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里,瀰漫着塵土和血腥味,嗆得林淵直咳嗽。
他抹了把臉上的灰,感覺自己像剛從煤礦里爬出來似的,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咳咳咳……這幫傢伙下手真狠啊,」林淵一邊嘟囔着,一邊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肩膀,「還好我跑得快,身輕如燕,不然今天就交代在這兒了,變成一堆肉泥。」
他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像一隻落水狗甩着毛,試圖恢復點形象。
蘇九兒臉色蒼白,靠在牆壁上,眉頭緊鎖,纖細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手中的羅盤,仿佛想從中看出什麼端倪。
羅盤指針瘋狂旋轉,像個喝醉酒的舞者,毫無規律地搖擺,發出嗡嗡的震顫聲,聽得人心裡發毛。
「線索斷了。」蘇九兒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失落。
「徹底斷了。」她又重複了一遍,語氣更加沉重,像宣判了死刑。
林淵嘆了口氣,走到蘇九兒身邊,也看了一眼羅盤,那指針依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看得他眼暈。
「嘖,真夠倒霉的,」林淵無奈地撓了撓頭,感覺頭皮屑都掉下來了,「好不容易找到點眉目,眼看就要摸到寶藏的大門了,結果又被打回原形了,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他開啟觀氣異能,像雷達掃描一樣,試圖捕捉殘留的靈氣波動,但周圍除了打鬥留下的混亂能量,什麼也沒有,乾淨得像剛擦過地板。
「這幫傢伙,把痕跡清理得真乾淨,」林淵眯起眼睛,像一隻嗅到獵物的老虎,「看來是有備而來啊,這是擺明了不想讓我們找到遺蹟。」
「我們下一步怎麼辦?」蘇九兒抬頭看着林淵,語氣中帶着一絲焦慮,像迷路的孩子渴望指引。
林淵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眉頭皺得像個小山丘。
「要不,我們再試試?」林淵有些不甘心地說道,語氣裡帶着一絲倔強,「說不定還能找到其他線索,萬一有奇蹟發生呢?」
「沒用的,」蘇九兒搖搖頭,語氣堅定,「敵人已經警覺了,再繼續追查下去,只會打草驚蛇,把他們嚇得更深,到時候更難找到了。」
「那你說怎麼辦?」林淵有些煩躁,像熱鍋上的螞蟻,「總不能就這麼放棄吧?這遠古遺蹟里說不定藏着長生不老的秘訣,錯過了多可惜啊!」
「當然不能放棄,」蘇九兒深吸一口氣,語氣變得堅定起來,像一位運籌帷幄的將軍,「但我們得改變策略,不能再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了。」
「哦?你有什麼想法?」林淵來了興趣,眼睛一亮,像發現了新大陸。
蘇九兒從背包里掏出一張地圖,小心翼翼地展開,像展示一件珍貴的寶物。
地圖上密密麻麻地標註着各種符號,看得林淵眼花繚亂。
「這是氣功協會的分布圖,」蘇九兒指着地圖上的幾個標記,「我懷疑,這次伏擊跟他們有關,說不定是他們故意設下的陷阱,想把我們一網打盡。」
「氣功協會?」林淵皺起眉頭,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們為什麼要伏擊我們?我們跟他們往日無冤近日無讎的,難道是有什麼誤會?」
「遠古遺蹟的消息,可能泄露了,」蘇九兒語氣凝重,像烏雲壓城,「氣功協會也盯上了這個遺蹟,他們想獨吞寶藏,所以才要除掉我們這些競爭對手。」
「那幫傢伙,真是陰魂不散,」林淵臉色陰沉下來,像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看來,我們得先解決掉他們才行,不然他們就像蒼蠅一樣嗡嗡嗡地煩個不停。」
「我也是這麼想的,」蘇九兒點點頭,語氣堅決,「我們先回都市,收集更多關於氣功協會的情報,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林淵看着地圖,突然想起在戰鬥中看到的敵人標記,一個奇特的符號,像一隻展翅的鷹,在空中翱翔。
「等等,」林淵指着地圖上的一個區域,語氣急促,「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個標誌,似曾相識的感覺。」
蘇九兒湊近一看,臉色微微一變,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這是……黑鷹會的標記,」蘇九兒語氣中帶着一絲驚訝,「他們怎麼會參與進來?這幫傢伙可是臭名昭著的地下組織,以兇殘和神秘著稱,難道他們也對遠古遺蹟感興趣?」
「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林淵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像偵探發現了關鍵線索,「這次的伏擊,可能是一個更大的陰謀,背後隱藏着更大的勢力。」
「那我們更要小心了,」蘇九兒神情嚴肅,「黑鷹會和氣功協會聯手,恐怕不好對付,這簡直是強強聯手,我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林淵握緊拳頭,語氣堅定,「怕他們不成?我林淵可不是嚇大的,就算他們聯手,我也要跟他們斗到底!」
「先回都市吧,」蘇九兒收起地圖,語氣果斷,「我們得做好萬全準備,才能應對接下來的挑戰,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存實力,等待時機。」
兩人離開了廢棄工廠,消失在夜色中,像兩道幽靈,悄無聲息。
而遠處的山頂上,一個黑影靜靜地注視着他們離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像一隻捕獵成功的獵豹,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林淵,蘇九兒,」黑影低語道,聲音沙啞而陰森,「遊戲才剛剛開始……」
他的手中,赫然握着一枚刻有鷹形圖案的黑色令牌,在月光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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