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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03
產品部的評估會議室里，陳如洲和黃丹丹坐在一起，舉止親密。
黃丹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精緻的職業套裝，更顯氣質優雅。
他們兩人與其他同事明顯隔開了些距離，交談時耳鬢廝磨，曖昧氛圍濃烈。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的火花。
陳如洲下午才說想追求她，晚上就已經打得火熱。
會議進行到團建活動環節，黃丹丹被抽中要和一位男同事完成雙人默契測試。
不出所料，陳如洲立刻主動請纓。
同事們開始起鬨。
黃丹丹優雅地整理了下裙擺，走到前面。
陳如洲則從容不迫地站在她身邊，兩人默契十足地完成了一個又一個小遊戲。
直到最後一個遊戲，不知是意外還是刻意，陳如洲突然失去平衡，整個人向黃丹丹傾倒。
會議室里尖叫聲此起彼伏。
在眾人瘋狂的起鬨聲中，陳如洲索性一低頭，吻上了黃丹丹的唇。
兩人旁若無人地擁吻，整整持續了三分鐘才依依不捨分開。
這漫長的三分鐘，我一瞬不瞬盯着屏幕，幾乎忘記呼吸。
心像被生生撕裂般劇痛。
"嘖嘖嘖，晚晚你看清了嗎？人家都這樣了，你還不死心？"
小沐邊感嘆邊把鏡頭轉向安靜的茶水間。
"晚晚你別怪我，不讓你親眼看見，你不會放下的。"
我嗓子干啞，發出的聲音連自己都不認識：
"嗯，不怪你。"
都怪我自己傻了那麼久。
以為一直被允許跟在陳如洲身邊做他的得力下屬，那個位置就永遠屬於我。
"我就看不過去他陳如洲，明知道你喜歡他那麼多年，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眼睜睜看着你越陷越深。剛才你也看見了，我真的希望你好好考慮，別在他身上再浪費時間..."
"不會了，小沐。"我打斷她，平靜陳述：
"我已經決定了，我要接受廣州分公司的offer。"
"不過你要答應我，先替我保密。"
04
為了讓自己不再猶豫，我當着小沐的面打開了郵箱。
沒有絲毫遲疑，在廣州分公司offer的截止時間前，我點擊了"接受"按鈕。
小沐自然是高興得手舞足蹈。她早就勸我去廣州發展，那邊互聯網行業發達，機會更多。
但因為入職時，我就和陳如洲約定好要一起打造他最重視的AI創新項目。
那是他從創業開始就在構思的夢想。
所以哪怕我並不太喜歡北方的氣候，對這個偏向硬核技術的項目也沒那麼感興趣，這三年來，我還是把它當成了自己的目標。
多年共事下來，兩家父母對我們一起創業也是支持的。
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我和陳如洲會在事業有成後順理成章地在一起。
而現在，我找不到任何繼續留下的理由。
或者說，經過今天之後，如果我再像從前那樣死心塌地地跟在陳如洲身邊，我都會瞧不起自己。
我現在只想躲得遠遠的，去哪裡都無所謂，沒有陳如洲就好。
他在北方，那我就去南邊。
我打開電腦，開始整理項目文檔，準備交接工作。
看着這些充滿我們共同記憶的代碼，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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