個都跟見了外星物似,我可早就知棟哲行!他呀,就是個深藏不露潛力股,這下可算是大放異彩啦!
林棟哲被大夥這般反應鬧得雙頰滾燙,又撓撓頭,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衣角,略帶靦腆地享起高三那段披星戴月、埋頭苦讀日子。庄老師,您不知,一開始我那成績,真是慘不忍睹,每次考試排名都墊底,我自己都快絕望了。可後來我想著,不能就這麼混下去啊,我得給爸媽爭口氣,給咱自己爭口氣。說著,他眼睛望遠處,像是回到了那些拼搏日夜,我每天天不亮就爬起來背單詞、背式,晚上刷題刷到眼皮打架,困得不行了,就拿冷水潑臉接著干。遇到難題,我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直接跳過,而是死磕到底,到處找老師、學請教。
大夥圍坐傾聽,屋裡溫情四溢、欽佩滿盈,暖烘烘氛圍恰似春日暖陽,灑滿屋子每一個角落。
正說著呢,話題不知咋就轉到了林棟哲妹妹瀟玉身上,黃玲阿姨一拍大腿,眼睛盯著林棟哲,好奇地問:對了,你妹妹呢?考到哪個大學啦?林棟哲噌地坐直了,腰桿挺得筆直,眼睛放光,手在空中揮了揮,滿臉驕傲地說:阿姨,我妹妹打小就愛跳舞,跳起來像只靈動小鹿,沒日沒夜地練吶,這不,考上上海戲劇學院了,她可算是圓夢了,以後肯定能在舞台上蹦躂出名堂來!
黃玲阿姨眼睛瞪得老大,又驚又喜,直點頭:哎喲,好傢夥,這丫頭真有本事,從小那機靈勁兒都用到刃上了!緊接著,她眼珠一轉,瞅著林棟哲,胳膊肘捅捅他,挑著眉問:棟哲啊,你在交大念啥專業呀?該不會是體育專業吧?林棟哲腦袋一歪,急得直擺手,身體往前湊了湊,認真得很,說:阿姨,哪能呢,我學是化學。我可喜歡搗鼓那些瓶瓶罐罐,看東西變來變去,老神奇了,以後就想在這行好好混混,說不定能弄出點日前,就想在這行好好混混,說不定能弄出點有用玩意兒呢。說著,他攥緊了拳頭,臉上滿是憧憬,就像已經看到自己在實驗室里搗鼓出大成了似。
庄圖南在旁邊打趣:喲,化學好哇,以後是不是要當個大科學家,搞出些厲害玩意兒呀?林棟哲臉唰地紅了,撓撓頭,嘿嘿笑著說:哪敢吶,我先踏實學好,能有點小成績就知足咯。屋裡頭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熱熱鬧鬧,滿是對他倆祝福,氣氛暖得跟小火爐似。
此後,聊天間隙,林棟哲目光總會悄然飄筱婷,見她淺笑盈盈,髮絲在陽光下泛著柔亮光澤,他心就像被羽毛輕拂,痒痒。偶爾與筱婷眼神交匯,他先是慌亂地移開,片刻后又忍不住回望,那眼裡情愫,愈發濃稠,似是有千言萬語,都藏在了這一次次對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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