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們胡說,我媽不會這麼狠毒。】
【你這小子怎麼油鹽不進呢,證據都擺在這兒了,你瞎嗎?】
【清清,你別聽林宴赫胡說,我媽只是有時有些極端罷了,並不壞。】
【慕風,她只是對你不壞。】
【可她畢竟是我媽,你們讓我出賣她,我辦不到。】
【這不是出賣,是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我和林宴赫約了慕風一起見面,幾天不見,林慕風的黑眼圈重了一大圈。
【這幾天沒睡好嗎?】
【這幾天我總是在想,人們都說人生的出場順序很重要,可明明是我先遇見了你。如果當初我不那麼貪玩,和你一起去讀研,我們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慕風,這這和這件事沒關係,我不是為了林宴赫,而是為我自己。】
我撩起胳膊,露出大腿,十年了,當年火災的傷口依舊牢牢焊在我的肉體上。
【必須要還自己一個公道,還那些和我一樣的受害者們一個公道。】
慕風低着頭,拳頭越握越緊。
當年我被大火燒傷毀容,買不起藥,夏天臉上流膿潰爛,路過的流浪漢都嫌我噁心要打我,那個時候我還要一邊照顧生病的媽媽,一邊打工掙錢,那時的我才20出頭,正愛美的年紀。
我只是想活下去,我到底有什麼錯。
第二天的董事會我盛裝出席。
安楚紅將我的AI項目作為王牌,安排在會議的最後闡述。
我手裡死死捏着U盤,腦子裡滿是媽媽臨終前的模樣。
【下面有請我未來的兒媳婦,也是AI項目的負責人,顧清清,來給大家講講下季度的王牌項目。】
安楚紅對我滿臉都是假笑,我死盯着她一步步走上前,趴在她耳邊小聲說:【你真噁心。】
隨後點開ppt,裡面詳細整齊地排列着她這些年的罪狀。
台下董事全體震驚,但他們震驚的不是安楚紅做的醜事有多罪惡,而是看到他們名字也被列舉在上。
【諸位放心,凡是安總的幫凶,你們有一個算一個我都不會放過。】
【保安!保安!慕風快去給媽叫保安!】
林慕風麻木地走向門口,隨後一把反鎖上了會議室的大門。
【媽,對不起,我報了警。】
【什麼!為什麼!你這個混賬!】
安楚紅狠狠甩了慕風一個嘴巴。
【媽媽那麼愛你,你是我的兒子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也愛你,但我不能看你再錯下去了。】
走到會議室門口大聲喊着:【保安!保安!】
慕風依舊牢牢守在門口,任憑安楚紅怎麼拳打腳踢,他就是死死守着大門不放。
直到警察來。
安楚紅和涉及的董事們全被帶走調查。
慕風自然也要被帶走問話。
上車前我緊緊抱着他,我們一起向對方說着:【對不起】。
當天下午我用爸爸的名字給林父寄了一份報警回執單還有一張全家福。
那是我18歲時,全家在遊樂園拍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有愧,林父在收到快遞的第二天就突然去世了。
安楚紅數罪併罰,被判了無期徒刑。
她當然不服,不斷找律師上訴,但這件事產生了極大的社會輿論,加上證據確鑿,現在已經沒有律師肯為她辯護了。
那天一別,我和慕風就斷了聯繫,無論發消息還是打電話都找不到他。
一周後,林宴赫突然來我家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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