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Inktalez
凌晨1點,林宴赫終於回了家。
【怎麼不睡?是今天見到你的慕風太開心了嗎,激動地睡不着?】
【你跟蹤我?】
【我這叫提防商業間諜,省得你又去給別人泄密。】
【不用林總提防我,我今天就是來和你提離職的。】
【你以為你有林慕風撐腰就了不起了,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只不過是在玩你,別傻了。】
【這好像和林總也沒什麼關係吧。】
【你以為你一個私生女能嫁進林家嗎?】
【是啊,顧清清不行,那陶清清可以嗎?】
【什麼、什麼意思。】
【別演了,你早就認出我了吧。】
雖然我毀容又整容,雖然他對我處處冷淡。
但終究眼神騙不了人。
無論是第一次見面時的欣喜,還是知道我和林慕風見面時的憤怒,這些刻在骨子裡的本能反應騙不了人。
我那麼多次的暗示,那麼顯眼的項鍊,他不可能認不出我來。
【對不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那這條項鍊你總認識吧,和你未婚妻脖子上的一模一樣。】
【這是我們的第一個紀念日,你親手戴到我的脖子上的。你還說,這輩子只愛我一個。】
【你發燒了吧,淨說些胡話。】
【林宴赫,你到底為什麼躲着我?】
【我聽不懂。】
【你逃避我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當年我家裡的敗落與你有關。】
他坐在沙發上的身體微微向前傾斜。
眉宇間毫無波瀾,緩緩開口:【你有證據嗎?】
這句話,瞬間坐實了我十年的懷疑。
十年前的甜蜜在我腦海里一幕幕重現。
那是的安迪溫柔熱烈,和眼前這個冷漠高傲的人完全不同。
明明那時的我們那麼相愛,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突然一陣頭暈,持續的耳鳴,還有止不住地反胃。
我笑了,笑我真是傻的可以。
正當我想開口,他的電話響了:【林總,你快來,公司出事了。】
公司上下被翻了個遍,和機器人項目有關的資料全都不見了,存着重要數據的硬盤也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調監控!】
【林總,大樓今晚電路檢修,除了電梯外,剩下所有電子設備全都離線。】
重要數據丟失、未經審批的資料外泄,就憑這兩點,這個機器人項目林宴赫肯定保不住了。
不僅如此,要是消息傳出,他手上所有的項目都要被迫叫停,甚至面臨被起訴的風險。
林宴赫看着凌亂的辦公桌和散落一地的文件,氣得罵了好幾句髒話。
但他發泄過後,眼睛突然警惕死死瞪着我:【顧清清,你乾的。】
我冷笑一聲,看着眼前這個不可理喻的人。
我懶得辯解,學着他先前的模樣說:【你有證據嗎?】
他抬起手就要朝我呼來。
但還是克制住了。
【滾!你給我滾,你被開除了!】
【林總,我剛剛已經提離職了,不用你開除我。】
我一把扯下脖子上那條項鍊,當着他的面丟進垃圾桶里。
這十年的掛念,眼前的這個人,現在都和這條項鍊一樣,被我視為垃圾,扔在垃圾桶里。
林宴赫你記住,是我不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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